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说:「每人疼的地方不一样,疼的程度也大不相同,我就肚子疼得无法忍耐。」
心宝目光灼灼的看他:「会不会是诓我?」
忍着笑,固远面色肃静道:「当然不会。」
心宝只好罢手,不一会固远蓦地趴到他身上,掰开他的臀就做。
知道上当了,小猪趴着蹬脚甩胳膊的大哭起来。
又过了数天,已近寒冬,水面都结一层薄冰了,固远叮嘱了心宝一番话,牵着手左右叮咛,才叫人带心宝去相府。心宝走马观花,见相府还比柳府素净一点,大感意外。殊不知这才是做官的表面功夫,真气派不许那穿金带银的撑场面,丞相家的门槛可比柳府高多了。
走了几道门,来到一处大厅,见当中坐了一个面目慈祥的四十多岁长者,其余人都立正两边,知他就是相爷,跪下行礼说:「相爷青天大人安泰,小的朱心宝给你请安了。」
相爷眼帘也不抬一下道:「听柳固远说,龙袍乃是你绣的,是有人请你栽赃给四皇叔。」
凡是不涉及情啊,爱啊,心宝倒也不糊涂,仰着头,心宝答:「正是,只是此人位高权重,普天之下都是他的地方,小人不敢说……」
相爷突然双目大睁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信口雌黄,来人啊,给我拖出去打五十大板。」
两个家丁过来要抓心宝,不知怎的被他一转了身,滑了出去,心宝将头上的发冠一扔,大哭说:「好,你们要打我,我还不干了,就回苏州老家去。」
见他这么不经事,符鸣凑到相爷耳边说:「他只是个孩子,看似都是柳大人教的,也不需试他,依他们的关系,柳大人怎么教他也就怎么说。」
相爷也是如此想,又忧虑说:「万一殿上要用刑可怎么好?」
符鸣笑:「说完了话,他自然就没有用处了,只柳大人听说和他有些瓜葛,怎么肯把他交出去,着实叫人不解。」
这点石舯晟却不疑惑,冷漠道:「他曾经穷得都快疯了,为了更多钱财富贵,总要有点舍得。」
符鸣受教,过去哄心宝说:「你也别哭了,我们就信你,只是你做了这么等祸事,怎么肯认?」
「柳大哥说可以救我全家。」
旁人提点他说:「本是你良心发现,关柳大人什么事情。」
心宝说:「正是。」
符鸣笑道:「你虽说是你绣的,但看你样子肥胖,娇生惯养,怎么会这等女子玩意?」
心宝答:「小的家世承刺绣,家中男儿没一个不会。」说着竟然从身上掏出一根银针来,别人也没看他怎么动,他已经一晃到了相爷跟前,一伸手,竟然把相爷的外褂解开,抓住了一片中衣。众人喊:「休得这次。」他却不管,捻着那针,飞快穿动,片刻,就见一大红『寿』字活灵活现的绣成了。
就算老谋如此,相爷也不禁哈哈大笑,拍手叫人带他下去。
余下人等,待一关门,都欣喜跪下恭贺:「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九章
石丞相年过半百,官至顶级,本不欲做这逆天之事,奈何新帝睿智,凡事都制肘於他,堵了石舯晟的官财运,先帝昏庸,大权由他全权掌控,现被一十几岁的娃娃支使来去,怎肯甘心,他早立意谋反,忌惮少年天子之威不敢轻举妄动。
四皇爷手握重兵,本是他欲拉拢对象,两强相逢,却谈得崩了,正赶上这绣龙案,他便存落井下石的心。要早早了结他,一来怕把他牵涉进去,二来也想看他们叔侄相残,得一个把柄。石舯晟极倚重柳固远,树立他做个内应对头,然终不是亲族,这青年深沈难以琢磨,跟自己的年头又少,言谈之中暗示他,他除了表表忠心外,也不向深里问。
这次柳固远送东风而来,石舯晟也是三分心疑,将亲侄子石踝叫来吩咐一番,一起上朝去。
次日来到朝上,石舯晟双眼通红,站到当中含泪直呼天子名:「王凿,我念先帝待我如手足,扶你在殿堂之上,怎料你残杀亲叔,大逆不道,犯下如此人伦大忌,为偿天命,对得起我朝宗祖,必要惩治於你。」
天子听了睇向满朝文武百官,见有小半数站在石舯晟身後,另有一群疑惑不动,王凿咳了一声,带著笑意说:「丞相息怒,就是你要办朕逼宫,也要有个真章实据,既然你不愿意带兵直接杀上来,可见还是在乎史书上那破烂两笔的,何不把证据拿来,也叫列位明白。」
石舯晟见他如此镇定,心头不安,见柳固远也站在自己不远处,才稍微安心,清喉咙道:「四皇爷固守边关,乃我朝壁垒,有人忌惮他重兵在手,诱他还朝,嫁祸给他,苍天长眼,从犯良心未泯,今天使叫真相大白。」
不用他说,就有人去带心宝过来,心宝昨天运用法术过多,体力不支,一路似是个圆球,被扯著滚进来,眼睛半开不开,走了这么多台阶,喘气如牛。
石舯晟见他这样子也不由泄气,想到自己不过是做个样子,又高声道:「指使这贼子绣了龙袍,卖通了卫兵,藏在四皇叔那里,如今人证在此,王凿你还有何话讲,想四皇叔文比夷吾,武比卫霍,你竟然为了一己之私而弑杀亲叔……」接著洒下几点热泪,哭道:「皇爷,我几番想救你不成,害你惨死,让我无颜去见先帝,待我整顿好这龙门之鼠,就蒙面去向你们谢罪。」
呵呵笑了两声,天子王凿单肘支著下巴,藐视群臣,石舯晟这老小子也真会演戏,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