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还能有我什么好事呢?”
心情不好的她,口气略微的有些哀怨。
虞青翰一双大手拍上她的肩膀,朗声道:“我虞青翰的闺女,合该去参加选秀,这才是荣耀所在。”
虞姣直直的盯着他:“为了你的荣耀,就可以不顾儿女的想法了,你还真是自私呢。”
这个爹爹,一生为了更好的生活,更大的荣耀在奋斗,想一些上辈子的惨死,就觉得心中意难平。
愤恨的甩出跟咎交易来的药草,粗鲁的揉碎,涂在那因着折腾又流出暗红血液的伤口上,虞姣冷哼:“用在父亲身上,总觉得是很亏!”
虞青翰乐呵呵的,看着自己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血,甚至还觉得痒痒的,想来是想长肉,震惊的看向虞姣:“这是哪来的?”
见他好多了,虞姣缓和了神色,但还是没好气的说道:“拿命换来的,你可到处去说,看你闺女有几条命够换这个!”
讪讪的摸着脑袋,虞青翰裂开嘴笑了,曾经的文人气劲,在时光的打磨中,已经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莽汉的粗鲁与直率。
“怎么会,爹爹不是这样的人。”
回应他的,是娘仨鄙夷的眼神。
他是有前科的,一别十四年,坟头草都经历多少一岁一枯荣了。
贝勒府。
虽然刚刚立春,正院里的奇花都竞相开放,异草都伸出尖尖的嫩芽,与别处的破败格外不同。
底下跪着一溜的娇女,以李氏为首,深深的匍匐着。
“啪!”胤禛望着她们的身影,就觉得恨急,竟然用这样的下作手段,竟是闻所未闻,要不是被虞氏救下,他要成整个皇室的笑柄了。
宋氏身子一颤,猛咳了几声,心中的恐惧被潮水淹没,她也不想这样的,可又有什么法子,小宝没了,她自然要抓紧时间再怀一个,才借了李氏的手,给爷下药。
那药成分简单的很,是青楼里的助兴药,对身体无害,只不过难捱些罢了。
可是以爷的暴怒,还不知道会如何处置她。
恐惧在正院蔓延,李氏心中也非常后悔,怎么就鬼迷了心窍,做出这等事来,这倒不要紧,可怕的是一时大意之下,被贝勒爷发现了。
紧紧的抠着青砖的边缘,李氏觉得自己差点要背过气去。
宋氏膝行几步,上前拽着胤禛的胳膊,哀声道:“妾身……妾身冤枉的啊,对此事并不知情……”
胤禛一把将她的手捋下来,语气冰冷:“你不知情?”冷淡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这个格格,他向来是满意的,温柔小意,对下宽和,竟也能做出这事来。
宋氏泪盈于睫,悲悲切切的诉苦:“小宝去了,妾的心就像是被挖掉一块,难受的厉害,哪里还有心去做这些肮脏事。”
李氏低低的垂着头,心中诧异非常,这时候不明白,她也就白在后院混这么多年了,合着早雁那小贱人是宋氏的人,怪不得手能通天,弄出这些东西来。
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李氏用帕子沾了沾眼角,嘤嘤的哭泣着,上前趴在胤禛的膝头,期期艾艾的说道:“爷,妾是有苦衷的啊,宋氏以两个孩子相逼,妾无可奈何之下,口头答应,实则将药换了。”
说着一脸哀伤的望着宋氏,哀切的说道:“姐姐,您又何必再下一次呢?万一伤了爷的身体,这可如何是好。”
说着双手合十,闭着眼睛祈祷:“满天神佛保佑,幸而爷没事。”
胤禛拧着眉头,心中不耐,都到了这个时候,她们想的也不过是推卸责任,顺带着往对方头上扣帽子,叹了一口气,甩袖离去。
“宋氏和李氏禁足,年节再放出来。”
两人委顿在地,望着那伟岸的背影渐行渐远,有小太监殷勤的将院门关上,隔绝了两人的视线。
胤禛从兜里掏出一个荷包,圆圆的,上面绣着精致的缠枝杜若,活灵活现的蝴蝶展翅欲飞。
不由得想到那个少女,红艳艳的石榴裙,像是烙在他的心上,那甜美的笑容时不时在眼前浮现,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
是不是像他一样,时时刻刻的念着他,半晌,才挫败的低下头,那少女对做侧福晋深恶痛绝,怕是不会念着他了。
然而他猜错了,虞姣此时还真的在想着他。
以她的身份,若是参加选秀,怕是塞给那个宗亲为妾吧,恨恨的捶桌,还不如早先嫁给舒泊岸呢。
她不想做妾,整个人都觉得不舒服。
可是某人承诺给她的侧福晋,说来跟妾有什么区别呢。
怏怏的垂下头哀叹,选秀是在今年三月,分分钟就要到来了。
可她的心里还没有做好准备,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让她无所适从。
“您好女士,原始位面咎申请与您通话。”绿萝欢快的声音响起。
虞姣望着眼前粉色的面板,怏怏的点了接通两个字,咎那俊美的脸庞就出现在眼前。
上一次的时候,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