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阮恬恬眼睛眨了眨, 有些惊讶自己好像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抬手拍了拍言蹊的后背。
“恬恬, 我被他抛弃了,一觉醒来徐景宥就不在了。”唐言蹊语气十分平淡,就像是叙述别人的故事一样,冷眼相待。
阮恬恬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害怕被唐言蹊发现,伸手抱着她,泪水一串串的往下掉,用着明显哽咽的声音问道:“不会的,徐景宥怎么舍得?他很喜欢你的,喜欢了很久很久。”
唐言蹊睁大眼睛,听着阮恬恬似乎有些控制不住的抽泣声,还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自己眼睛却干涩到一滴眼泪都流不下来。
“可是他还是自己一个人走了,他一直都不愿意告诉我他要去哪里?”唐言蹊闻言茫然抬头,眼神懵懂,似乎也有些想不通为什么?
“言蹊,不想了,我们不想了。”阮恬恬止住眼泪,不知道是安慰着自己还是唐言蹊,心疼的看着她眼角下大片乌黑,拉着她的手走到了床边。
“言蹊,我头有些疼,要不你陪我睡一会儿?”阮恬恬自己先躺进被窝,拍了拍旁边留着的大片空位,红着眼睛问道。
“好。”唐言蹊没法拒绝阮恬恬,顺从地躺下,本以为自己根本睡不着,可没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
临睡前隐约听到阮恬恬小声嘀咕道:“言蹊,我枕头下面有好多糖果,睡一觉一切都会变得甜滋滋的了。”
阮恬恬没敢向言蹊打听这两天她们是怎么过的,只是大概得知今天一大早言蹊的父母收到一个短信,告诉言蹊住的地方。
言蹊被吵醒,昏昏沉沉地睁眼,就看见自己床边站着又惊又怒的父母,看了一眼房间,目光停在对面床上叠的齐整的被子,对父母的猜测和逼问一言不发地默认。
阮恬恬站在病房外,双手被言蹊母亲大力抓着,看着对面哭的不能自已的女人,小声安慰道:“阿姨,没事的,言蹊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不用担心了。”
“恬恬,你和言蹊关系一直好,告诉阿姨言蹊是不是在学校早恋了?”言蹊母亲显得十分激动,提起早恋这两个字眼手指都不自觉的用力。
“阿姨,您先不要激动,言蹊好不容易才睡下,我们坐到那边说。”阮恬恬向身后看了一眼,扶着言蹊母亲坐在了靠椅上。
“恬恬,我知道你不愿意说,阿姨都知道,你都不知道我今天早上找到言蹊的时候本来窝了一肚子的火,可当我看见她脸色苍白的蜷缩在床上时又有多心疼啊,我自己娇养大的女儿凭什么要因为别人受苦?”
阮恬恬默然,低头一句话都没有说,心里一下子想到了自己和骆煦,如果母亲知道自己早恋也会不会像言蹊妈妈一样心痛呢?
“阿姨,言蹊特别勇敢,她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如果她不愿意说我们也不要问好不好?”阮恬恬恳求道,拿出纸巾替言蹊母亲擦眼泪。
“好,阿姨尽量不问,你也帮阿姨劝着她,这可高三了。”
阮恬恬点头,送走了依旧满面愁容的言蹊母亲,走回去打开门,调整了一下表情,笑着说道:“言蹊,你醒来了,睡的好吗?”
唐言蹊回神,环抱着双膝,下巴抵住膝盖点了点头。
“饿了没?对了,我这还有骆煦给的蛋挞,味道还不错,很甜的,要不要尝点?”
唐言蹊刚想摇头拒绝,可阮恬恬已经蹲下从柜子伸出往里掏,于是就没没有出声。
阮恬恬笑着回头,看到唐言蹊的眼神,有些尴尬道:“这个,我没办法解释蛋挞的来历只好藏的隐秘点了。”
“真好!”
“什么?”阮恬恬没听清又问了一遍,言蹊却微笑着摇了摇头,主动接过蛋挞吃了一口,挑剔道:“骆煦自己做的吧!这么大个的蛋挞我也是第一次见。”
阮恬恬害羞地笑了笑,嘴角隐隐出现的小梨涡甜甜的让人心醉。
唐言蹊一直待在医院直到阮恬恬换药,当她看到阮恬恬额头上横亘着一条疤痕,脸色苍白,一句话都没有说就退了出来。
门口,骆煦蹲在地上时不时的抬头,目光炯炯,似乎快要穿透门看进去,看到唐言蹊出来,直接站了起来。
“怎么样?医生怎么说?有没有大碍?”骆煦腿有些麻,跛了两步,拖着一条腿移到唐言蹊对面急急问着。
唐言蹊摇了摇头,愧疚道:“恬恬头上可能要留疤了。”
“留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