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是不是说了什么胡话,别信这个女人。”
如果苏槐没看见他青筋暴露的双手,那她可能就真的以为李怀书心性不错了。
苏槐皱眉:“怀书?怎么了?”
魏媛被苏槐扶起来,委屈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掉落。
李怀书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动手,苏槐最基本的冷静还是有的。
魏媛咬唇:“李怀书,你神经病!”
李怀书眼睛直盯着苏槐,就像是固执的困兽,拼命想知道自己的宝玉是否受了损。
苏槐拍拍她的背,安抚她,对李怀书说道:“是我刚才太惊讶了,所以误会了吗?”
李怀书淡淡摇头,“没事,是我吓糊涂了。”
苏槐的样子,不像是知道了什么。
他朝啜泣的魏媛道歉,在苏槐面前做足了样子。
“怀书。”苏槐无奈开口,“我又不是玻璃,没那么容易碎。”
“是我错了。”李怀书认错态度出奇的好。
魏媛捂着红肿的脸颊,道:“呵……我接受,谁叫我怀孕了呢。”
这句话出口后,魏媛心底又涌上了后悔,太急躁了!
苏槐迟钝地啊了一声,“对,小媛怀孕了,三个月,刚好稳。”
李怀书的身体倏地一僵,惊愕充满他的眼神,冷飕飕的恐惧从脚底往上升,直到这一刻,他才体验到什么叫跌入地狱。
他看着苏槐,苏槐也疑惑地看着他,单纯无瑕的眼神让人觉得心底发疼。
良久,他眼睛红得滴血,咬着牙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是吗”。
阴森森的冷风夹杂着怒气,在这春意料峭的天气里多了丝寒意,魏媛的身体不自觉地抖了抖。
魏媛心里有丝后怕,但腹中的孩子又给她莫名的支撑。
苏槐的身体虚弱,李家不可能让她生育,李怀书又是独子,也绝对不可能对这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视而不见。
两个人各怀心思,一个巴不得对方去死,另一个存着侥幸心理坐立不安。
独有苏槐,心里觉得着该加柴火了。
……
苏槐的身体虚,困得早,睡得多。
加上李怀书今天莫名其妙取闹地闹了一场,苏槐更是累得脑壳疼,只能早早地上床睡觉。
而回到卧室后,她脸上的倦意却又退了下去。
“看好。”苏槐伸个懒腰,对系统说道,“让他们自己闹,没闹出事前,不用找我。”
系统满头雾水:“能发生什么大事,李怀书总不可能杀人吧。”
“去盯着,你不会后悔的。”
系统舔舔黑色的细毛,期待道:“知道了。”
……
魏媛脸上敷着苏槐拿过来的冷贴,杵在书房外面,犹豫片刻,还是走进去,把门关上。
李怀书正襟危坐,淡色的眼眸隔着书桌瞥向魏媛,冷漠无比。
“打掉。”
他毫不留情地吐出两个字。
魏媛脸色倏地一变,嘴角突然扯动,牵动红肿的脸颊,她轻“嘶”一声。
魏媛轻笑一声,“打掉?你确定吗怀书?苏槐的身体你应该了解,我想你肯定不想让她冒险吧?还不如让我生下来,以后让她当个干妈,让她尝尝当母亲的滋味,岂不是更好?”
李怀书面无表情:“恶心。”
魏媛不在乎地轻哼一声。
“恶心?你想说的,是这孩子,还是他的父亲呢?”
李怀书:“给我打掉,否则后果自负。”
“别这样啊,怀书。”
魏媛上前几步,与李怀书正面相视,脸颊一半红肿,一半美艳,就是个山里出来的鬼怪。
“怎么说得好像全是我一个人的错一样,难道我一个人就能怀上孩子吗?你也太高看我了,也不知道是谁在晚上用力播种,让我白遭这份罪。
所以恶心啊,到底是我恶心点,还是在老婆生病时候屡次出轨的你恶心?
刚开始我可没用多大的威胁,你自己心里想这么出轨,我又怎么拦得住呢?”
“闭嘴”
李怀书倏地站起来,大手往前一伸,魏媛来不及后退,被他死死掐住脖颈。
两个人中间隔着一张书桌,魏媛身体痛苦得被迫前倾。
李怀书眼神平淡,但他的手却慢慢收紧,魏媛脸色变得青紫,她不断怕打眼前这只想要致她于死地的大手,嘴里呼哧地喘着大气。
等魏媛快要翻白眼的时候,李怀书又突然松开。
魏媛差点再一次跌坐在地上,她扶着桌沿,眼泪直流,不断地咳嗽,仿佛要把内脏都咳出来。
她嗓子嘶哑,“大少爷还真恐怖,怎么,被我说中了心思,就恼羞得想杀人吗?对了,这孩子能保住,还多亏了你那天的一巴掌,是不是觉得更恶心了?”
魏媛边咳边笑,怒气早已经占据她的整个人。
苏槐什么也不会做,什么也学不好,凭什么她得到的东西总是比自己好万倍?
“槐槐很单纯,”李怀书眼眸微抬,慢慢绕到魏媛面前,“你母亲生病,她自己掏钱给你母亲救治,你在学校被欺负,她第一个站出来和你交朋友……我真不知道她到底倒了多少血霉,才会交上你这种表里不一的朋友。”
我求她帮了吗?
魏媛的话在喉咙里转了一圈,还没有出口,后背就倏地打起了冷颤,她直觉不对劲,脚立即往后退几步。
李怀书任她踉跄逃跑,然后,往前走几步,长手一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