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柳家村大长老的光头老者,一直以来对爱孙柳六子疼爱有加,别说是有人欺辱于自家孙子,哪怕是出现零星流言蜚语的负面之言,也必定会招来他的无尽怒火。
这次前来问罪张承,正是因为在他内心中,早已深刻认定自己爱孙一向乖巧,怎会与他人定演武场约定?这事情定然是乃外面世界的张承所引诱。
只是他目地为那般,大长老这就不得而知;这也就是他为何要召集众长老过来问罪了。
说他乃无理取闹也不为过;说其只因疼爱孙子也尚可!
柳大柱是如此认为的,先前张承一番言语虽说乃事实,但此人心智非常人所拥有,倒也让他再次对其刮目相看。
视见即将生怒的大长老,他连忙上前打一哈哈:“小孩子家家斗着玩乐,大长老你又何须动怒呢?”
虽是如此说道,但他内心非常清楚,这大长老异常溺爱柳六子,先别说张承乃外面世界之人,哪怕是村里本土村民若是与柳六子生了矛盾,大长老甚至动用手中权利也习以为常。
闻言,大长老一阵愕然,是呀!孩子家家斗着玩乐,又何需动怒呢?可此人必须得给他点颜色瞧瞧,若不然自己这大长老职位岂不是徒有虚名?“大柱,我看在你家世代守护祖上至宝,此时可暂且放过他一马,既然六子已说三日过后演武场相见,那么他可别给我失约!”言毕,便衣袖一挥,带领其余长老转身离去。
眼帘内众长老身影渐行渐远,张承直感莫名其妙,这大长老等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煞是令人费解。
暗自低头沉吟良久,待他再次抬头那刻,却见到满脸苦笑中的柳大柱,无奈间只能沉默不语,毕竟此事因自己而起,倘若不能圆满解决,倒也给柳叔添了麻烦。自己有心办好事,反而办了坏事。
“你可想过为何大长老只因你与柳六子定下三天之约,便前来兴师问罪么?”柳大柱突然问道。
张承摇头,满腹狐疑。
柳大柱叹了口气道:“哎!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别看他柳光头问罪的是你,同样也是我柳大柱。”他怔了怔神,黯然失色起来,声音略带沉闷,摆手道:“你跟我来。”
张承有点不解柳大柱为何突然间神色恍惚;更加不清楚这话中含义。望着离去那道慈祥的背影,稍微沉吟片刻,紧随已经然迈进屋内的柳大柱而去。
绕过摆放座椅的堂屋;又踏过物品少许零散的杂屋;这才在一间破败不堪,也不知道荒废多少年头从未有人前来的屋子里停下忙碌的脚步。
柳大柱小心翼翼地敲打着缝隙斑驳的墙面,待他摸索了许久,终于放下双手,回头一笑:“你跟我进来。”
空旷的屋子内没有出路,只能透过已经腐朽的木框窗户射进少许阳光,将屋内扑鼻而来的霉味驱散。
然而这能够隐匿之处在何方?难道这里有机关暗道不成?张承如此想着,但没有去问及柳大柱缘由,只见眼前的柳大柱言毕过后,猛地吸了一口气,徒然全身鼓足力气,好似一头水牛猛然双手按住墙面用力推去。
轰!
‘嘎吱’一声,眼前固若金汤般的墙面灰尘扬起,铺天盖地弥漫开来,顿时呛得两人连续咳嗽数声。
张承连忙摆手驱散飞尘,待眼帘内清晰瞬间,赫然诡异的发现眼前的墙面竟然被柳大柱这平头百姓硬生生推出一个小门来,看上去是轻而易举、摧枯拉朽。
在这时,张承内心中好似极速翻腾起了巨浪,自己以前同样来过此处,可却从未见过有此小门。之前的猜测,还真就猜对了,这里果然有着机关暗道。
柳大柱周身落下厚厚一层灰尘,他这才放下手来不再去拍打衣裳,而后摆手示意张承紧随自己进入小门内。
话说无人之地,暗藏机关暗道,机关暗道处必有宝藏,难不成这处屋内藏匿着珍宝不成?
张承可不会如此作想,他清楚柳大柱今日之举,肯定有其含义。
他毅然抬脚跨前,紧随消失在小门处蓬头垢面的柳大柱而去。
一入屋内,张承就被里面场景震惊住了,在这密室里,他能清晰感受到此处灵力浓厚,然而狭小的空间竟然被远处高耸的青岩石筑就的台面散发出来的紫色流光照耀得通亮。
更加惊奇的是,待他放眼望去时,顿时周身一阵抖擞,内心油然升腾森然,远处台面上居然漂浮着一只光彩璀璨的画灵笔;并且后方有一条虚淡的人影,同时搦管浮在空中。
虚淡人影所持之笔,正乃是画灵笔,只是此笔非实质化,而是与它同样一般,属于虚无的灵识所幻。
柳大柱愕然发现眼前张承张着嘴,眼神呆滞,还以为是被惊吓住了,他连忙推了一把张承,露出一丝笑容来,解释道:“这是先祖的一缕灵识所幻,并无恶意,先祖留下一缕灵识是为了守护画灵笔。”
张承感受到柳大柱的推搡,顿时回过神来,他可没被眼前场景惊吓住,而是让他震惊的发现,这虚淡的人影给他的感觉似曾相识,也不晓得在哪里见过。
只是说来也怪,张承身处青元城时,不就是被禁地紫色光芒袭入灵海么?
当时张承却从始至终未有发现,也从始至终未有看见紫色光芒,更加别说是感觉到紫光存在了,而外人却又能见到张承被紫色光芒笼罩。
王明与幸武能等人便是如此,而到了地牢,妙音宗少妇同样如此,只是被噬魂兽吞入腹中时,却没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