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念完,就听姚天祁大赞:“好诗!”
侯爷看了看二儿子姚文翔,道:“老二,你这个儿子可要好好教。”说不定,真的是侯府第二个有出息的。
姚冬暖看向主桌,大姐姐也对自己笑呢,笑得那么温柔好看。他不禁有些羞涩,长嫡姐一点都不嫌弃自己庶子的身份,他长大了一定也要保护她。
侯爷见姚春怡没动静,心里大概有了谱。这种眼高手低的孩子,是该好好教导了。
“还有说的没,没说的我可要和你们大哥评判了。”侯爷沉声道。
姚春怡着急啊,可是越急越没有词,情急之下,她站起来指着霜落道:“祖父,孙女想听听大姐姐的诗,也许能给孙女一些启发。”
老侯爷未吱声,一双眼如铜铃状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姚春怡,把她看的心扑通扑通直跳。
嘴唇嗫喏了几下,刚想狡辩,就听侯爷道:“春儿,你知道你比其他兄弟姐妹少了些什么吗?”
姚春怡手心都是汗:“孙女……不知。”
“你少了容人之量,你少了友爱之心,你少了谦虚之德。最重要的,你没有脑子。”
老侯爷一番话可谓很是严厉了,说的姚春怡眼睛里瞬间就蓄满了泪。她可怜兮兮的看向祖母想寻求帮助,却见老祖宗失望的对自己叹了口气。
“霜儿,祖父知你今日却是累到了,才不想让你再伤神。如今,你且给祖父个面子,为弟妹们吟一首,也好让那孽障清清脑子明明心!”
霜落脸色一整,起身扶住祖父:“祖父,一家人哪里有这样生分的。今日除夕,大哥出题也是为了活跃家宴,霜落不才,就当为今晚的团圆宴画上句点,然后咱们侯府好辞旧迎新。”
姚天祁笑道:“好,霜儿来。”
话音落,外面街上隐约传来了鞭炮的声音,可见平民们家家户户已经开始迎财神了。
霜落浅笑,清脆吟来:“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老侯爷激动地一拍桌子:“有魄力,好诗!”
霜落顺着老侯爷的脊背,让他别激动:“祖父,您先评完刚才的彩头嘛,弟弟妹妹们念得多好。”
侯爷哈哈大笑:“好好。待我评完了,好让你们祖母破点财。”
“天平的诗不错,平仄公正,但有些平淡。春雨的也不错,但意境不适合出头露面,毕竟是闺阁之事。所以,我觉得拔得头筹的是冬暖。天祁,你觉得呢?”
姚天祁点头:“孙儿也是这么想的。”其实他是想说,妹妹的那首,才真的是惊艳。不过他是不会这么说,不然就是拉了那两家的仇恨。再者,霜落也不想出这风头。
老祖宗颤巍巍的笑:“其实我是听的都还好,但你们祖父说冬暖为最,那就给他大彩头,其余的也都有奖励,因为祖母觉得都很不错。”
于是姚冬暖领了一方香砚,这可是稀罕物是,只要沾水就能磨出香墨,而且墨汁上佳,不印不染。除了东西,他还领了一百两银票,这让他非常开心。
姚天平和姚春雨则一人五十两银票,可以自己支配买书本还是花红,夏氏也很满意。
最后姚春怡则被送回西院禁足,明日新年开始,每日进祠堂反省两个时辰。真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
终于熬完了团圆宴,霜落未等待放烟火就回了挽霜阁。她觉得今日快累散了架,像是打了一场仗。
姚天祁把她送回去,这时夜色已深。
“大哥,你说姚春怡为什么总拿我当眼中钉呢?”霜落觉得今晚的闹剧,纯粹是姚春怡咎由自取。
“她不是针对你,是针对任何比她强的人。不要理她。”
霜落叹息:“好好一个家宴,非要弄得乌烟瘴气,你看祖父气成什么样了。”
姚天祁摇头:“二叔不管,二婶又不会教,养成这样,实在是因果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