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你、留意你的,你并没有对不起我;而且就算你爱上了别人,我和你以前那
份刻骨铭心的爱,都只会成为你日后的祝福,你对我的思念,我明白就够了。你
一定要活得好好的,不然才是真正的对我不起啊。”
我一边低诉,一边擦拭流出的眼泪,时而轻抚她的小手、轻抚她的秀发、轻
抚她的面頰。
说完,我心力绞碎得颓然的坐著,我实在很羨慕那个“阿哲”。
不过第一次见到珍妮花笑得那么燦烂、笑得那么甜蜜、笑得那么自然,还有
什么回报比这来得更好的呢?
……唉……
催眠其实是一件挺费神的事,起码不像呼吸那么简单容易,那种程度如果要
具体一点形容,我只能说和受便秘困扰的人想拉但拉不出差不多。
据我以往的经验,想对别人的内心世界有更深入更详尽的了解,装神弄鬼是
十分有效的方法;因为人在受催眠后,自我保护的意识会相对地减弱,一来神在
人的心目中是圣洁、慈悲、仁爱、公义的象征;相反鬼则是人所惧怕的,但扮鬼
这方法我就甚少运用,至于为什么呢,我想不用详细解释吧。
特别是女病人,她们都会不约而同将一直困扰自己内心的事情,懺悔也好、
倾诉也好、交托也好……将精神的劳苦、内心的重担在她们心目中的那位真神面
前全然的释放出来,希望得著分忧、得到解脱。
然而,像珍妮花这么抗拒,只能说明一件事,她的内心是确实对爱情重新定
位了,想再一次投入另一段感情;但“阿哲”对她来说,始终是放不下的影子。
“你是什么原因要去看心理医师的?”这是我作为一个心理医师,每次催眠
病人之后必定会问的问题,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就好像每个人总喜欢问自己的
情人为什么爱自己一样。
“因为近一、两年工作愈多、地位愈高、压力愈大,我就愈难受,我怕终有
一日会崩溃……再加上我和你以前的事,爸妈给了我很大的压力。”
愈是看珍妮花,我愈是不能自拔,特别是看见那坚毅不屈的女强人背后的懦
弱、失落、空虚以及寂寞时,下由小弟上至大脑,都顽抗著我想放弃的念头,但
她那种钟情专一,我是怎也不忍心去破坏。
“这段日子以来我时时刻刻的挂念你啊,你有没有?”
“有,好想,每晚都想。”
“你爱我吗?”
“我爱你……”
我内心的震撼程度已是远超于我所能承受的范围了,自己心仪已久的对象,
忽然对自己说“我爱你”,那种因长时间的苦候终于得著的兴奋,是要经历过才
能体会。
“……我爱你……阿哲。”
霎时,“阿哲”将我从天堂打下比十八层地狱还要深的深渊,就像自己心爱
的女人在高潮时脑里想的、口内喊的是别的男人而不是自己。
在这一刻,我确切的感受得到,yù_wàng已战胜了理智,我真的很想很想得到眼
前这个女人,我要将珍妮花从阿哲的魔掌控制下拯救出来。
“在没有我的这段日子里,你空虚时、寂寞时是如何捱过去的?”
“拼命工作……”
“那,只有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呢?”
“回忆,回忆和你一起的快乐日子。”
我有点沉不住气,往日专业的耐性和冷静不知那里去了,我怕未成功诱导和
控制珍妮花之前,自己已先失控,在这里qiáng_jiān了她;当然我是可以不著痕迹的这
样做,但我最想得到的,是那份灵欲一致、建基于爱情之上的xìng_ài。
单纯的为性而性、内里缺乏爱的话,就成了发情的种马、下种的公猪那样,
算不得什么。这是我经历过一段每晚床伴都不同的日子后,所得出的结论和爱情
观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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