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修士怀疑道:“你也是道听途说,你怎晓得?”
那侍从笑道:“我当年便是在昆仑派,我亲眼所见。当年安掌门叛出昆仑派,我也在场。”她双目茫茫:“当年安昀便是当着天下人的面说了,他说别人说他与臻邢不可以,他偏偏要和他结为道侣,他当年对着天道起誓,说此时只爱那魔尊,只与他结为道侣!”
众位年轻修士闻言大哗,那白袍修士不可置信道:“不可能!安掌门怎会说这等话,那魔尊怎么配得上他?”
一旁有人嘲道:“魔尊修为至大乘,渊冥宗掌天下资源命脉,他配不上,难不成你配得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旁有人大笑:“道友真是可乐,人家欢欢喜喜成婚,排场极大,邀了乾坤界所有大派,你等却在这儿叽叽歪歪说三道四,什么可不可以、配不配,他等愿意便行,吾等皆是蝼蚁一般,你心中万般不愿,却也是独自苦闷!”
那白袍修士又羞又怒,想拿那侍从出气,他见那掌柜已然急忙从楼上赶来,他已然准备好要在掌柜面前好生投诉这么胡说八道谎话连篇吹破牛皮的戴帷帽的侍从,但还没等他起身出口,只见那掌柜却惊慌朝那带着白纱帷帽的侍从行礼!
那侍从温和笑笑,摆手便走。
一旁有人疑惑问那掌柜:“仙鹤楼掌柜竟是朝侍从行礼?”
那掌柜面色古怪,他擦擦汗,片刻后才说:“她哪里是什么侍从,她是仙鹤楼楼主,是金铃派二把手,仅次于可秦儿的玉馨大人!”
几人闻言大惊,听闻金铃派皆是蛇蝎美人,当下冷汗直流,只听那掌柜叹了叹:“她当年还在昆仑派之时,曾经单恋御山派安掌门,也做过诸多胡事,今日你等在此谈论,又逢此天作之合的大喜之日,难免勾起她回忆……”
那白袍修士在仙鹤楼里恍恍惚惚一顿,又随着人群去御山派看正魔大婚盛况。
那排场不说后无来者,前无古人却可夸口,乾坤界只要能说得上名号的名门大派皆是主事者亲自到场。
只见那轩辕家一众长老,连同家主皆是过来贺喜,那昆仑派众人见着安昀竟是垂首行礼。
那白袍修士见此不解道:“轩辕家竟是朝安掌门行礼?听闻轩辕家从来是鼻孔朝天,斜眼看人,今日一见,竟是行这般大礼,安掌门果然魅力十分,受人敬仰!”
一旁有人笑道:“受人敬仰却是不错,但轩辕家朝自家大祭司行礼,这有什么奇怪吗?”
那白袍修士恍然大悟,难怪仙鹤楼那楼主笑而不语,难怪她提及天地一逆旅,原来安昀便是那大祭司,便是那制器者!这等事在名流之上人人皆知,他等蝼蚁仰头瞻望,远山见峰不见木,只在口耳相传中津津乐道闲言碎语,宛如仰起头颅瞧那天上柔软的白云,自以为能一口气吹散,行至跟前,却见其遮天蔽地。
世界广阔得无法想象。
“看!是祥瑞之兆,是龙凤呈祥!”
只见御山派上空金光闪耀,竟是有龙凤遨游飞舞,龙吟凤鸣,仙花一片,大红地毯铺了整个御山派,宾客欢喜贺语,御山派弟子忙前忙后,一片和平吉祥。
臻邢与安昀对天地立誓,又交换心头之血,礼成回房。
房间里安安静静,烛光温暖美好,臻邢倒下两杯极品琼浆,他缓缓走到安昀面前,两人相视一笑,交杯一饮而尽。
“当年师父第一次带你回渊冥宗之时,你一袭红衣倒在我怀里昏迷不醒,属下们以为我当时便是娶亲了。”他目光炯炯,烛光之下尽显温柔,“而后多年求而不得,我便想着,若昀儿一直拒绝我,我便将那回算做大婚!”他笑了笑,“今日终于得偿所愿,只觉得样样皆是如意美好。”
安昀噗嗤一笑:“我与师父在一块已然几百年了,师父总是患得患失一般,时常这般感慨后怕,我便这般无安全感?师父瞧瞧我,我便从不怕师父离去。”安昀笑道:“因为师父永远不会离我而去,而我也是如此。”
臻邢看进他眼底,那眼底仿佛有星辰世界,他垂下眼眸,亲吻安昀柔软的唇角,他声音温柔而醉人:“师父爱你。”
安昀回吻过去:“我也爱师父,我的夫君。”
【尾声】
五千年后。
渊冥宗尊主臻邢与御山派开山之祖安昀双双羽化,同时飞升。
二人自成婚之后,一直潜心修道,认真爱护,维护正派邪教和平,保乾坤界平稳,乃是乾坤界楷模道侣,时常为人作正面例子教导他人。
蓬莱岛轩辕家家主轩辕云还特意好生研究,著书教导后人如何与道侣相处,事事以二人为例,最终著出一本《道侣之道》,此书在二人飞升后多年,当作千金难求,且衍生诸多,乃是为后人膜拜的巨作!仿佛看了那书,便能如二人一般恩爱,一般修为速增,羽化飞升。
乾坤界自二人羽化飞升之后,好长一段时日,皆是以御山派、渊冥宗为主,两派也是携手共同维护和平多年,乾坤界也不曾出甚事。
乾坤界一派平和悠然,但安昀与臻邢羽化飞升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