劲儿打滚,灰头土脸的大声吆喝着,破皮无赖的样子让警察皱起眉头。
“谁报的警,发生了什么事儿?”
“您好,警察同志,是我报的警。这群人跑到我家砸门,试图用暴力,对我进行敲诈勒索。”
姚木兰嘴皮子还很溜的,她说完话,警察瞧宋建山一群人的眼光就不太友好了。
柳金娥扑到柳大河身边,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我的大侄子啊,你伤的怎么样,警察同志啊,您可别听姚木兰胡说。她家是开武馆的,我们是来找她说正事儿的,没想到她直接就上手打人了。”
姚木兰呵了一下,横了柳金娥一眼,嫌弃的望着柳大河说:“别在地上乱翻腾了,这么多人都在这儿看着,你想讹人也得先给自己弄出个伤来。”
片儿警经常处理处理家长里短邻里纠纷,瞧他们这样子,也看出猫腻来了,一脸严肃的瞪着柳大河说:“起来回话,再撒泼耍赖,就一起到派出所说个清楚。”
一听要进派出所,柳大河心虚了,咕噜一下爬了起来,装模作样的摸着腰龇牙咧嘴的说:“警察同志,姚木兰她想独吞房子,占了我姑父一家的份额,你们可得做主啊。”
两个警察对望了一眼,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事儿他们还真不好插手。
自从政府下达拆迁通知后,他们辖区就多了许多争家产、抢宅基地的纠纷,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都往外冒。
一听到又是房子,两个警察都有些麻木了。
然而,再麻木,他们也不能甩手不管,个子稍高的警察,扶了扶帽檐扬声说:“大家都想回去吧,当事人请留下。要是有需要,我们会拜访大家了解情况。”
大家对公家对警察的敬畏是发自内心的,听着穿警服的人让大家先离开,围观的街坊邻里们咂咂嘴,依依不舍的走了。
宋建山一大家子留了下来,几个人瞪着眼睛瞅姚木兰,好像要在她身上瞪出个窟窿来。
姚木兰也不说话,搬了两把椅子,让警察同志坐下,又去倒开水。
“谢谢您,姚小姐请坐,我们不喝水了,咱们先来了解一下情况。”
柳金娥先前害怕警察站到姚木兰那边,如今看到他们公事公办的样子,底气立马足了起来。
她拉着老公往前一站,开口先叫了声:“警察同志,我是姚木兰的舅妈,我老公是他舅舅。”
她介绍完,用手在后面狠狠拧了宋建山一把示意他说话。
来之前,两口子已经反复练习过了,老婆在腰上一掐,宋建山立马跟上了发条似的开口:“警察同志,事情原委是这样的。当初我妹妹妹夫买房时钱不够,我家就出了一部分钱,他们承诺了这房子我们占四分之一的份额。后来,我妹妹、妹夫去世了,我瞧着外甥女儿一个人可怜,也没提这茬。”
柳金娥急忙补充:“是啊,警察同志,你说这世上怎么有这种白眼儿狼。”
姚木兰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朝他们翻了个白眼后,这才和警察说过:“警察同志,家里房产证还有宅基地证明上全是我的名字。此外,宋建山一下子,以前经常来我家借钱,借了从不还,欠条已经家里当时的取款单都还收着呢。”
她不紧不慢的话,让一大帮子人集体傻了眼,柳金娥当即否认到:“说什么鬼话呢,我们可没借过钱!”
柳金娥和宋建山抱着侥幸的心思,睁眼说瞎话,姚木兰一句话打消了他们的念想:“警察同志,我可以拿两张出来给你们看看。另外,我父母在世以及去世时,我们缺钱都是抵押贷款的。如果宋建山一家再强行讹诈下去,我不介意报案告他们讹诈。”
姚木兰态度强势,宋家人蔫儿了,宋建山和柳金娥当初天天跑到姚氏武馆来打秋风,没欠条的借债多,但也是打过几张欠条。
何况买房子是否出钱,他们自己心里也门儿清楚。
宋建山本想着人多势众闹一场,把这事儿给定下来,拆迁上也分一杯羹,没想到外甥女儿态度如此强硬,半分便宜都不给他们占。
“房产证还有宅基地证明还有欠条能让我们看一下么,如果是真的,宋家人的确够的上勒索诈骗。”
姚木兰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个警察随她上楼看证件去了,留下一大帮子人在楼下面面相觑。
宋向南媳妇儿最先站不住,伸手扯了扯他衣裳,压低了嗓门儿问:“这到底是咋回事儿,你不是说房子有你们一份儿么?”
以前家里经常跑到姚家打秋风之事,宋向南也是有印象的,但谁让富贵迷人眼呢。
他明知道家里不可能借钱给姚家买房,但在父母提起这茬时,仍然抱着拆迁分一笔的希望来了。
如今听妻子问,他恼火到:“问什么问,好好等着,就你话多。”
宋向南媳妇儿委屈了,瞪了他一眼,心里盘算着,要是这房子没宋家事儿,她立马回娘家去,不能让男人抖起来。
柳金娥和宋建山神情焦虑,柳大河东张西望,笑呵呵的说:“这房子可真大啊,就是分上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