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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拍上,就听姚天祁“哎呀”一声,右手突然一痛,反射性的一挥,手里的卷幅就洋洋然的扔了出去。
姚天祁惊呆了,梓成也傻住,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自己何时练成了金刚掌……
二人回过神,一起趴上护墙往下张望,就见那幅画被扔到了校场二十多米开外,已经打开平铺到了地上,远远看过去白乎乎一堆。
焰火还在继续,天空中几乎都是盛开的烟花,校场里比观景台的烟还要浓一些。姚天祁也顾不得许多,弯了弯右臂觉得没那么疼了,对梓成说:“我下去捡。”
梓成自责的拉住他:“我们一起去。”
正当二人着急的找阶梯下去时,下面的禁卫兵已经捡起了画送了上来。
梓成一把抢过,连声道谢,禁卫目无表情的转身下去。
姚天祁呼出一口气:“还好还好,刚才心差点跳出来。”
梓成脸上带笑,慢慢地打开画检查:“可不是,要是画出了好歹,我拿什么赔……”
话音止住,他的笑凝结在嘴角,表情比哭还难看。
姚天祁也忘了动,二人就这么直直的盯着画,看着好好的一幅画上,烙印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孔,真可谓千疮百孔。
萧停云心情很好的回到了萧琛身边。
哎呀怎么办,他不高兴就看不得别人高兴,别人不高兴了,他就很开心。
萧琛像是看到了救星,他已经受够了父皇和母后的尬聊。
皇帝萧惟怀一直想和皇后重修旧好,无奈萧珩的事是横亘在二人中的障碍,永远的一根刺。
他不停地和皇后说话,皇后只是敷衍的应和几句,萧惟怀还不能发火,毕竟当着天凌所有高品级官员还有远道的土帛来客,所以他只能生闷气。
萧停云这一来解了萧琛的燃眉之急,因为皇帝注意到了萧停云,把他叫到了身边。
“皇侄,这次宫庆安排的很好,我知道是你帮的琛儿,不错。土帛太子一行准备在天凌过完年节才走,这段时日,还是由你和琛儿负责招待吧。”
萧停云躬身:“臣侄遵旨。”
萧琛苦了脸,还以为办完宫宴就没事了,结果还不算完。他有心想推荐萧琮,但瞥见母后淡淡的脸色,他不觉咽了回去,多事之秋,小心为上。
姚天祁抱着卷起来的画,和梓成去找姚霜落和梓倩,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们对妹妹也不放心了。看着刺眼的小孔,梓成从怀里掏出帕子小心的扎上。
“对不住天祁,我不该拍你。”梓成一脸黯然,别的画他还能临摹一幅,这画他无能为力。
姚天祁攥拳在他心口轻轻一锤,“说什么呢,不是你的缘故,那一会儿我感觉有什么东西砸到了我的手肘。”
拍肩膀不可能像点穴一样疼,疼的把画扔出去。
梓成唬了一跳,四处观望,不能吧,谁这么针对我们。
姚天祁摇摇头,示意他不要找了。宫里的事本来就说不清,他们在外面还能以身份压压人,在这里几乎是最渺小的存在。
找到霜落,姚天祁没说什么,只是站在妹妹身边,一直陪她到焰火会结束。
076是个难题
回到侯府,兄妹俩和祖父祖母道了别,又去爹娘的院子坐了一会儿。本来姚文远要和儿子说些事,姚天祁借口送妹妹回挽霜阁,兄妹二人说笑着一起离开了永和院。
到了霜落的地盘,霜落就不和他客气了,吩咐二兮招待大哥,自己想先去泡个热水浴,今晚一身的烟火味道,让她不能忍受。
姚天祁看着盼兮上了茶,倩兮还想跟着霜落去澡房,连忙一挥手示意二人先出去。
霜落看着大哥一直没离手的画,奇怪的问:“怎么不放书案上,包着画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