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该怎么劝说你呢,我的朋友,这真的不是一个好的想法,那会消耗你生命里最宝贵的也是仅有的青春年华,而且不一定能得到回报,嗯~,就好像我一样。”
凯勒尔一半调笑一半真诚的劝告道:“我听说你在制卡技艺上很有天赋,所以我认为你应该专注于此,成为一个正式的制卡师并不比成为绘卡师差,至少在高级别之后,两者的地位也相差不多。
不要让虚幻的美好引诱你堕入这个深不见底的无底洞,我想理智如你应该听得进我的告诫。”
对于友人的劝告清音报以真挚的笑容回应:“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多了解一些绘卡的知识对我的制卡师道路也会有所帮助,毕竟两者的关系密不可分。放心吧,我的朋友,我能掌控好自己,至少不会做孤注一掷的事情,穷人家的孩子没有任性的资格,除非我有十足的把握。”
“好吧,这一点上我至少是放心了,成为绘卡师的消耗是四大职业之最,抠···嗯,节俭如你应该不会擅自拿昂贵的基卡做实验。”
清音没有反驳,脸上的表情似是而非。
如果自己的设想能成立,拿几张低级基卡做实验也并无不可,他并不缺乏勇气,也没有别人想得那么安分守己。
不过资本的确不够他挥霍也是事实,对于绘卡的消耗他还是要问清楚。
“绘卡的消耗真的就那么大吗?”
“你应该把这句话换做肯定句,你知道我每个月报废了多少基卡吗?”凯勒尔苦笑着反问,不等清音回答就给出了答案:“至少二十张三星基卡,上百张二星,至于一星,抱歉,真的记不太清楚了。”
清音暗自咂舌,然后恍然大悟:“我总算知道学校回收的低级基卡都用在什么地方了,原来绘卡师就是一群败家子。”
凯勒尔耸了耸肩,对他的比喻表示赞同:“理论上是这样的,如果你没有成功创造出新卡牌的话,这些基卡跟打了水漂没什么差别,绘制失败的基卡就是一些比较好看的精美垃圾而已,连打纸牌游戏都嫌重。”
“能跟我说说你们是怎么败家···嗯~,我是说绘制卡牌的吗?”
哪怕惊讶于这个职业巨大的消耗,清音还是对绘卡贼心不死,高成本高风险的两座大山之后自然也会有高回报的诱惑,之前他就已经听凯勒尔说过关于某些绘卡师一卡成名,风光无限的例子。
只要你创造出了一张哪怕是最低级的一星级卡牌,你都能得到联邦的奖励和资助;如果你创造的卡牌效果实用,哪怕无法量产也能卖出个大价钱,毕竟物以稀为贵,稀有卡的价格普遍在通用卡的十倍以上;如果你创造的卡牌即实用又可以量化生产,那么恭喜你,你会成为各大势力追捧的对象,数不清的赚钱机会都会接踵而至。
联邦卡牌工厂的版权购买费用以及雇佣工资、卡牌销售的分红、各方势力的投资······,等等等等,每一项都是巨大的利益,足够普通人挥霍一生,更别提随之带来的社会地位了。
靠着创造出一张幻想卡牌而一辈子不愁吃喝的绘卡师不在少数。
可以说只要绘制出一张新卡牌,你就能走上人生巅峰,如此巨大的诱惑足够让人无视奢侈的前提条件而孤注一掷了。
毕竟任何一个世界都不缺乏赌徒,而清音虽然不算赌徒,但他掌握着自己独有的优势,完全没有理由不去试一试。
在清音期待的眼神下,凯勒尔娓娓道来:“构思好你的创造思路,从文字到形象,从种类到效果,从大体到细节,越详细、越合理越容易成功,当你感觉差不多的时候,拿着与你构思的卡牌相对应的基卡,沟通幻想乡,把你的想法在那个世界构勒出来,如果成功,它就会在幻想乡中保持存在,完成了这一步,你就与你的幻想造物产生了灵魂上的联系,现实中你握着的卡牌上也会相应的发生改变。”
听到这里,清音发现他说完了,有些不明所以,他不禁追问道:“什么改变?”
“如果基卡种类合适,星级符合,能够承载的了,卡牌就也就正式完成了,如果承载不了就会报废,绘制失败的话基卡也已经注入过幻想乡的力量了,同样等于报废,大多消耗掉的基卡都属于后者,毕竟如果你成功创造了幻想造物,只要再找到合适的基卡就能完成绘制,与之相比,一张基卡的报废已经不算是损失了。”
这过程有些超出清音的预料,他甚至有些不敢置信:“这么简单?”
凯勒尔睿智的笑道:“你要知道,清音,这世上越是听起来简单的事就越是难以办到,绘卡就是其中之一。”
“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没有太多的要求本身就是变化性最大的要求,相比起来,复杂的制卡过程虽然繁琐又要求极高,但却有迹可循,有明确的道路可走,没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
他喝了一口果汁举例道:“合理的幻想本身就是一个矛盾,它阻碍了绘卡师的规模化,
换一种方式来说你会明白一点,假如你想要创造出一个全新的生物型幻兽,那你不仅要构思出它的体型外貌、身体构造、行为细节,还要让它拥有合理的食性、起源、生存方式、能力、繁衍方式等等等等各个方面,往往创造出一个全新的幻兽种类就要塑造出一个庞大的生态圈与食物链,其中不管哪一环节超过了未知的规则,哪怕是再小的地方出了问题,造物也会直接宣告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