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默默吃了这么久的狗粮。”
李斯安默默看着周围戏多的同学，在看看虐狗二人组的背影，默默想起了几个月前班上同学看到他们坐在一起的时候，不少人信誓旦旦地保证他们俩是死对头，是那种连上课也要跟对方争个高下的关系。
就是不知道当初这样说话的同学现在脸疼不疼。
下课的时候余璐在座位上坐着，祁远倒是出去了，只是不知道去哪里了，直到下午苏小娜找她聊天。
“听说你家祁远去找了昨天发说说的人，好像还把人家骂哭了。”
骂哭女生，这不像是祁远会干的事情啊。余璐替他辩解了几句：“他不至于去骂别人女生吧，他这个人对其他女生正常反应应该是连话都不想说吧。”
……感觉默默吃了狗粮。
“他平时是不怎么搭理女生的。”苏小娜默默补充，“可是你看他今天高兴成什么样了，我还从来都没有看他心情这么好过。”
余璐心里有数，祁远能那么开心，大概还是因为公开了。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他没想隐瞒的。不过这个原因她自然不会说出来的。
关于这个疑问余璐在下午放学的时候问了祁远，重点强调在他骂哭一个女生上。
“我确实找了那个女生。”祁远语气颇为有些无奈，“我根本没有骂她，没说几句话她就哭了。”
怎么可能说几句就会让人哭，可是祁远也没理由骗她，余璐想了想说道：“要不你跟我还原一下当时的情景？”
祁远照实做了，他没说几句余璐就恍然大悟。重点不在他说了什么，而是在他的表情和语气。祁远这人若是不笑整个人会显得冷淡和疏离，结果他跟那个女生说话的时候表情十分严肃，语气虽然平淡也是带着严厉。
女生本来就有点心虚，又看见他这样的表情，一害怕就忍不住哭了。
余璐啧啧两声：“你们家方圆十里的小朋友是不是都害怕你？”
“嗯？”
“算了。”余璐说：“别人哭了你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接着讲啊。”
余璐惊讶得小嘴微张：“你不安慰一下人家？”
祁远一脸怪异地看着她：“你让你男朋友哄别的女生？”
“……”
祁远手搭在她的肩上，安抚似地拍了两下：“放心，我们后来都谈好了，那个女生也把说说删了，顺便祝福了我们。”
“……”她就不该瞎操心。
余璐挥挥手：“行了，我没事了，你去打球吧。”
“那我走了。”祁远从她旁边站起来，“要跟我一起去打羽毛球吗？”
“不去，你走吧。”突然想起耳机的事，余璐急忙说道 ：“借我一下耳机！”
“在抽屉，自己拿。”
看着祁远走出门，余璐才拿起自己的耳机坐在了祁远的位置上。教室里只有零星几人，都坐在前面写作业，没有人注意到她。
想起了昨天小意的请求，余璐默默把小墨拿出来。
黑白两副耳机摆在桌子上，余璐在内心呼叫小意：“接下来要怎么做？”
小意立马回应到：“举起右边的耳塞！一定要右边。”
余璐照做，“然后呢？”
“然后举起双手，接着慢慢靠近。对！一定要慢慢的，大余你手别抖。”
“那你快点指挥。”手举久了能不抖吗！
两个耳机已经靠得非常近了，小意循循善诱的声音一直在余璐耳边环绕：“接下来慢慢的……碰上去。”
“……”虽然很想吐槽，但是余璐还是照做了。本来余璐觉得这是一件随意地事情，但是被小意认真的语气弄得十分紧张。
“接下来，慢慢放下手中的耳机。”小意再次以缓慢的语调说道。
“小意，正经说话，不然我不做了。”
“接下来就是左边照做。”小意一秒变正经。
“早这样说就是了。”余璐说道，“小意，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烫？”
“……你憋说话。”
好吧，她不说就是了。她放下两副耳机的右边耳塞，接着慢慢拿起耳机的左边耳塞，慢慢举到半空中，然后慢慢靠近，慢慢靠近。
小意在一边苦等着，结果等了半天还没有接触到小墨，忍不住发问：“大余，你怎么这么慢。”
“这难道不是必要过程吗？”
小意一脸莫名其妙：“不是啊？我刚刚就是太紧张了，忍不住加了点步骤。”
“……”对得起她手举着这么久吗？
“大余，我没想到你这么听话。”小意有点惊讶
“你闭嘴！”
既然慢不是必要过程，余璐快速将两副耳机的左边耳塞碰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小意更烫了，就连黑色耳机也隐隐发烫。余璐还没有多想，就发现旁边走来一个人，她下意识抬头，就看见去而复返的祁远。
“……”举着耳机浑身僵硬的余璐。
“我回来拿东西。”祁远目光瞥了一下耳机，含笑道，“打扰到你了吗？”
余璐已经尴尬到不想说话了，心里一群草泥马奔腾而过。刚刚太认真了以至于她忽略了周围的环境，怎么每次都在他面前出糗。刚刚的场景光是想想就让人欲哭无泪，她竟然拿着自己的耳机对着他的耳机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简直不能再痴汉了。
“那个，你听我解释。”余璐觉得自己还是可以拯救一下。
“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