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敢提,当即抬眼瞪他,眸子亮亮的:“已经送了!”
“是,”程漆就笑了,深黑的眼睛落在她唇上,意味深长:“我收到了。”
陶枝顿时脸红,心说她就不该和这个流氓说话!
程漆原本是想拉着她好好说话的,可一片昏暗中,她白得发光,暗中勾人。身上馨香一阵阵传入鼻中,程漆闻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可能是醉了。
“那……”他半眯着眼,恬不知耻地凑上去,“再来一次可以吗?”
陶枝坐在桌上,腿晃起来踢他:“你自己来去!”
刚踢两下,程漆就用自己的腿夹住她的腿,搂着她往怀里贴,低头极近地看进她琉璃眼珠,声音低沉带笑:“……你知不知道我意思啊宝贝?”
陶枝被迫仰着头,面上一怔。
她向来对味道敏感,她能闻见,自己身上的香味和程漆身上的味道混在一起,成了一股……形容不上来,却格外好闻的香。
那香萦绕在他们俩周围,像是某种粘稠的气氛,陶枝看着程漆近在咫尺俊朗的脸,心跳控制不住地快了。
“行,看你应该是不知道,”程漆捏捏她下巴,声音和平时有些不一样,带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蛊惑,“爷可以留你一阵儿,但我耐心不多。”
陶枝觉得自己的脑子转不动了似的,呆呆地想:什么耐心?
.读文少女. t. 这模样实在可爱,程漆看着,脸上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
“所以等我等不及的时候,”他勾唇笑,“你不准说不。”
作者有话要说: 陶枝:你撩我。
程漆:才发现?
陶枝:跟哪儿练的?
程漆:……只有你,爷这是天赋。
枝枝初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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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幸福地被包养着哈哈哈~
☆、吃醋
御书房。
龙脑仍如往常一样熏着, 隆宣帝掀开香炉炉盖, 慢条斯理地调着香。
苏酒走进来时,他正把盖子扣上, 空气中袅袅弥散开那股奇异的味道。苏酒没有多问,先立在案下把正事报告一遍。
皇帝沉吟着听完,指示几句, 君臣间十分和谐。苏酒一张乖脸,总是带笑, 和一众严肃老臣截然不同, 说话却滴水不漏, 察言观色毫无破绽。
隆宣帝和他谈了几句,忽然道:“朕听闻你曾和七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理应如兄弟手足,怎么性格这样不同?”
“并蒂莲花尚且各有姿态,何况臣与他本非同根所生, ”苏酒笑着说, “臣这样的人, 应是他最为不屑的。”
隆宣帝若有所思, 威严的面孔上划过一丝兴味,淡笑:“他只是没什么野心和喜好,爱卿不必妄自菲薄。”
“没什么喜好啊……”苏酒状似无意地笑笑,似乎透露了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说。
隆宣帝眉毛一动,道:“你既已回京, 便多为朕排忧解难。北楼乃朕之心脏,流的是朕的血,它搏动得快了慢了,于朕而言,都是病。”
说着,他从椅上站起身,明黄龙袍映着帝王之威,隆宣帝负手走到窗前,看着绵延而去的宫道,“朕……不能病。”
不能病?
苏酒眼中划过一丝异样。难道不是……早已病入膏肓了吗?
他躬下身,一只手悄悄伸向御案,嘴上恳切道:“臣明白。”
而那只手极轻极灵巧地绕过案上的摆件,径直伸向香炉,悄无声息地掀开炉盖,拈起一把滚烫的香灰,压在掌心。
帝王的怅然只存在了片刻,隆宣帝即转过身:“爱卿可懂朕的意思?”
他回身的瞬间,苏酒正好把手背在身后,脸上的神情恰如其分:“臣定当尽我所能。”
走出宫门,苏酒才摊开掌心。那一小撮香灰已经凉透,可那股说不上来的奇异味道仍在,幽幽地飘散着,像隐藏着的秘密。
他低头,没什么表情地笑一下,把香灰收好。然后鞋尖一转,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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