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熙重塑魔根成功,穆玉山也替他们高兴,憋了七日,幻月之内一下子欢声笑语一片,白千璃趁着这势头,在幻月里摆起了酒宴,一是替玄熙高兴,二是这七日大家都守规守矩的也是辛苦。r1
白千璃将夏竹也召进幻月帮忙,这七日见不到白千璃,夏竹差点就要报官了,所幸元始帝告诉了她白千璃的行踪,不然夏竹找不到白千璃,心下肯定着急。
白千璃也知道自己吓着夏竹了,好生安慰了一番,才让夏竹帮忙布置酒宴。
这场酒宴没有邀请其他人,毕竟是在幻月之中,就连伊天音也没有告知,幻月之中也有昼夜之分,待准备得差不多时,已经是黄昏落暮,白千璃却觉时光正好,苍海,花田,夜色,繁星,众人对酒当歌,其乐融融。
连一向不喝酒的白千璃,今日也连干了三杯,只是酒量不好,三杯过后,就已经昏昏欲睡,玄熙无奈,酒宴才开场不久,白千璃就先倒下了。
穆玉山是一老酒鬼,见此嗤笑:
“嘿,不会喝酒还学人喝酒,活该!”
白千璃听得迷迷糊糊,嘟着嘴呢喃:
“我要是活了三百年,还不随时把你喝趴下。”
因着吵闹,白千璃的声音又细穆玉山蹙眉掏了掏耳朵:
“说什么?”
玄熙勾唇一笑:
“千璃醉了,穆前辈且饶过。”
说着,他抱起白千璃直接走进主屋,穆玉山撇撇嘴,也没在意,继续仰头喝酒。
屋外一片嬉闹之声,屋内,白千璃被玄熙安置在床榻之上,红瞳蒙起一层水雾,看着玄熙痴痴的笑着。
许是因喝了酒的关系,她小脸此时泛着潮红,朱唇可人,玄熙按捺下心中的悸动,一手握着她的小手,一手枕着下巴,坐在床边的地席上,看着白千璃的眼神晦暗不明:
“再看就吃了你。”
天知道,白千璃此时是以什么样的眼神看着他的,夜色,烛光,气氛正浓。
“嗯,来啊。”
谁知白千璃反常的蹦出这一句。
玄熙顿时一窒,倾身上前:
“你可是说真的?不后悔?”
白千璃伸出小手摸着他的脸,摇头:
“不后悔哦!”
听到这话,玄熙心下的炽热更加难耐,看白千璃迷迷糊糊的模样,他还是咬牙忍下:
“你醉了,我给你倒杯水。”
“不要!”
玄熙刚站起身子,白千璃就立刻坐了起来,坐在床上从背后抱着玄熙的腰,不让他走。
玄熙身体一顿,那抹余热似从白千璃的身体传来,撩抚着他的心房,白千璃将他抱得紧,他咽了一抹口水,暗暗叹了口气:
“来,松手,你这样我动不了。”
白千璃嘟着嘴,不情不愿的将手松开,玄熙坐在床沿边上,哄着她:
“我哪也不走,就在这里陪着你,好不好?”
白千璃点头:
“好,可是我不想睡。”
她虽有醉意,可最后一抹意识尚且残存,玄熙重塑魂根这些天,她一边担心一边思考了许多,发现她跟玄熙之间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没做,也发现她嫌跟玄熙在一起的时间还未够长,她不想他离开,一刻都不想!
“那我陪你聊聊天,好不好?”
玄熙像哄小孩那样哄着她。
白千璃点头:
“好。”
玄熙把白千璃抱在怀里,白千璃醉意朦胧的倚在他身上,嘟唇:
“以前我们还被生死契束缚的时候,我从来就没担心过你会离开我,,失去生死契之后我才突然意识到,我习惯了你在我身边,这种习惯就像毒药一样,侵染了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生死契还没解开的时候,我总觉得不方便,失去了自由,可现在生死契解开了,却泛不起一丁一点愉悦,玄熙,你说我是不是很脆弱,很矫情?”
听着白千璃的话,玄熙抱着她的手臂更紧了些,许是有了醉意,他觉得她今晚的话都多了些,声音不觉在她耳边柔柔响起:
“不,你很坚强,你是我见过的人中,最耀眼,也是最敢于克服困难的一个,你对相信的人相信到底,你对敌人也绝不手软,但却又绝非绝情绝义,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荣幸,你就像一束光,是上天派你来拯救我的。”
玄熙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深情款款。
白千璃痴痴嗤笑:
“别人都看我不顺眼,就你才会把我夸上天。”
玄熙勾唇,抱着她的手又紧了两分:
“事实如此。”
他巴不得别人看白千璃不顺眼,这样就没人能跟他抢了,可事实又并非如此,只有白千璃看不到别人对她投来的目光是有多么炽热。
“玄熙,我们不能再契约了吗?”
白千璃的脸往玄熙怀里埋了埋,有些撒娇的问道。
不管是卫灵,还是鲛曲,他们要不要契约,白千璃都会尊重他们的意见,可唯独对玄熙,她却有些近乎命令的强硬,她想要跟玄熙契约,想把他占为己有。
此话一落,玄熙突然站起身子,白千璃昂头,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却见他下一刻却单膝跪在了自己面前,轻轻握着白千璃的小手,深情的对视着她的红瞳:
“遵奉吾命,誓约尔汝不背汝意,不违诏命以此契之,尽献忠诚。”
话落,他垂眸低头,轻轻的在白千璃手背上落下一吻,契纹随之显现,好看的玄纹像铜环一般缭绕在白千璃的手腕上。
白千璃愕然,举起小手看着左手上的契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