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都不到,根本阻止不了分毫。
“凉,不能吃”傻妮儿没回应她抱住了站在地上的茂娃,看他正拿着一片硬邦邦的炸红薯吃着说道。
“给…爸爸,二爸去县城了,你别怕,二爸走时让我保护你呢”茂娃乖巧的交出了红薯小大人似的说道。
傻妮儿看着小小的孩子亮晶晶的眼睛不禁抱紧了他顿了顿亲了口他的小红脸蛋抱着他往卧室去,小孩被亲后像是害羞了一样乖乖的靠在傻妮儿的肩膀上。
“估计是真傻”张大嫂嘀咕了句继续挑。段家昨天的席面剩了不少菜,平常那些捣鬼的,喜欢占便宜偷偷摸摸的,因为有段冶在都老实了不少,后来又来的几人另开了一桌,剩下的都是有料的菜,让张大嫂恨不得将几个大坛子都搬走。
“等着,我烧好炕,做饭”傻妮儿抱着茂娃到了屋子里将茂娃脱去外套放进被窝说了句便出去了。
柴火都是现成的,塞到屋子外面的灶膛里引燃干麦秸杆儿烧旺后填进去几根硬柴烧着,屋里的土炕温度也渐渐升了起来,傻妮儿洗漱后马不停蹄的开始刷锅,烧水,洗碗,扫地…
“挺能干的嘛,不傻啊!”张大嫂觉得差不多了起身就看到傻妮儿麻利的收拾昨天的残局,动作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一看就是个能干,不禁又嘀咕了句。
“那个,我来帮帮你吧”张大嫂脸皮也不算太厚,看到傻妮儿忙着,自己又拿了人家这么多吃的,有些不好意思,也跟着傻妮儿收拾起来。
很快,院子里横七竖八的桌子长条凳子都被整理了一番,没洗的锅碗瓢盆也洗了整齐的堆在屋檐下。
傻妮儿很快做好了饭,温暖的被窝里已经睡着的茂娃被傻妮儿叫醒,迷糊着被傻妮儿套上外套,用热毛巾擦了手脸,再睁开眼便是热气腾腾的饭菜了。
茂娃低头吃着热气腾腾又香喷喷的杂烩菜泡馒头,傻妮儿只慢慢的喝着稀饭,时不时夹点咸菜就馒头,看上去慢条斯理。
一边为了给家里省一顿饭留下里吃饭的张大嫂看到傻妮儿这样吃饭,心里又是一阵嘀咕,这媳妇儿估计真的有点傻,明明有好菜不吃,怎么净吃稀饭就咸菜呢?馒头蘸那带荤腥的菜汤都赛过年啊…
“家里还有娃,我就先走了啊,有事你就来找我”张大嫂吃过后便端着她的小盆走了。
茂娃吃完后傻妮儿将他重新塞到被窝,她出去也没继续吃了,收拾了碗筷,又打扫了一番,便被茂娃缠着一起坐床上讲了会儿故事,茂娃听着又睡着了,傻妮儿看茂娃睡了便下了床。
这个时候傻妮儿的感觉很不好,比之刚醒来时还糟糕,双颊已经泛起潮红,走路都有些摇摆,不过刚才清理的垃圾还没倒,院子里的雪还没扫干净,大水缸也没水了,不知是强迫症还是几年来被念叨出来的习惯的强大作用,她在没人管又极为难受的情况下还是坚持着一门心思想做完这些事情。
水泥井盖很沉,两只铁手环冰冷刺骨,傻妮儿挪开井盖便觉得一阵眩晕,似是脱力,四肢虚软怎么也撑不起来,眼前一黑便倒在了水井旁边冻的硬邦邦的土地上。
☆、醒来(修)
傻妮儿醒来时,眯眼隐约看见昏黄的灯光下一个男人的身影影影绰绰。
那是一个叼着烟二十来岁的男人,他站在屋子中间擦着嘴角的血,啐了一口,他穿着此时最时髦的皮夹克喇叭裤,浓密的头发烫卷梳在后面,五官棱角分明,浓眉大眼,看上去十分英俊,眼中却透着一股狠厉蛮横。他的脸上还有些类似抓痕的血痕,有血渗出。
“奶奶的,穿的跟个婊-子这个时候立牌坊,晚了!”男人猛吸了口烟将烟蒂扔在了地上,看着席梦思床上被他打了几巴掌终于老实下来的女人说了句走了过去。
床上的女人正是傻妮儿,她看到男人接近眼中露出惊恐,脑中莫名的出现奇怪的情绪,伤心,愤怒,绝望等,这让她刚醒来的脑袋越发的晕乎。
此时的傻妮儿打扮完全变了,穿着宽松的粉色毛衣,一字肩的设计可见曲线起伏的锁骨和胸前的白皙,被拉下来一点露出一边的圆润的肩膀,她下面穿着黑色的打底裤,包裹的紧绷绷的皮裙很短,一双小短靴掉了一只露出小巧的脚。她的脖子上只一根细细的银色链子,手腕上还带着一个绿色镯子,头发又黑又直披散着,刘海浓密而整齐盖住了额头,脸上有两个发青的巴掌印子,明显是化了妆,粉白的过分,眼圈的黑色眼影因为泪水晕染开来。
这样的打扮放在二零零年后,算是很普通的打扮,可是在这个年代算是相当的新潮大胆了,有些标新立异,这样露肩膀,紧身的全身曲线都勾勒出来的衣服,在很多人看来是有伤风化的,尤其是在这还不怎么发达的小县城里。
傻妮儿并不知道,她只是感觉睡了一觉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此时距离傻妮儿晕倒已经过去一个来月,她也不在周家庄了,而是在县城里唯一一家歌舞厅,这里最时髦的地方,这小房间正是舞厅后面的一个房间,还能听到外面有节奏的迪斯科音乐。
在这一个月里,另外一个灵魂代替她在这个世界生活,因为这样的状况受了刺激,被傻妮儿重新夺回了身体。
“哭个屁啊,是你勾引我的,惹的我火上身,你却跟个雏儿一样吓成这样,装什么装!”男人到了傻妮儿跟前捏了把横眉立目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