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不害怕,而是到了这个时候,她必须强硬起来,绝对不能让冯东阳看出来她害怕,要不然,真的就没有办法自救了。
冯东阳脸色瞬间一白,想起那天晚上被陆三少一脚踢翻的画面,一股浓烈的恨意蹭蹭地往外冒。
如果他把陆三的媳妇儿强上了,他一定会气吐血吧!
冯东阳狞笑起来,漫不经心地向前走了几步,看向时暮晚的目光毫不犹的侵略性。
这个时间酒吧的人很多,却没有一个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其实,就算是有人注意到了,也没有谁愿意给自己招惹麻烦。
“时小姐,老子今天就是看上你了,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没人救得了你,所以你现在是主动跟老子走,还是让老子把你抗走?”
时暮晚面色一白,声线抑制不住地颤抖着,“冯东阳,你别胡来!”
“胡来?”冯东阳来回抚摸着自己的下巴,“老子就是喜欢胡来。”
说着,他伸手去抓时暮晚,时暮晚扶着苏然,一时没察觉冯东阳竟然真的会动手,想躲已经是来不及了。
就在她感到绝望的时候,只听到一阵痛苦的惨叫声,冯东阳的手腕被人紧紧扣住,他的脸色更是一瞬间白得像一张纸。
“啊——”冯东阳痛苦地大叫,“你他妈谁啊!放开老子!”
时暮晚顺着那一只胳膊望过去,脸色瞬间变了变,一股恐惧从心底生起,陆沉?她怎么会在这里遇见这个变态男!一时间她震惊得无法言语。
陆沉面色阴郁,冷冷地瞧着冯东阳,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似的。
紧接着,只听到“咔擦”一声,冯东阳瞬间再一次惨叫。
手断了!他的手断了。
“你他妈的……”冯东阳的那张脸已经彻底扭曲了,恨不得将眼前的男人剥皮抽筋,“啊!不要!”
陆沉冷笑一声,用力将他推开。
冯东阳趔趄着往后退了几步,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发出“砰”地一声巨响,紧接着,一只穿着皮鞋的脚狠狠踩着他的胸口。
冯东阳痛得脸色发白,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能用哀求的目光望着陆沉,他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恐惧感,这个男人想要他死!
不!
一定是错觉!
“下次要是再让我见到你对时小姐动手动脚,你另外一只手也别想要了。”
残忍的话说出口,陆沉丝毫不觉得过分,在他看来,他留了一只手给他,已经是格外仁慈了。
时暮晚扶着苏然站在旁边,脸色微微发白,她怕陆沉,那种恐惧是发自内心,她总觉得这个男人看她的眼神,就像是一条啐了毒的小蛇。
冯东阳早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地点头。
这简直就是一尊煞神,一言不合就要断人手脚,他要是早知道时暮晚认识这样的狠人,他是绝对不敢打她的主意。
“时小姐,你没吓到吧!”
前一瞬还冷着脸的陆沉,这一刻已经变成了一个温润的绅士,彬彬有礼。
时暮晚微不可见地皱眉,陆沉救了她,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谢谢。”她很认真地说道。
“如果你真的想谢我,那明天晚上陪我用餐,跟你在一起,我觉得食欲大增。”陆沉微米眼睛,似笑非笑地瞧着浑身充满警惕的时暮晚,“其实,你不用这么怕我,我只是想跟你一起用餐。”
“再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就算喜欢你,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时暮晚的脸色很不好看,这是什么歪理!他分明知道她跟陆衍的关系,而她理论上还得叫他一声二哥,可他竟然还说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到底还要不要脸了?
她深吸一口气,强忍住嘲讽的冲动,毕竟,陆沉才救了她。
“陆先生,您救了我,那自然应该是我请您用餐,如果您不嫌弃,那就订在周末晚上,具体地址我明天再通知您,到时候我会带我先生一起出席。”
听她这么一说,陆沉忽然就笑了。
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他那个弟弟这么宝贝这个女人了,跟赵满月那个女人一比,她简直就是天上的星星,如果是他,他也不会那么做。
“说起阿衍,我已经很久没见他了,不如就明天晚上好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
……
躺在地上的冯东阳不敢叫救护车,也不敢喊疼,只能硬生生地忍着,等着陆沉和时暮晚离开这里,他心里充满了仇恨,几近扭曲。
冯家在江城虽然算不上一流的豪门世家,但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上次被陆衍教训一顿就算了,现在竟然被一个阿猫阿狗打断了手,而且还威胁要断脚,这让他怎么都咽不下那一口气。
一时间,冯东阳将所有的仇恨都倾注在陆沉身上,恨不得跟他同归于尽。
时暮晚开车将醉得不省人事的苏然送回了家,路上的时候,陆衍打电话过来,问她怎么没在家里?时暮晚只说她现在正在开车,一会儿回给他。
将苏然安顿好,时暮晚不敢擅自离开,生怕她会半夜呕吐没人照顾。
毕竟,新闻上报道了好几起因为喝醉酒死掉的案例,好些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