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庄中布置了一番,让人去广发喜帖了,三日后你我成婚。”
???
成婚!
沈爷,你认真的吗?
“沈韶竹,你……”云清寒闻此消息,从榻上坐起来,才准备训斥他,突然想起自己前些日子许下的承诺,觉得有些理亏,语气也强硬不起来了,好似嗔怪一般道:“你……你怎么这样冲动。”
说完自己也觉察出其中不对,想着珞瑜也在,自己这语气倒要让妹妹笑话了,脸上便闪过一丝懊恼。
“哥哥,他这人倒是真不要脸的。”
珞瑜剜他一眼,气愤道。
沈韶竹看他脸红,心情大好,也不管珞瑜嘲讽,凑着他坐下,很是和气的说:“这哪里算冲动,你明明一早答应我的。”
我……我还能毁约吗?
“沈韶竹,这事不合常理的。”
沈韶竹本来嘴角还噙着笑,听他又开始犹豫,想到从前为他杀人,他却毁约的事,脸色马上不好了,也不管珞瑜还站在旁边,握住他的手腕就拉到自己面前,一字一句说道:“只要你信守承诺,我便不怕不合常理。”
“你我都是男子,怎么能成婚!”
“怎么不能,我心悦你便跟你在一起,旁人说什么只当放屁!”
“我……我不愿意。”云清寒心中虽觉过意不去,又不愿意两个人都被世人唾骂,沈韶竹要在江湖行事,他虽不懂其中的门道,但也知道娶一个男妻是怎样大的笑柄,他把头一偏,虚弱地抗拒道。
“……你又骗我!”沈韶竹本来已提前知会了师父,说明日去请教如何取心头之血,可如今心头之人三番两次诓骗,他不能说不生日。
沈韶竹慢慢收手,更紧的握住云清寒的胳膊,云清寒也因自己不守承诺愧疚,手腕虽痛的像快断掉了,嘴上却不吭一声。
“你放开哥哥,都捏疼他了!”珞瑜一瞧,着急了,上前就要掰开沈韶竹握着哥哥的那只手。
“捏疼了又怎么样,他不痛便不知道……我的厉害。”
其实沈韶竹想说:他不痛便不知道我有多痛!可总要逞强,不能让自己以外的人察觉到自己为这儿女情长伤神断肠。
“沈韶竹!”珞瑜见哥哥强忍着痛,头上已经有了冷汗,她冲着沈韶竹高喊一声,见他还是没有反应,终于一口朝着他手上咬了过去。
这是珞瑜第二次咬他,仿佛记忆重叠,又回到云家陋室,珞瑜端着的热汤刚撒在云清寒手上,他差点问出:“你痛不痛。”可到底憋在了嗓子眼,然后推开珞瑜,松了云清寒的手腕。
“云清寒,这一次我说了才算,你若不愿意……我便先杀了云珞瑜出气!”沈韶竹不知道自己怎么对云清寒说这样的话。
珞瑜眼睛一瞪,就要骂他,云清寒伸手拉住了她,微微叹一口气,才说:“韶竹,你这般执着,莫非还是孩子心性吗?”
“你不必多说,明日我去寻人来为你解毒,你等着三日后嫁我就好。”
咱们两个都不能死,热热闹闹一起过日子。
一说解毒,云清寒心里竟咯噔一下,皱眉道:“你当真不要命吗?那方法不过是瞎说的,怎么听了就信!”
“我这命……愿给谁是我自己说了算。”沈韶竹冷漠道。
“你……你何必如此。”
“云清寒!你真的不明白吗?”怎么能说我何必如此。
“你……别取血,我与你成亲。”云清寒略一犹豫竟说道。
“哥哥!”
“云清寒!”
珞瑜和沈韶竹同时出声,皆是惊讶。
云清寒知道沈韶竹心意,毕竟愿为一人而死该是深情,这情他既然偿不了,怎么还能让沈韶竹伤心。
沈韶竹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话。云清一抬眼,看见自长大后再见面就鲜少展露脆弱的沈韶竹眼眶竟有些泛红了。
沈韶竹点了点头,转身就走,像是怕被云清寒看出自己神色异常。
“哥哥,你当真要……”
珞瑜看他出去,不敢相信的问云清寒。
“珞瑜,我没几日好活的,何必害他丢性命。”
“哥哥说得是什么话,什么叫没几日好活,再说这话,我以后都不理你!”珞瑜听他这话,心里难过,一抹眼泪,“这毒到底是怎么有的?”
他能说什么,说自己和沈韶竹的荒唐事?
“珞瑜别哭,哥哥没事的。”
怎么会没事,哥哥若是去了,她该怎么办?
……
虽然答应云清寒不再提取血之事,可沈韶竹第二天还是偷偷去找师傅了,说是师傅,其实二人也没有多少师徒情义,那人当年不过是看他父亲面子才收他,却一贯痛恨他心狠手辣,此次愿意传授取血之法,说来也是奇怪。
他一路策马,终于到了师傅门下,那人站在门口似乎等待多时了,见他来了,也不招呼,自顾自转身进去了,沈韶竹跟着他一路去了书房,刚进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