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花瓣的水里,手撩起水花,看着自己细腻的手臂微笑,今日就要成亲了呢。
没有太子妃碍眼,她觉得这一次来天凌比上一次舒心多了。虽然她对景哥哥贼心已死,但是对于觊觎过景哥哥,就连嫁人后也不安分的董晴柔,她这辈子都不会喜欢。
全福嬷嬷卡着时辰过来,给一国公主上妆,这可是为她们俩添光的活,一定要好好表现。
其中一位嬷嬷来给公主开脸,拿着麻绳小心的为她绞着细细的绒毛。
“嬷嬷,天凌大婚都是什么环节,可与我土帛一样?”永欢为了忘却脸上疼痛,忍不住开口找话。
另一位嬷嬷在一边看着,听到了以后笑着回答:“回公主,土帛风俗老奴不知。只是咱们天凌大婚倒是很简单的,就是新娘子装扮好,等新郎官来接,然后亲自背着新娘子上轿。到了男方家,踢轿门下轿,拜天地送入洞房,就这么简单。”
永欢心里有了计较,也不怕了,听起来比土帛要简单多了,也文明得多。记得大皇姐嫁给驸马时,身上被扔的都是蛋液与菜叶,来图个早日开枝散叶的吉利意头。可她不想那样啊,太恶心了有没有。
开完脸,另一位嬷嬷上前梳头,先拿包头布为公主轻轻拭干,然后念叨着每一场新婚都要念叨的老词:“一梳梳到底……”
听到二梳白发齐眉时,永欢羞涩的笑,瞬既有些呆滞的想,会吗?
这边甜蜜的做着准备,南王府众人也是早早地就都起身了。
萧琮与萧念和萧瑜住了一个屋,三个人横躺在一张床上,合衣凑合了一晚。鸡叫头遍时,三个人都睡的正香。
下人们自是不敢进来叫的,只好报到南王那里,南王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
碍着萧琮的面子,萧瑜只挨了一脚。
南王老当益壮,声音洪亮:“有你这样的新郎官吗,还不快去洗漱!”
萧瑜打着哈欠揉着被拍疼的屁股,眼里有困顿的水汽:“爹,今日我大婚,您能不打我吗?”
南王呸了一声:“别说你大婚,就是你也当了爹,我照样该揍你还是揍你。”
萧念在一边偷笑,被南王一记冷眼扫过来,连忙变成正色脸:“王叔说得对,快去洗洗,你都臭死了。一会儿别熏着人新娘子。”
“嘿!”萧瑜这个暴脾气,但是看自家老爹作势欲抬的脚,他抠抠眼角的污物,连忙去沐浴了。
“阿琮、阿念,今日可要指望你们指点着他,千万别闹笑话,咱们王府不能丢人啊。”南王真心的拜托,这是皇室第一桩大婚,还是与公主联姻,有多少双眼睛看着呢。
萧琮揽着王爷的肩送他回去:“皇叔放心,阿瑜也不是不懂分寸的人,您瞧好吧。”
南王捋着胡子乐颠颠的走了,今日会来很多客人,他与王妃有的忙。
萧瑜沐浴完毕,穿着崭新的新郎袍走出来,红衣鲜亮,衬得少年俊美又喜气。萧念啧啧称奇:“阿瑜这一身,还真有个新郎官样子,小白脸更白了。”
“滚蛋!”萧瑜不喜欢小白脸这个词,貌似万永欢在信里这样骂过他。是在他说给休书之后,永欢公主的回信里用到的。
哼,小样,看把她接过来后,怎么让她低头认错。萧瑜得意地想。
因为宿醉,萧琮与萧念都有些头沉,喝了整整三杯醒酒茶才觉得好了点。反而是萧瑜最精神,毕竟昨夜顾及着他是新郎,没太多灌他。
卯时十分,萧停云与萧琛一起来到南王府,昨夜他们也睡在了一起,额不是,萧停云也直接住在了椒阳宫,萧琛把大床让给了他。
二人的到来,让南王甚是欢喜,萧氏子孙来的越多,越说明他人缘好啊。
“王叔,我与云弟招待使节来得晚了,您不要见怪。可都准备好了,可以出发迎亲了吧?”萧琛上来就勾肩搭背,逗得南王哈哈大笑。
“你和停云都忙正事,王叔生什么气,能来就好。人齐了,可以迎亲,阿琮他们就等你俩了。”南王笑眯眯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