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正经的,你的左脚踝怎么样了?我开的甲钴胺按时吃了没?”商渊成十分忧心伍媚的陈年脚伤。伍媚是他姑父顾逸夫在法国的嫡亲妹妹的女儿,他认识伍媚其实也就三四年,并不清楚她的过去,只从她左脚上的旧伤判断出应该是暴力冲击钝性挫伤导致的周围神经损伤,从而引发踝关节不能背伸及外翻。
伍媚此刻只顾着打游戏,嘴里含糊地嗯了一声便作回答。
商渊成无奈地一撩白大褂的下摆,蹲下身认命地给小姑奶奶揉按穴位。
曹群生带着夏商周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暧昧的场景,美人小巧的脚趾微微蜷缩在男子白皙细长的大掌里,涂着玫红色甲油的五趾如同五颗娇滴滴的樱桃珠。
曹群生故意重重咳了几下,笑着打趣道,“商院长,我们可别来的不是时候啊。”
夏商周却有点怔忡地看着伍媚。
商渊成已经起了身,笑道,“曹局长拿我寻开心。”
曹群生虽是学医出身,长得却似一尊铁塔,他拍拍身边的夏商周,“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摩曼银行大中华区的总裁夏商周先生,也是我的好兄弟,今个儿是来求医的。”夏商周刚来蔺川都没有一个月,哪里可能和曹群生称兄道弟,不过是饭局上遇到几次,卫生局正巧想从美国引进一批医疗器械,财政上又有缺口,要自筹一部分资金,便对夏商周存了结交之意。
“商院长,叨扰了。”夏商周强迫自己不去看伍媚。
商渊成礼貌地一笑,“夏行长客气了。”
曹群生笑了几声,“那我的夏老弟就交给商院长了,我局里还有事,就先走了。”
送走了曹群生。夏商周才和夏商周又进了办公室。
伍媚故作惊吓,“咦,这不是夏总吗?真是有缘。”
商渊成眉毛优雅地一挑,并没有说话。他早注意到夏商周先前刚看见伍媚便没有挪开眼睛。
“伍老师,蔺川虽大,有缘总会相见。”夏商周淡笑着说了一句玄乎的话来。
伍媚不置可否,朝夏商周笑了笑,便又低头打游戏去了。
“夏行长最近睡眠不太好的样子。”商渊成仔细看了看夏商周的面色,开了腔。很少有人知道他其实是中西医兼修的,一手望闻问切的本事甚至丝毫不弱于给病人开颅放血。
“商院长真是杏林国手。”夏商周自嘲地一笑,“我五年前得了非常严重的失眠症,呵,那段日子真是苦不堪言,算了,不提也罢。后来在美国陆陆续续治疗了大半年,总算好了。不想前一阵子回到蔺川,老毛病莫名其妙地又发了。”他没有告诉商渊成实话,他是在找苏浙看了伍媚的资料后,这失眠症便又犯了,算不得莫名其妙。
低着头的伍媚唇角微微一钩,看来上次那份资料还没有完全打消他的疑心。这番话三分是说给商渊成听的,七分倒是说给她听的。可惜她不是圣母娘娘,从来不知道“宽宥”两个字该怎么写。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出去应酬,今晚才更新,抱歉则个。
新欢旧爱,一起上场。
☆、15卡门
商渊成本想请夏商周去隔壁的诊疗室去,不料还未开口,夏商周便老实不客气地坐在了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又从公事包里取出了厚厚一沓病例,眼睛还似有若无地飘向伍媚所在的方向。于是这个年轻英俊的行长便被商渊成直接归纳到色中饿鬼一路去了。他也不吭声,一拂白大褂下摆,坐定后便示意夏商周解开袖扣,他要诊脉。
夏商周来之前自然已经将商渊成的家底摸了个透清。商渊成是哈佛大学脑外科以及神经病学和神经外科的双学位硕士,霍普金斯医院曾经力邀他主持脑外科,在业界有“神之手”的称号。但从未听说他还精通中医。尽管心下吃惊,但夏商周还是按他的吩咐解开了袖扣,又卷起了袖子。
商渊成收回右手,缓缓道:“夏行长,你这个个毛病是由于思虑过多,引发的气血不足,大脑思考时会需要大量气血供应,在中医里认为意念为火,人思考时火聚于顶,自然会上扰头目,如果不得沉降定神,就会引发失眠。”其实商渊成完全可以给夏商周开西医里的镇静安神的药物,但是他偏偏想给点“苦头”对方吃,这才用了中医的那一套。
夏商周眉毛微微一扬,试探性地问道:“真没想到商院长不仅是脑外科和神经科学方面的神之手,浸/淫/中医也很深,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商渊成桃花眼微微一垂,“夏行长谬赞了。我是看夏行长过往的病例里镇定安神的药已经吃得不少,这类药可不宜多吃。”嘴上虽这样说,商渊成脑子里却一直在思考哪个药方子煎起来够苦。绿茶酸枣仁?不行不行。生地麦冬?也不行。
丹皮栀子,对,就用这个方子,里面还有柴胡、龙骨和酒大黄,不苦死你丫的我就不姓商。商渊成按捺住心中的畅快,刷刷地写起方子来。
“夏行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