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想了想,继续道:“既然公子也喜欢道家,那咱们就对上一对?”
“甚好,正合吾意。”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
“揣而锐之,不可常保。”姚冬暖轻松地应答。
风淳一笑,继续:“何谓宠辱若惊。”
姚冬暖接道:“宠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
“何谓贵大换若身。”
“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唔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
二人一来一去,风淳越说越快,姚冬暖初始接的也很快,但随着先生越说越深,姚冬暖就想想再回,慢慢地有些卡壳。
最后,姚冬暖深深地一揖:“学生甘拜下风。你这位先生,我认了。”
风淳站起身回礼,被姚冬暖扶着坐下。
他回身扬声道:“爹,我找到先生了,您可以撤回发出的告示,我的先生叫风淳。”
姚文翔早被二人满给绕晕了,原谅他,他一点都没听懂。
他从长椅上爬起来:“找到就好,你可认准了,还用不用你大哥哥来过过目?”
姚冬暖笑得很灿烂:“不用了,大哥哥一定也会很满意我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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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他是谁,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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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淳成功被姚冬暖留下了,但西院没有多余的地方给他,就在偏院里收拾出了一间厢房。
姚文翔要他顺带教一位女孩,风淳想了想也答应了。侯府小姐应该都是知书达理的,教一下也没什么,只是在月银上他加了点。
风淳这一加银子,姚文翔反而对他更放心了,只要有所求,就不是别有用心。而且姚文翔派人查了,彭城确实有了天灾,有亲戚在外地的,就都投奔了出来。
虽然按照自己心意,算是也找了先生,但姚春怡知道这个消息后,不但不高兴,还很嫌弃。
自己的先生就该自己挑,姚冬暖那小崽子,他一个小屁孩懂什么,能挑到什么好人。真不知道爹爹是怎么想的,对他那么纵容。
她让自己随身丫鬟海棠跑去打听,知晓了这位先生还是残障人士,心里那个不乐意更是滔天翻滚。
少女情怀总是诗,她也幻想过有一位翩翩公子每日教导自己,他一笑温柔扶风,白衣如雪不染纤尘,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如今梦想被赤裸裸的打碎,姚春怡就想好好作弄一下那先生。
风淳到西院宜春阁的时候,就看到丫鬟海棠趾高气扬的站在院落中,而不见姚春怡的影子。
他拄着木拐,淡然的问海棠:“这位姑娘,已到隅中十分,你家小姐可要读书?”
两位学生自己商议好时辰,姚春怡要占先头,定在巳时,在上午。姚冬暖不和她争,就改在未时,在下午。
本来授课地点是在偏院,姚春怡死活不同意,非得在自己院子,于是只能风淳先生两边跑。
海棠两手叠握在腰间:“小姐请先生进去。”
风淳拄着拐杖不动:“女子闺房,岂能容我进入。还是烦请姑娘把小姐叫出来,院落里摆上桌椅即可。”
海棠心里着急,小姐交代的办不成咋办。
“先生此言差矣,尊师重道可是我们小姐最重视的事,她已经焚香沐浴,摆好了桌椅书籍以及笔墨,先生还是进去吧,别让婢子难做。”海棠伸手做出请的动作。
风淳嘴角不可见的抽动了几下。上个课而已,焚香沐浴?要不要这么讲究。
但他任海棠如何说,我自岿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