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成想,这个外来客倒是不眼生。
萧念一走,淳于景反而松了一口气,他更不急着走了。
姚天祁进来后,见淳于景似是下了一个什么决心,攥着拳抬起了头,对自己说:“天祁世子,实不相瞒,淳于马上就要回土帛了。”
姚天祁点点头,你伤好了,回去很正常啊,那才是你的国家。
淳于景抿唇:“走之前,我能不能见一下你妹妹?”
他见姚天祁立刻变了脸,连忙摆手:“别误会,我不是那意思。你且听我慢慢道来。”
姚天祁这才按捺住想要揍他的心,坐在了椅子上。
“这件事是淳于的家事,也是耻辱,所以世子听过就当风吹散,可好?”
见姚天祁无动于衷,他叹口气,天凌的人都贼精贼精的,轻易不给承诺。
“家弟叛逆,年少离家出走,来到了天凌。我几番探查,才终于找到了他的下落,原来他在吉安侯府。趁着天凌宫年庆的机会,我护送公主前来,就是想逮他回去,爹娘年迈,实在是盼幼子盼的厉害。可是,我因为救天凌娉婷郡主腿伤了,一直在定北王府养伤,那个兔崽子不知在哪听到了消息,结果,他又跑了……”淳于景掩盖了里面的弯弯绕绕,倒也算真实道出了经过。
姚天祁听的一头雾水,淳于世子的弟弟是土帛人吧,竟然混在自己侯府?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谁把他招了进来,他又是一直做着什么下人的事?这又和他想见霜落有什么关系?
姚天祁脑子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看着淳于景问:“你弟弟……在侯府做什么?”
淳于景苦笑:“当先生。”
果然。
姚天祁也苦笑着说:“别告诉我你说的这位先生,叫景风。”
淳于景失笑,这位侯府世子,还挺幽默。
他点头:“我很遗憾的回答你,正是。我叫淳于景,他叫淳于风。还好,离家出走多年,他还记着我这个大哥的名字。”
姚天祁神色一整:“若你说的真是他,那你就来错了,他确实早就请辞了。”
淳于景焦急的伸手搭在姚天祁肩膀上:“不,天祁兄,你听我说。我知道他请辞,也知是为了躲我。但是,我的人后来又传来消息,说他半路失踪,遍寻不着。你说我能不着急?”
姚天祁默然,这事论谁都会急死吧。可是,真依着让他一个外男见妹妹,此事甚是不妥,他不能答应。
淳于景把拐杖放一边,就想单膝跪地,吓得姚天祁急忙站起来扶住。人家的腿伤刚好,若因为自己再复发,他可于心不忍。
“淳于景求你。我只想问问大小姐,阿风有没有向她透露过什么口风,如此而已。”
淳于景眼睛里都是痛楚,直直的看着姚天祁,甚至都能看到眼白里一条条血丝。
姚天祁咬牙,他终究不是一个心狠之人,把他按坐在椅上:“等着。”
他看看屋内《春夏秋冬四季图》的屏风,走过去拉过了冬的一扇,严严实实的把淳于景给隔离了起来。淳于景坐在后面嘴角不住抽搐,不至于吧,姚兄。
姚天祁满意的拍拍手,这才招呼小厮:“去挽霜阁,把霜落叫过来,就说,大哥有话问她。”
小厮领命而去,不过半柱香功夫,霜落就已经进了门。
“霜儿怎么如此之快?”姚天祁见妹妹没有绾髻,长发如瀑只系了一条水绿色缎带。粉绿色的褙子,深绿色的百褶曳地长裙,像是一只粉嫩的小绿蝶,就知道她今日没打算出门。
但即使如此简洁的打扮,那张脸依然美得让人窒息。
姚天祁看看那屏风,满意的点头,还是自己未雨绸缪的好。这等美颜,让淳于景看到那还得了。
“大哥相招,妹妹岂敢来迟。”霜落笑吟吟的说:“我正在画画,所以放下画笔就过来了。”
姚天祁扶着妹妹的肩,把她带座到门口的榻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