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染儿都没有来看陆超然,这令陆超然有些奇怪,因为他在染儿面前,一直都表现得伤还没有大好,只是慢慢痊愈的样子。
这天,空竹过来看他,孔昭也跟在空竹身后走进屋来。陆超然虽然对孔昭并没有真的动气,不过这几天心情郁闷,看见孔昭,无处发泄的郁闷生出一股无名怒火,又窜了起来。但还没等他开口,孔昭却抢先一步扯住陆超然的领口,叱骂道:“陆超然啊陆超然,你还有脸说喜欢染儿姐姐,你自己却和那个…那个…”他激动地小脸涨得通红,说话也结结巴巴的,显然是气结了。
这一下反而把陆超然的怒火给浇熄了,他莫名其妙地看着孔昭,又看了看空竹,问:“他怎么了?”
空竹如同洞察一切似地一笑,笑中透露出些许猥琐,说道:“超然啊,我太佩服你了,染儿姑娘天天来看你,你居然都能找到空子去偷腥。老同学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才能呢?不过染儿还没有到手呢,你就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贪吃了?”
看见陆超然依然是一脸茫然的样子,孔昭气得狠命一推,他修为等级和陆超然一样,都是炼气境第一层,论蛮力也非常大,并不输陆超然多少,陆超然猛地一下子被推倒在床上。孔昭还不罢休,跳到陆超然身上,又掐住陆超然的脖子,怒道:“那天晚上,我都看到了,你怎么还能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我听到那个黑衣服的姐姐亲口说的,你和她常常深夜幽会,有时候在你这里,有时候又在她那里!”
那晚夜飞奴的话虽然会让人产生这种联想,但并没有说的这么具体,然而人们有时候更愿意听他们想象中的事情,至于原话反而没那么重要了。
不过,话既然说到这里,陆超然立刻就意识到孔昭在说谁了。他双臂一分,将孔昭的手震开,孔昭哪肯示弱?这件事在他心里憋了好几天,此刻越想越气,更不愿在武技上示弱。陆超然的力道对于他来说大得出奇,这是由于长时间练习崩云诀重编,陆超然的星辰密语产生暴击的几率非常高,每一次暴击,力量都超出同级别的对手好多,即使高几级,也不会逊色多少。
然而孔昭虽然力量不如,武技却也俊秀的很,双手被震得发麻,他立刻任凭双手荡开,双膝却突然一沉,原本就骑坐在陆超然身上,陆超然胸腹以及双肋的重要穴位都处在孔昭双膝的钳制之中。陆超然顿时感到如同被铁桶箍住了一般,呼吸困难。
陆超然想用双臂攻击孔昭来解围,可这一停顿的间隙,孔昭双手的酸麻感已经减轻,重新加入战斗,如同两只翻飞的鹞鹰,轮番俯冲,攻击陆超然的咽喉与头脸。
陆超然两腿悬空在床外,帮不上忙,胸腹受制,发力也不如平时,还要对付孔昭两只手神出鬼没的攻击,一时间竟陷入被动。
“你这小子,疯了吗?能不能停下来听我说句话?空竹,快把他拉下来!”陆超然一面抵挡孔昭的攻击,一面大叫,还左右晃动着身躯,想把孔昭甩下来。然后孔昭如同生根在陆超然身上一般,而且重如万斤,一张大床几乎要散架了。
空竹不仅不上来帮忙,反而拖过一张凳子,在桌边坐下,托着腮帮子,乐呵呵地看热闹。
陆超然没有办法,只得后背一震,咔啦一声,大床从中间断为两截,趁着落下去的短短时间,身体获得了解放,立刻在空中弓身屈膝,用膝盖顶向孔昭后心。孔昭在空中腰一挺,如同灵猫一般,没有借力,但身体生生向前弹出去,以避开这一击。然而陆超然双腿如藤蔓一般缠住孔昭的脚踝,向回一拉,自己的腰也在空中一扭,落下来时,已经是孔昭先着地,而且还是趴在地上,腰部被陆超然的膝盖顶着,两只手都被陆超然反扭到背后。
孔昭动弹不得,但嘴里还不依不饶地叫着:“陆超然,你这个脚踩两只船的混蛋,染儿姐姐虽然对我没有感觉,但我死也不会让你这样的人碰她一下!”
陆超然简直哭笑不得,说:“你正义心真是够强的,但是脑子就不太好使,一面之词,就能让你丧失理智。我问你,你认识那个黑衣女人吗?了解她吗?她说什么,你就当真?”
空竹这时也说:“超然说得没错,不过孔昭是一个极善良的人,眼里揉不得沙子,偏偏最近又失恋了,所以情绪激动一些,也在情理之中。闹归闹,话说清楚了,大家还是朋友嘛。来,别打了,超然把事情说一说吧。”说着,过来解围,陆超然也就顺势放开孔昭。孔昭虽然余怒未消,但也知道不是陆超然的对手,而且也想听听陆超然怎么解释。
于是陆超然把他和夜飞奴之间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哦,所以你夜里偷偷进入她的房间,只是为了偷东西?而不是…”
“那当然,要不是为了那块石头,我才不会去她房间呢,那块石头对我来说很重要!”
“头一次听到偷人家东西,还如此理直气壮的。”
“那么她为何要说那些话来误导染儿姐姐?”
“我怎么知道?”
“也许夜飞奴看上你了,把染儿当做情敌,也许她只是看染儿姑娘比她漂亮,心里不爽,要气一气染儿。而重点在这里:染儿真的生气了。”空竹删繁就简,只指核心。
孔昭心情复杂地看着陆超然说:“当时,我看见了她的表情,我可以确定,她喜欢你,而且不是一般的那种喜欢。就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