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江东孙氏和荆州便父仇不共戴天。两家虽有协议井水不犯河水,但江东日盛,刘表固步自封,摩擦是迟早的事。
“怎敢。在下刚到,便听到英雄的壮语,心生敬佩。”陆逊平素就有谦逊的美德,吴候对其品行也是多次称赞。
吉安见此人,虽年纪不大,但谦虚有礼,便没有再为难他。
陆逊对着华佗深鞠一躬后,便开门见山了,“华神医,我主吴候的母亲身体抱恙,特请华神医给老夫人诊治。”
华佗的心里明镜一般,东吴的人相邀,怕不是只给老夫人看病那么简单,“敢问老夫人是什么症状?”
陆逊知道请华佗去东吴非易事。原本也没有打算和华佗表明来意后,他就会拎着药箱跟自己走。只是华佗府里那小姑娘的问话竟和华佗如此相似,有些惊讶。
陆逊解释道,“ 老夫人病症时疾时缓,病情时好时坏。”
华佗叹了一口气,“陆公子,不是我不愿意给吴候母亲治病。不瞒您说,我夫人也生病了,此番跟曹丞相请假回乡,就是回来照料夫人。哎……”
“不知华神医夫人需要多长时间康复?在下可否在此等候?”陆逊道。
“少则数月,多则数年。老夫怕误了吴候母亲的病情,还望公子另请高明。”华佗拱手对陆逊行了一礼。
“华神医,这可使不得。晚辈如何受得起如此大礼。”陆逊赶紧站起来,“只是江东的大夫都拿老夫人的病疾没有办法。”
“要不这样,我这里有几本医书,是平日记载的心得。陆公子回去可给江东的医生供参考。”
……怎么又是医书……
陆逊并不是只身一人潜入曹操势力范围,同行的还有几位武功了得的随从。
随从们在村外的一间破庙等着陆逊,见他又抱着几卷竹简无功而返,“陆大人,华神医人呢?”
陆逊摇摇头。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等几天再去拜访。”陆逊道。
“陆大人,依在下看。直接把华佗绑走不得了?”随从中的一位道。
“绑票?当你土匪呢?”陆逊白了他一眼。
“不瞒陆大人,属下归顺吴候前确实当过几年土匪。”
……
陆逊想了想,比起带着几卷医书去见吴候,这不失一个办法,虽然实在不体面。
他咳了两声,“那就依你的。”
“陆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动手?”那位出身土匪的随从问。
“明天夜里?”
“陆大人,为何今夜不行?属下怕夜长梦多呀……”
陆逊想起吉安那体格,也是习武之人,万一他先动手了呢?
“那就今夜。华神医身边还有荆州的高手,你们可要当心。”陆逊嘱咐道。
突然,吉安从屋顶一跃而下。
“才分别多久,陆大人就这般想念在下了?”
没想到此人好生了得的轻功,陆逊心里有事,一时疏忽,竟然没有察觉。把手里的剑紧了紧。
“在下劝陆大人就死了这条心。华神医夫人病重,他哪里都不会去的。”吉安道。
“托辞。”陆逊手里的剑脱壳欲出。
“怎么江东尽出些不通情理的人呢?”吉安见和陆逊的一战无法避免,那就在这破庙中一决胜负吧。
陆逊左右听此,纷纷拔剑。
“看来江东更出贪生怕死之辈。”吉安此次也非孤身前往,他见陆逊走后便跟了出来,他的人则在暗中保护华佗。
“你们退下。”陆逊一是担心东吴以多欺少的名声这样传了出去,二则对自己的剑术还是有信心的,便退了左右。
两人这样交上了手。
只见得剑花缭乱,几十个回合没有分出胜负。
两百回合后,陆逊体力渐透支。来北方后多在奔走,加上水土不服,体力上开始拼不过吉安。而吉安自幼在北方长大,今儿回了故土,天时地利。
陆逊恐如此拖下去自己必会处于下锋,想引吉安入庙中,便用剑隔断梁柱,一旦房屋坍塌,吉安便困于此,自己有准备伺机脱身不是难事。
只是计谋尚未施展,手里的剑被吉安挑飞,直直的插入地面。吉安的剑法真是了得啊。
陆逊手下见其败了,纷纷出手。
霎那间,吉安剑锋直指陆逊咽喉,“谁敢轻举妄动,你家大人的性命就难保了。”
陆逊左右慢慢的退后。
“我输了,任凭处置。我的手下,还望先生放了他们,吴候还等着华神医的医书。”陆逊闭目。
吉安见陆逊剑锋指喉而不为所动,是条汉子。英雄间难免心心相惜,不忍杀他,况且此番任务是找华神医,并不想因此与江东再结新仇。便收了剑道:“你不是我的对手,你走吧。”
陆逊心有不甘,但交手不利,确实输了。
事已至此,只能回去交待。
“这几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