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身份,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谁杀了凌绍祖一家?答案似乎就在眼前,呼之欲出,可每每想到要紧关头,却又如乱麻一团,怎么理也理不清,只能凭臆想推断,那些事多半与她脱不了干系。
小羽毛还是没有消息,白弘景派人去了那日她同小羽毛走散的那个小镇子,并没有找到,甚至没有这孩子去向的任何蛛丝马迹,他仿佛突然间凭空消失了。洛小丁只觉忧心如焚,那孩子到底去了哪里?该不会又落入了萧金何之流手中?虽是着急,却也无奈,只好再托白弘景帮忙打听。
白弘景见她如此。只好耐心解劝:“姑娘不用担心,我再派人去找,务必要将那孩子找回来。”
话虽如此说。洛小丁却又哪里宽得下心来?只是愁眉不展,又悬心师父那边。可两人自从有了那一晚之事,洛小丁便总觉心虚,生怕言辞间给人看出什么来,竟是无论如何问不出口。
腊月初八那日,王府里大摆家宴。以作团聚之意。洛小丁这才见着令王府众人敬畏无比的云阳王妃,王妃与当朝皇帝是亲兄妹,封明安公主,下嫁于云阳王,至此已有二十余年。
这样的场合,洛小丁也只好随秋月的意,好好穿了一身女装过去应景。到那里时,家宴还未开场,谷玉澜正与王妃同坐于偏厅内室地暖榻上。隔着一张矮几说话,矮几上放了数色点心、几味坚果,琳琅满目。明安公主虽年近四旬。人保养的却极好,明睐修眉。丰颐高准。观之只觉华贵端凝,不可逼视。
洛小丁上前向二人行礼。明安公主却淡淡地不予理会,只盯着盘子里的点心看,过了半晌才从内拈了块梅花糕咬了一口,拿眼角扫洛小丁一眼,问谷玉澜道:“便是她吗?”谷玉澜点头笑道:“你看着还满意么?”
明安公主嗤然一笑,道:“王爷可真是个痴情种子,便是选儿媳,也要选个同她相像地。”
谷玉澜对她的冷嘲热讽恍若未闻,只懒懒冲洛小丁挥一挥手,示意她下去。
洛小丁听见“儿媳”二字,脸上腾地便红了起来,只觉羞恼交加,却又不好出言反驳,只低了头往地上看。好半晌胸中才缓了一些,又想到她亲生母亲地事情。听公主此言,显然是对她母亲存有敌意的,看来,自己不讨她喜欢也是必然之事。
她静了一静,心情渐渐平静下来,面色如常地站着,只作没有听到,眼见谷玉澜挥手,立时便会过意来,当下拱手拜了两拜,转身便往外走。
明安公主拿帕子拭着嘴角,慢条斯理道:“我还没把人看清楚,怎么就把人打发走了?快回来让我瞧瞧……”
谷玉澜在旁哭笑不得,只得又招呼洛小丁回来。
洛小丁方走至门口,闻听二人召唤,便又掉转身来,从容自若地走至明安公主面前站定,拱手作了一揖。
“这都行的什么礼?好好一个女儿家,怎么倒像个小子,王爷也不叫人教教她?”明安公主皱眉,一边上下打量着她,容色间薄有嫌恶之色,当着云阳王的面却还是道,“模样倒还不错,就是有点木呆呆的,连句讨人喜欢地话都不会说么?”
谷玉澜唇角微见笑意,端了茶慢慢啜饮,道:“你身边会说话的人还少了?”
明安公主斜乜他一眼,道:“罢了,人也看过了,你这下总该满意了?”
谷玉澜慢吞吞道:“公主满意,本王自然满意。这丫头在外面多年,一直都做男装,礼仪之事一时还没改过来,我也忘了让人教她。既然公主这么挂心,那就烦劳派个懂事的嬷嬷过来调教她几日。”
“王爷可真会偷懒,一有事情便推到我这里来。”明安公主带笑不笑地,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转头吩咐人拿来锦凳给洛小丁坐了,面上颜色略见和善,道,“过几日我要去万安寺上香,让她跟我一道去吧。”
洛小丁在旁坐着,低眉不语,耳听得谷玉澜笑着答应:“这正是再好不过,让虹儿同老白也一起跟着去。”
明安公主笑道:“要他们去做什么?到时去的可都是女儿家,才不要他们跟着。谷玉澜叹气道:“好好好……随你,都随你……到时可要多带些侍从去。”
说话间外面宴席业已布好,云阳王起身携了公主一并走出去,洛小丁跟在后面一起到了饭厅,却见谷落虹及两个侧妃,还有一干家族亲戚已等在那里,之后便是一些繁复的礼节问候,合家人按男女分桌坐齐,这才动筷。
席间谷落虹时不时朝洛小丁这桌瞟眼看来,似乎有话要说,却又不得机会,洛小丁也就只当没看见,好不容易等到宴散,跟了秋月便往外走。
其时天色已黑,秋月提留着彩绢宫灯在前引路,走不多久,忽见前面廊子底下冒出个黑影来。秋月“啊”地一声叫,差点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