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眼前散乱的人流,田中三郎左卫门不由得怒火中烧。
就在刚才出发半个时辰后,田中三郎左卫门便看到一队散乱的败军向着自己跑来,而从这支败军的旗号家纹来看,确定是自己派去假攻乙子城的备队无疑。
“波风太郎!你给俺站住!!!”
田中三郎左卫门目力惊人,竟然在两百多败兵中找出了夹在其中的波风太郎。
“田、田中大人!我、、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当田中三郎左卫门还想下马斥责波风太郎之时,却看到波风太郎一个踉跄拜倒在地,声泪俱下的呜咽道。
“你这混蛋!俺不是给了你近四百足轻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田中大人,非我军无能,实乃敌军狡诈啊!”
“别说这些没用的!给你的四百足轻还剩下多少?”
“就、、就剩下两百余人了!”
听了波风太郎的报告,田中三郎左卫门险些一口老血喷出,但是!
田中大人!你看高取山城的方向!
听身旁的旗本一声惊呼,田中三郎左卫门往后一望,只见高取山城的方向升起一缕黑烟。
“直家小儿!俺不杀你誓不为人!诸位前阵变后阵,后阵变前阵,速速退兵!”
田中三郎左卫门仰天怒吼,之后一拉缰绳,指挥众人掉头回援。
咔踏咔踏咔踏!!!
随着清脆的马蹄声响起,扬起一片尘土。
而入目的则是!
宇喜多赤备!!!
虽然眼前的这队骑兵只有三十余骑,但没人会认为己方的两百足轻可以在平原之上击败敌人。要知道在平原上,若是战术得当,十名骑兵便可吊打上百足轻,田中三郎左卫门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今日不能善了了。
田中三郎左卫门面色阴沉,在思考三息后。咬咬牙,右脚一踢马腹,迎着宇喜多赤备而上,在距离五十步时停下。
“俺乃田中三郎左卫门!谁敢与我一战?”
原来田中三郎左卫门想以一骑讨来振奋士气,顺便为麾下足轻列阵争取时间。
果然,前进的宇喜多赤备停下了步伐,之后向两旁分开,让出中间一条道路。
就在田中三郎左卫门以为自己的激将法成功时,却听到一声冷哼。
放箭!
只见一排骑兵手拿一把类似弓箭,但却又手柄的奇特武器。之后只听喀拉一声响起,一道道黑影带着刺耳的空破声,向自己袭来!!!
瞬间,田中三郎左卫门被十余道黑影所击中,巨大的惯性使他向后飞去,之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从田中三郎左卫门上前叫阵到飞出,只不过区区十息而已。
而田中备队尚未反应过来,皆是目瞪口呆。
“快救大人!”
波风太郎最先回过神来,之后拔出腰间肋差,呼喊着向宇喜多备队杀去。
没办法,在逃跑过程中,波风太郎的太刀已经丢失了。
听到波风太郎的怒吼,一些热血的足轻也纷纷冲出!
虽然只有不到十人。。。
放箭!
嗖!嗖!嗖!!!
又是一声令下,破空声再次响起,其间混杂着此起彼伏的入肉声和惨叫声。
在经过一lún_gōng势后,十濑长宗眉头一挑。
因为一轮扫射后,只有一人站着。
只见波风太郎手臂胸口插着数支短箭,血流不止,而手中的肋差也掉落在一旁。
田中大人!!!
只见波风太郎蹒跚的来到田中三郎左卫门身旁,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在确定田中三郎左卫门已经断气后,便抱着田中三郎左卫门的仰天大哭起来。
“十濑大人,要不要……”
“此人真乃忠臣也,杀之不祥,且放其一条生路。”
田中三郎左卫门死后,副将波风太郎失去斗志,在场的三百余足轻纷纷投降。
十濑长宗将这些人的武器收缴,交给后续赶来的补刀四人众押往乙子城后,便带着麾下骑兵向高取山城的方向而去。
因为高取山城的黑烟在消失一会后又开始升起,而且更黑更浓。
……
高取山城
从撕杀到结束,不过一刻钟而已。而战后的高取山城则是弥漫着一股烧焦的气味。
“松永大人,高虎备队已经攻下本丸。”
“嗯,此战第一番功当为高虎正信。”
松永久赖负手站在二之丸的高处,一边听着下属的报告,一边俯视着高取山城的里里外外。
此战经过主公和军师的反复谋划,借着敌军对本家实力的低估,派兵攻打牛窗港,引诱高取山城的敌军出城一战,最后由本家的乱波假扮成渔夫沿着吉井川溯流而上,配合苦等多时的本家精锐夺城。
这是直家想出的计谋,在经过角隈石宗的补充,确定有六成的把握后方才实行。
其实角隈石宗本是反对,首先是高取山城的敌军对牛窗港的重视程度,如果敌军听之任之,便无法引蛇出洞。
其二是牛窗港的战力,牛窗港的商人众虽然不像死去的高山氏宗所言有甲兵八百,但五百还是有的。角隈石宗不是不相信本家的战力,只是担心需要多少时间、多少代价才能夺下牛窗港。如果牛窗港商人众负隅顽抗,那直家带去的两百多号人只怕会付出颇大的代价。
其三是高取山城的敌军会如何救援,如果心有顾虑,那就不会带出大量兵马,夺城之计也无从下手。
所幸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