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是。”
顾窈的脸更红了，赶忙屈膝行礼道：“皇舅舅还有事，窈窈就先告退了。”说罢带着两个丫鬟就落荒而逃。
“哈哈哈，这孩子，还害羞了……”
顾窈回到寿康宫，已经差不多是中午了，她陪着太后用了膳便回了公主府。
第二日一早，顾衍想着自家姐姐爱吃万和斋的蟹肉蒸包，便想着去买些回来。
他坐在椅子上等着蒸包的时候，隐隐听到坐在旁边的几人提到了“康宁”二字。
“你们听说了吗？前些日子被夺了爵位的襄阳侯府是因为惹上了康宁郡主！”一个穿着墨绿绸缎衣衫的男子神秘兮兮地说。
“切，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这事不是早就传开了吗？那襄阳侯府想退亲，皇上勃然大怒就夺了他的爵位，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要我说啊，是那襄阳侯府自作自受！”
“不是这么回事儿！我家祖母身边的老嬷嬷与襄阳侯府老夫人身边的嬷嬷是旧相识，她们在一起吃酒的时候那嬷嬷说漏了嘴，说他们家老夫人起了退亲的念头是因为无意中知道康宁郡主跟别的男子私相授受，他们唐家忍无可忍便派了二夫人去公主府提了退亲的事，没想到那康宁郡主倒打一耙，向皇上告了状，这才被夺了爵位。”墨绿色衣衫的男子说的眉飞色舞，很是起劲儿。
“啧啧，这高门大户看着光鲜亮丽，内里还不知道有多脏污不堪呢！那康宁郡主估计也是个浪荡货！”
顾衍一听气的心里窝了一股火，牙齿咬的咯咯直响，他站起身来撸起袖子就想把这几个混蛋给打出去。
“越说越乱，你还是回去找长公主想法子吧。”封聿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把将顾衍按在凳子上，淡淡地说。
顾衍看着封聿一愣：“你怎么在这儿？”
“我娘想吃这家的千丝卷。”封聿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却紧紧握着。
“哦，那你慢慢等，我先回去了！”顾衍道了别，转身的时候小声嘟囔了一句：“这帮狗东西，害得我姐连蟹粉蒸包都吃不上了！”
封聿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听见顾衍的话暗暗重复了一句蟹粉蒸包，默默记在了心里，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记下来……
旁边那桌的人还在议论着顾窈，说的话越来越不堪入耳。封聿目光凌厉看了他们一眼，冷冷地说：“议论皇家郡主可是死罪。”
墨绿衣衫的男子看着封聿冷冽的目光后背一凉，很明显地哆嗦了一下，却仍是壮着胆子不要脸地说：“得了吧，谁有空管我们啊！”
“我约了五城兵马司指谢指挥使在这儿吃饭，不如你们待会儿再试试？”
几人吓了一跳，连忙闭了嘴，灰溜溜地走了。
封聿冷着脸看着那几人的背影，渐渐松开了紧握的手，心中有些疑惑：我为何这么生气……
顾窈和永嘉二人用过饭便坐在花厅里闲聊。母女二人正聊得高兴就见顾衍竖着眉毛，火冒三丈地走了过来。
“姐！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顾窈一脸疑惑地看着他，这大早上的，能出什么事啊？
“外面、外面都在传是因为你与别人私通，襄阳侯府才有了退婚的念头。还说你嚣张跋扈，仗着皇上和太后的宠爱，向他们告状，皇上勃然大怒，就夺了襄阳侯府的爵位……”顾衍这一路走得口干舌燥的，拎起桌子上的茶壶就咕咚咕咚灌了几口，他放下茶壶，喘了几口粗气道：“姐，你是不知道！外面那帮人传的可难听了！姐你别担心，我这就去唐府让他们把那个乱嚼舌头根子的老虔婆给交出来！”
“慢着，你还真当那唐家现在还敢跟你姐姐过不去吗？”永嘉赶忙拦着顾衍，面带怒色吩咐道：“玉竹，去打听清楚这消息是从哪儿传出来的！真当我永嘉是吃素的不成！”
“娘，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谁传出去的。”顾窈十分淡定地喝了口茶，这茶不错，入口清香回甘，赶明儿进宫要向皇舅舅多讨些来。
“你还有心思喝茶？火都烧到你头上来了！快告诉娘，是谁这么不长眼睛！”
“我昨日进宫碰上了镇国公世子便闲聊了几句，被六公主看见了。”顾窈笑着说，这六公主不光刁蛮任性，脑子也不太好使，俩人刚起了冲突，这谣言就传出来了，拿别人当傻子不成？
“陈淑妃母女两个向来与我们过不去，把柄在我手里握着，还不知收敛？她是怎么在宫里活下来的啊？傻人有傻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