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辉有些慌乱地望向妣凰娥道:“表姐,你怎么……”
“我……”妣凰娥掀开被子,有些心虚地别开眼道:“太子表弟,你放心,只要廖武王安全回国,便会放了你的。”
妣景辉听到廖武王三个字,惊骇地回头一看,直看对方就站在自己身后,眸光森冷地盯着自己,还以为是鬼,吓得脸色一片惨白。
“咚——”地一声,廖武王一个横劈,将他打晕,接着便道:“廖某先行一步,待回去之后,必然会迎娶公主。”
有了大晋的太子在手,大晋的所有官员,都要投鼠忌器,廖武王自然走得轻松。
池砚在茶馆中收到太子被擒的消息,恍然想起了什么。
只是还没等他有所准备,便听到了无比熟悉的连弩扣动机关的声音。
“嗖——”地破空之声传来,池砚连忙挥剑去挡,然而这东西的厉害,他跟着陈玉,却十分了解。
“噗呲”地一声,他腹部立马中了一箭,池砚听着密密麻麻地声音,脑海里想着妣云罗,不由握紧了拳头。
此时是傍晚时分,茶馆里的人渐渐少了,但是也有不少,他们都是平头百姓,不会武功,还来不及尖叫,便迅速毙命。
池砚横手拿起一张桌子挡着,腹部流出涓涓的血,并且很快就便成了黑紫色。
他感觉到了生命的流逝,嘴角依旧含着一副恰到好处的笑,并将自己白色的衣襟撕下了一块,用手指沾着血,写了一封信。
“小师妹,求你救太子殿下,子墨绝笔。”
他写完便晕倒在了地上。这时,魏子彦缓缓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并拾起了地上的那封血书。”来人,将这个给七公主送去。”
魏子彦脸上浮现一个阴柔的笑意,他吩咐好自己的人以后,便命人将池砚抬到一处客栈,找了个大夫来治疗他身上的伤,但却并不替他解毒,只是开了些能稍微延缓毒性的药。
池砚先前便受过箭伤,身体到底亏虚了些,这次腹部的一箭,并没有麻药,也没有像聂怀桑那样医术高超的人医治,因而取出箭以后,他便发了高烧,一直到第四天才醒来。
在这个期间,魏子彦一直心思复杂地冷眼旁观着。
上一辈子,玥儿最喜欢的人就是他,这一辈子也是,他有一瞬间甚至在想,干脆就让他死了算了,只是想到妣云罗那个强大的存在,他便又恢复了冷静。
魏子彦站在床边,眸光幽暗不定,直到床上的人发出一声轻咳,才将他拉回神来。
“子墨,你感觉怎么样了?”魏子彦声含焦急地俯下身去,微微地按住挣扎着起身的池砚道:“你受了重伤,别动。”
池砚有些迷惘地睁开眼,向着发出声音地方看去,见到魏子彦的时候,睫毛轻颤了一下。
“子墨,你的信我已经替你送去了晋都,只是——”魏子彦长叹了一声道:“我真是为你感到不值呀。”
“七公主她实在太有野心了,她根本就不想让太子成长起来,所以怎么会纵容你们活着回到大晋,这次的刺杀便是她安排,幸好我追玥儿赶来,正好遇见,否则——”
那些连弩只有妣云罗才有,晋晟王虽然也知道,但是他又不爱管事,所以此事必然是妣云罗所为。
魏子彦心想,妣云罗她以为能让晋晟王玩物丧志,但又怎么会料到,晋晟王他对妣云罗全心信任,但却不一定能信任池砚。
魏美人不过说女人若是心里有了人,难免会心向着别人,尤其是当有了自己的孩子以后,就大不一样了。
晋枭晟王一听,想了想,也觉得确实是这样。
七妹虽然事事以自己为先,但很多女人,都有慈母的心怀。
他如今被妣云罗全心全意的侍候着,如登极乐,一点也不希望她分心,因而当即决定,等战事一结束,便卸磨杀驴。
他不想破坏与妣云罗之间的感情,便将这件事交给了魏子彦来做。
魏子彦想到愚蠢如猪的晋晟王,不由好笑的牵起嘴角。
他想置身事外可没那么容易。
如果那个邪神妣云罗对池砚有感情,她知道是晋晟王出手杀的池砚,必然与他翻脸,说不定就直接取而代之。
如此一来,便更加坐实了她想要杀池砚,一人独大的事实。
魏子彦慢条斯理地望着池砚,眼里含着同情。
池砚微微抬起眼帘,胸口起伏不定,张着青紫的嘴唇道:“不,我不信。”
听了池砚的话,魏子彦念及过去,他也曾试图挑拨他和玥儿的关系,但是他也是这样一口坚定,心里便又些堵。
“你别不信,七公主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