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他想,她可真好看。
两人又呆了一会儿,眼见着到饭点了,才施施然的坐上马车,打算去绿怡居搓一顿。
这里的大堂永远都是人声鼎沸的,好在两人直接进了后院,在第一次约会的地方吃饭。
再次见到这个房间,她的心情还是有一些复杂的,当时的娇羞与忐忑仿似重新回到了身体中,让她有些不自在。
面前的食物散发着迷人的香味,勾的人食指大动,偏偏两个人都没有动,陷在沉思中。
胤禛听着那环佩叮当声,只觉得目眩神迷,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有这么殷勤的伺候一个小姑娘的时候。
想当初,太子笑他,说他这般冰山的人,定是没有女子会相中他的。
他当时是怎么回的呢:“呵,我胤禛,是不会为女色所迷的。”
打脸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一边想,白皙修长的手指一边剥着虾,虞姣爱吃这玩意,说来也奇怪,又是鱼又是蛟的,何必吃同类呢?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放下银筷,虞姣淡然的用帕子擦着嘴:“我要去店里呢,你呢?”
胤禛:……
吃完就扔,真的大丈夫吗?
“嗯,我也该回去忙了。”遛狗。
虞姣没管那么多,她才不信胤禛真的忙呢,这时候九龙夺嫡已经出现苗头,大阿哥、太子、三阿哥斗的跟乌鸡眼似得。
为什么偏偏漏了他四阿哥?
还不是这番富贵闲人的做派,再加上时时刻刻都跟在太子的身后,什么都是听皇阿玛的,听太子二哥的,再加上臣弟一点小小的建议,事也办了,人也没得罪。
虞姣点头,这人妙啊。
一进店,就被海棠急急的拉住了:“主子,你瞧这怎么办?”
白衣的女子哭哭唧唧的跪在大厅正中,见了虞姣之后,眼前一亮,膝行过来,掩下眼中的恶意,就开始放声大哭:“娘啊,你死的好冤啊~”
周围的人一见这情景,也不选购东西,一股脑的涌过来,望着这女子哭泣。
虞姣蹙着眉头,耐着性子问道:“怎么了?”
那女子嘤嘤哭着,纤白的小手抓着虞姣的衣角:“求您放过我们一命吧,小女子真的不需要啊!”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人,一时大厅里静的厉害。
不需要什么,虽然还没有说清楚,但是不影响这些贵妇小姐们脑补一场大戏。
那素白的孝衣趁着雪白的小脸,愈发显得楚楚可怜,只见她柔柔的开口:“娘亲来你们这里买了一套什么护肤品,回去涂上没多久脸上就开始起疹子,夜里更是发高烧,等我们再去瞧,都已经凉了。”
三言两语将事情交代清楚,那女子嘤嘤的哭泣着,柔弱无力的斜倚在地上。
虞姣倒忍不住笑了:“春意楼未来的花魁柳姐儿,演技倒是一等一的好。”
周围一片哗然,完全没有想到是这种进展,春意楼是京城最大的青楼,承包了这里多少女人的痛恨与无措。
一时间气氛变了,俱都恨恨的盯着中间那白衣女子。
那女子脸色不变,蹙起尖尖的柳眉:“胭脂阁老板好大的威风,我一良民女子,何时变成了那等腌臜人。”
轻轻的啐一口:“少来埋汰别个。”
虞姣兴味十足,垂下头望着那女子柔美的小脸:“好歹将这一手豆蔻洗掉,再来说什么娘死爹死全家死的。”
嫣红的指甲掩在素白的孝衣下,更衬得玉指好看的紧。
那女子掩下眼中愤恨的光芒,无措的蜷缩起手指,很是恼怒背后的人怎么还不出来帮她。
她们当初都排练好的,她出面挑拨,再有人将发痘疹死掉的老太婆抬上来,管他真假呢,将她胭脂阁毁了就成。
特意挑了孝衣,也是想恶心她们,这么晦气的东西,谁见谁恶心,不来才好。
顶好的让着胭脂阁的主子人品再染上一点瑕疵,一传十十传百的,断了她往后的路就成。
不安的等待着,柳姐儿扭了扭身子,哭泣着辩解:“事发突然,谁又能准备的那么停当。”
这边虞姣却不想跟她掰扯,幕后之人一直不出声,跟个妓子也没什么可计较的。
“扭送去报官,我这胭脂阁,不兴私了。”虞姣一甩袖子,朝海棠使眼色。
又转身对着大堂中的众人朗声道:“今日列位的消费,均打七折。”
众人这才满意的散开,说个实在的,来胭脂阁的那个不是非富即贵,贵人的圈子就那么大,个个面熟的紧。
这小丫头想要毁人名声,也得好好打听打听,这里的熟客都是哪个阶层的。
没得让人看了笑话,不过这事也说明了,有人要将虞氏拉下马,可有这么点利益关系的,人不多啊。
不过,那虞氏竟然知道春意楼还在调.教的妓子,这就让人深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