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大床。窗户朝阳,每天早上睁开眼,都能看见阳光照进来。阳台上还可以养养花花草草,你锻炼完了,可以顺便浇浇花。”
叶宵靠着凌辰,仰着脸问,“那你呢?”
“我?当然是给你做早饭吃。换着花样做,今天吃三明治,明天西红柿炒鸡蛋,后天煎培根,大后天喝小米粥,还可以蒸豆沙馅的甜包子。”
叶宵听得眼睛发亮,“你说的这些我都没吃过。”
凌辰低头,重重亲了亲叶宵的嘴唇,“没关系,以后我宠你,想吃什么,想要什么,都给你。别的小毛毛有的,我们小毛毛都会有。别的小毛毛没有的,我们小毛毛也会有。”
叶宵双手抱住凌辰的脖子,跨坐在他身上,凑过去亲了一下嘴唇,“我还想养小金鱼。”
“可以,想养多少条都行。”
“我很容易就把金鱼养死了。”
“没事,我养,你负责看就行。”
“我还想每天晚上都抱着睡。”
“好好好,抱着睡。”凌辰搂着叶宵的腰,又不正经地贴着耳朵说了句,“到时候,哥哥每天晚上让你累到睡着,早上再把你干醒。”
叶宵眨眨眼,反应过来凌辰说的是,犹豫,“你会不会很累?”
被叶宵的关注点逗笑了,凌辰笑出声,把宝贝往怀里揽,“不会累,哥哥体力很好。”
两个人又腻在一起聊了几句,凌辰剥开糖纸,喂叶宵吃了一个奶糖,“我要去小木他们的房间,要一起吗?”
叶宵摇摇头,含着糖,脸颊鼓鼓的,“我去找阿九。”
凌辰“嗯”了一声,撸了一把叶宵的头发,“早点回来。”
从房间里出来,叶宵根本就不需要看平面图,就顺利地上到了二楼。等走到二楼走廊的尽头,他却停住了步子。
几米外的训练室里,一个年轻男人匍匐在地上,肩胛骨的位置长出了半米长的尖利骨刺,枯白色的骨面上还沾着凝固的鲜血。露在外面的小腿上凭空冒出许多伤口,伤口极快地愈合,皮肤又再次裂开,鲜血源源不断,蜿蜒着流了一地。
阿九站在旁边,手里拿着槍,槍口抖得厉害。
过了一会儿才发觉有人过来,阿九回头,隔着训练室的玻璃看见了提着长刀的叶宵。那一瞬间,他眼里涌出一种深切的悲戚感,最后勉强笑了笑。
叶宵打开训练室的门,走了进去。
空旷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粗喘的气音很重,还有断续的极力忍痛的闷哼。
叶宵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嘴唇动了动,好一会儿才问出来,“他……要死了吗?”
“嗯。”阿九惨然一笑,“撑了半个多月,实在是撑不下去了。止痛的药物不管用,内脏腐坏,骨骼变异,皮肤轻轻碰一下就会崩裂出一道伤口。”
说到这里,阿九顿住,换了个话题,“你对他还有印象吗?十七,不爱说话,耐痛力很强,有一次比斗,他腹部被插进了一把匕首,结果他不仅没死,还赢了。”
叶宵仔细看着十七颧骨凹陷的侧脸,声音很轻,“我记得他,我有一次受伤高烧,体力训练时跟不上,差点掉队。他把存了很久的体力恢复剂给了我。”
在银刃,没有人敢吃旁人给的东西,但还现在都还记得那管带着体温的恢复剂,叶宵抿唇,“我记得他。”
这时,十七枯树枝一样的手指在地面上虚虚抓了两下,嘶哑着出声,“阿……九……”
阿九声音提高了些,却很温和,“嗯,我在这里。”
“杀……杀了我,”十七动不了,只能断断续续地说话,声音含糊不清,“痛……很痛。”
阿九的眼睛立刻就红了。
“动……手啊,动手,兄弟……”
艰涩的嗓音在空荡荡的训练室里,像尖刺一样,刺入耳膜,扎进心尖。阿九蹲下身,将槍口抵上十七的太阳穴,声带紧涩,“如果有来生,希望你能拥有生而为人的尊严。”
“每次,你都说……这一句。”十七嘴角弯了弯,凸出的眼球动了两下,艰难地看向阿九,“谢了……兄弟。”
槍声被□□隔断,只留下子弹射入血肉时的“噗”声。很快,十七被判定死亡,消失在两人面前。
阿九站起身,背对叶宵站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