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念闷不做声的吃,脑海里却浮现出了那窈窕的身影,和似是会说话的一双明媚大眼。
他确实,不反感。
……
回到昭王府的萧停云一头扎进了祖父的院子,丝毫不知自己的小姑娘又被人觊觎,不是婆婆相媳妇,而是真切的被男人惦记上。
他一进房门,就见祖父坐在椅子上发呆,轻轻地走过去。昭王这两日明显的更老相了,若老伴也倒下,他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祖母有起色吗?”萧停云来到床前,看着祖母沉睡的样子。
昭王颓然的摇头:“也不好也不坏,还这样。”
萧停云坐在床头,看着祖母头上的银丝,心里很是难受。她身体好好的时,自己不给她好颜色,如今就算床前尽孝,也终究是悔之晚矣。
“我去找靳太医。”萧停云为老王妃掖掖被角,站起身来,又叮嘱萧丰谷道:“祖父,您也躺下休息一会儿,有我在。”
萧丰谷老泪纵横。有生之年,还能听到停云这么关心自己,他觉得一切都值了。
萧停云走出门,呼吸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只觉的如释重负。霜落让他的心胸变得开阔,他原来也能做到体谅。
而且,这种感觉真的很舒服。以前太偏激,以为老天负了自己,看什么都不对。敞开心扉后,才发现所有的事都有两面性,就像霜落所说,欺瞒他父母双亡是祖父祖母的不对,但也好过爹娘真的不在人世啊。
来到为靳太医准备的院子,下人说他在房里。
敲敲门,萧停云走进去。听到脚步声,太医抬起头看了看,然后继续手上的动作:“世子随便坐。”
“这是在做什么?”他看靳太医面前摆了很多药材,一样一样的,而他正拿着小秤一点一点计量。
“既然前两天那药方子没见起色,我就另外配一副,现在没别的法子,只能试药。但都是对症的药方,世子无需担心。”
萧停云觉得不对:“照理说,针灸和药汤双管齐下,怎么也不可能一点效用都没有,你说这其中是不是有古怪?”
靳太医想了想:“等我包好药,让我好好想想。世子说的有道理。”
萧停云就这样坐在一边,看着太医包药,同时脑海里也思索着其中的不对。
“好了,这是两天的分量,先喝完再说。”靳太医收拾好东西,放进自己的专属药箱。
他起身去净手,拿过大帕子擦干,回首对萧停云道:“咱们再去瞧瞧王妃,我也许就能想通。”
在宫里都是年轻的妃子和公主皇子,几乎没有这种病例让他大施身手。所以他如同鱼儿见了水,
回到主院,昭王萧丰谷还没有躺下,正坐在床前看着王妃发呆。其实他最亏待的就是这位发妻了。
是他选择了隐忍,只为了保府里主仆百十口子人命,所以王妃跟着自己一起受这种煎熬。如今,她是不是后悔了,想要离自己而去了呢?
她醒过来几回,说不出话,动不了身,急的又晕了过去。大概也是因为要强了一辈子,受不了变成这般吧。
摸着老王妃的脸,萧丰谷苦笑:也好,你去了,我就跟着一起,把王府交给停云,让他按着性子活。
门被人推开,萧停云带着靳太医走了进来。昭王连忙擦了擦眼。
“王爷,王妃可有醒转过?”靳太医看着床上躺的人直接问病情。
萧丰谷站起身:“今日尚未,一直昏睡。”
“那不对啊。”靳太医走上前探手把脉。
“脉象明显是好转之象,不可能还不如前两日。”他边把脉,边自语。
放下手,掀掀老王妃的眼皮:“你看,都是好转的迹象。”
他站起身,负手在屋内走,念念有词。
突然他转过身,疑惑的问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