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个霍勒可要笑死我了,刚打电话她妈妈接的,没说两句一听你不能来上课了,小孩就把电话抢了过去,哭嘁嘁地问你怎么啦,是不是出远门啦,是不是丢下他自己玩去啦……到最后要不是他哥把电话拿走,我都没法答了!”
苏莺时想象着小孩磨人的样子,也哧哧笑着道:“你让他跟着他哥哥先好好练琴,回去我要检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川哥内心:霍勒磨人?我磨起来更可怕。
第14章 救人
早上八点四十, 苏莺时拖着一个黑色行李箱, 又背了个防水双肩包,迎着晨光, 向着a大校园门口走去。早上校园外的学生不太多,她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清瘦青年。
青年留着半长的头发,在后面扎了个低马尾, 戴着副黑框眼镜,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颓废文艺青年的气息。
看见来人, 抬起手挥了下。
苏莺时抿抿嘴唇, 拖着行李箱过了马路, 来到他的身边,“严柯师兄,你什么时候到尚京的呀?”
“早上的飞机刚到。”
“那你都没回宿舍休息一下?”
“来不及。”严柯挠了挠头,不知是不是苏莺时眼花,好似看到了雪白的雪花从上面飘落下来, 让她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 拉开了一段距离。
苑门二师兄严柯, 醉心学术,已经达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留着长发不是因为他喜欢装酷, 而是他认为——总去理发店那是在浪费时间,有这点时间, 拿来多走访两个村寨不好吗?
一阵风吹来, 站在他身后的苏莺时默默地屏住呼吸,又拖着她的大箱子, 转移到了他的前面位置。
等了大概十分钟的时间,一辆黑色suv停在了两人面前,车窗降下,是大姨家的司机。但他们俩都很默契地装作陌生人的样子,苑巍从后面探出脑袋,扫了眼两人,“都挺准时,上来吧。”
后备箱的门向上打开,里面已经有了一个苑巍的箱子,严柯把自己的放上去,又接过了苏莺时的。
“背包我自己抱着就行了。”
严柯点点头,把自己的长长的旅行袋给扔了上去,灰扑扑,荡起了一层蒙雾。
苏莺时“嗖”地一下先钻进了车里,等严柯也上来,车子继续开动。
到了机场,司机帮忙把行李都拿下来,苏莺时的动作慢一些,等背好包,前面两人已经走开几步了,就在她要追过去时,被人拉了一下。
司机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莺时,温姐让我把这个给你。”说着迅速塞过来一个小袋子。
前面严柯发现她没跟上,停下来回头看过来,她已经若无其事地把东西塞进了外衣口袋。
清咳一声以示感谢,拉着行李箱小跑了上去。
他们换完登机牌进了安检,严柯还没吃早饭,去咖啡店买了个面包,顺便给苏莺时带了杯果汁,给老师带了杯红茶。
三人吃吃喝喝,很快登了机。
飞机在锦南省栢苗市降落,苏莺时等行李的时候问道:“老师,我们约车自己过去吗?”
“市里有车来接。”看了看手机,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苑巍接上,“嗯,是,我们马上就出去了,好的,谢谢。”
三人一出出口,就见到有位西装革履的男人迎了上来,热情地帮苑巍拿过行李,恭敬道:“苑教授,车就在外面停着了,请跟我来。”
苏莺时和严柯没那么好的待遇,自己拖着行李箱,跟在后面。陪同的人员是省文物局的,一路上殷切地向他们介绍着这边的风土人情。
这些苑巍常年研究,早就比他还熟,就连苏莺时和严柯也听的昏昏欲睡。车子开了四个多小时,终于到了邵培所在的岜沙苗寨。
苏莺时有些不精神地下了车,严柯直接把她的行李箱接过了手中,低声问道:“晕车?”
“有一点儿,没事,吹吹风就好了。”
“我兜里有薄荷糖,你自己拿去吃吧。”
他的两只手都有行李,苏莺时便自己掏了下,很快在外衣口袋摸出了一颗薄荷糖。
“谢谢师兄。”剥开塞进嘴里,顿时清爽多了。
苑巍已经走在了前面,扭头冲两人喊了声,“磨磨蹭蹭的做什么呢,快跟上!别一会儿又掉坑里了。”
“掉坑里”是个他们家内部才知道的暗号——就是在嘲笑苏莺时小时候被拍的丰功伟绩。
她的嘴角抽了抽,慢悠悠地走进了庄稼地里。脚底下泥土湿湿的,好在他们都穿了防水的高帮鞋,并不算难走。
村寨四周的青山高耸,岜沙族人崇拜古树,他们认为如此安逸自得的生活,都是因为祖先们选地选的好,让他们得到了这片森林的庇护。于是他们更加坚信人生来是从自然中而来的,死后终将化为自然当中的一部分,他们不会破坏这里的每一寸土木,所以这一带的自然风貌保存的非常好。
穿过这一片庄稼地,就看到寨口站着一些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