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历史后宫剧,姚木兰瞧的目不转睛。
嬴政背对着电视机,被里面莺莺燕燕的声音,惊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啧,老色鬼,后宫放那么多女人,活该被戴绿帽子。”
姚木兰评点之后,愁眉苦脸的叹气:“希望下部戏的男主能年轻英俊一些,不然入戏太难了。”
“你很排斥男人占有很多女人么?”
嬴政被土豆丝辣的脸颊通红,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姚木兰冲他翻了个白眼:“哦,对了忘记你们那个时代可以妻妾成群了,腐朽落后!我的男人要是敢沾花惹草,我把他三条腿都打断!”
“三条?”
嬴政神情有些茫然,姚木兰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目光依旧盯着电视机:“当然是要斩断孽根咯。”
他筷子停在半空,某个不可名状的位置突然有些痛——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嬴政随即庆幸,一本正经道:“寡人不近女色。”
这是优点吧,姚氏会不会因此对她改观。
“哦,难道你喜欢男人,有龙阳之好?对我表白,是因为我像男人么?”
魏王与龙阳君之间的孽情天下皆知,被人怀疑自己有龙阳之好,嬴政瞬间黑了脸:“没有,寡人对娈童之流没有兴趣。”
他郑重其事的回答,被姚木兰当做耳旁风,她继续以批判的态度看着电视剧。
饭快吃完时,姚木兰揉了揉脸颊,终于受不住后宫戏中群芳争宠的戏码,将电视换到科学养殖栏目。
“唉,以后拆迁了,就不能在这里吃饭了。”
“你要是不舍得,就不要拆迁了,房子和钱都会有的。”
姚木兰用看智障一样的目光,瞧着嬴政:“不拆迁?我要是坚决不拆,估计一条街的人都要恨得咬牙切齿。你们秦国,国君下令搞建设,百姓能说不么?”
“不能。”
嬴政沉默不语,每次间隔太久回来,他总会忘记这个时代的特殊性。
吃完饭后,姚木兰将嬴政赶到厨房里洗碗,她自己则打包起东西来。拆迁在即,为了防止临到头时手忙脚乱,她要先将东西整理好。
之前姚木兰在淘宝上买了许多打包用的箱子,一个个摞在一起十分整齐。
衣裳鞋子已经打包的差不多了,姚木兰打算将父母留下的纪念物,以及她从小到大的照片,也整理一下免得落下。
嬴政老老实实的刷完碗后,主动去找姚木兰,发现她正坐在床上,捧着一个册子,眼泪无声无息的落下。
这是他第一次见姚木兰落泪,她哭的样子,不像刚才电视里那样嚎啕,也不像秦宫中那些动不动就伤春悲秋嘤嘤啜泣的女人。
她哭的,很像一个男人,咬着唇不发出一点声音,任由眼泪淌湿脸颊。
姚木兰翻着一家三口的相册,回忆着父母在时的光景,不知不觉落下泪来,连嬴政进来了都不知道。
等他的影子投到了相册上,姚木兰这才匆忙整理好情绪,用手背擦了眼泪,准备将相册合上。
嬴政已经看到了相册里的照片,笑容灿烂的姚木兰伸手揽着一对中年人,眼神天真无邪。
那应该是她的父母,她那个年纪更小一些,眼角眉梢都是稚气。
对于这个时代,各种神奇的东西,嬴政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主动开口道:“我能看一下么?”
嬴政不知该如何姚木兰,她快速擦干眼泪的样子,让他莫名心虚,好像窥见了不该窥见的东西。
“相册啊,看就看吧,也没什么秘密。”
姚木兰的笑中透着说不出的寂寥感,一切坚强和勇敢,在碰到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时,总会轻而易举的坍塌。
她非常想念父母,却必须背负着他们的期望,好好的生活,笑着度过每一天。
替他们看没有看过的风景,替他们尝没有尝过的美食。
此时此刻,姚木兰突然想分享一些,属于她和父母的故事,那些被她藏在心底,不敢忘又不敢回想的记忆。
嬴政沉默严肃的翻看着姚木兰的照片,看着她从百天生日纪念到一岁,再到憨态可掬的年纪。
她从小爱笑,穿着练功服的样子,英气十足格外可爱。
“妈妈生我时受了不少苦,爸爸心疼妈妈,从小教育我不能惹妈妈生气,一定要对妈妈好。怕妈妈受罪,爸爸坚持只要一个孩子。”
姚木兰突然开口,嬴政认真的听着,心中浮出一句话来:“蓼蓼者莪,匪莪伊蒿。哀哀父母,生我劬劳。”
他没有说这句话,没有任何一句话,能安慰陷入悲伤的姚木兰,嬴政合上相册,认真听她继续讲下去。
姚木兰将相册拿了过来,开始翻着相册,一张张将背后的故事,不知是讲给自己听,还是讲给嬴政听。
她说着说着,声音哽咽,眼泪再度落了下来,最后合上相册,闭着眼睛握着拳头说:“为什么,为什么爸爸妈妈要离开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