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祁书院有功课,霜儿以前女学也落下了一些,你们不能耽搁学业。”
姚天祁笑着说:“祖父,书院现在没有那么多功课,就是每日里做些诗词歌赋,再就是画画连笔,我不去都行的。”
霜落也忙跟着点头,带着一股子古灵精怪:“我也跟得上。祖父,您就当给我和哥哥放个假?”
老侯爷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你这丫头,刚过完年节放了年假,你又想休假,是不是讨打?”
霜落鼓鼓脸颊,忙躲到姚天祁身后,露出个头:“祖母,祖父一说去庄子,就不疼我了。”
老夫人立刻斥了老侯爷一句:“老东西,能的你。”
老侯爷觉得,自从从位子上退下来,在这个家里是越来越没有地位了。以前的威严何在?但他却笑得胡子直颤,因为这才是一家人相处之道。
姚天祁的主意被采纳,兄妹二人也简单收拾了一下,上了祖父祖母的马车。后面跟着老两口惯用的人,又是一马车。安氏收拾的随身细软就在马车上,别的东西庄子里都有,就没有再准备。
侯府的庄子有两处,都是皇上给侯爷的封赏,姚文远得的那个庄子,更远一些,已经出了京城,所以他们商量着就去京城乡下的这所。
这里也靠着山,只不过和秋明山南辕北辙,霜落一下了车,就爱上了这个地方。
“大哥,这里空气真新鲜啊,还有成片的果园,咱们以前怎么不来住几日?”
姚天祁苦笑,看着霜落不语,以前的你,让来这种穷乡僻壤,你来吗?
但他怕造成妹妹的困扰,就把话咽了下去,上前揉了揉她的发:“以后可以常来。”
庄子里的人都被带到了主子面前,霜落一看众人对祖父的态度,就放下了心,原来这都是祖父的老伙计了,是以前侯府的下人。他们本心里都敬重着老侯爷,如今这一见,有的还抹上了眼泪。
老侯爷哈哈笑着安慰老下人:“让你们提前来庄子养老,这会儿见了老子还不乐意了?”
来到庄子,老侯爷也放开了,混话都出来了,霜落抿嘴偷着笑。
庄子大管家姚安是家生子,如今也已快知天命,庄子里人称姚伯。他来庄子做管家时,还没有姚天祁呢。
姚安见了老侯爷跪倒在地,因为腿有些跛,被老侯爷亲自扶了起来。这辈子他最忠心的就是老侯爷,只因在侯府跟随侯爷办事时,摔断了腿,侯爷不但没有辞退他,尽心为他看腿,还让他腿伤好后来管着这所庄子。
侯爷就是他一辈子的主子。
“爷,老奴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您了,夫人,姚安给您问安了。”姚安真哭了,还贯彻着年轻时对老侯爷两口子的称呼。
老夫人也觉得眼热,试了试眼角,一晃眼不见,姚安都老了。
她唏嘘道:“阿安,你这是说什么话,我和老东西老了,自然就会来这里找你们啊。”
姚安忙不迭的点头,以往侯府几乎不派人来这里,庄子里的应时水果蔬菜下来,自己派人送过去,就是最常见的联系了。
老侯爷笑呵呵的招手孙子孙女:“姚安,给你看看我的乖孙和乖孙女。”
姚天祁和霜落对视一眼,一起走到前面来,面对着一众仆人,落落大方却没有
丝傲气。
姚安被惊艳了,“这……这是孙少爷和孙小姐?”怕不是金童玉女下凡了吧?
列队站好的仆人们,也都看的有些怔楞。不愧是京城里的少爷小姐啊,你看看,这俊的都不像真人。
老侯爷得意的挑眉:“当然,是文远的孩子,我的长孙和长孙女。天祁、霜落,这是祖父年少时的老伙计。”小厮二字,他觉得不再适合姚安了,说出来也伤感情。
“姚伯。”姚天祁和姚霜落立刻一起叫他。
姚安有些受宠若惊,忙不迭的点头答应,又想哭了,怎么办。
他回转身看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