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会,你问我我怎知道?”忽然抬起头来,问昭文帝:“你叫什么名字?”
原来飞云对身外之事全不关心,此时才想起问这怪人的名字。昭文帝愣得一愣,他本待说出实情,但万分悔恨,却又不敢。终于说道:“我叫宁青。”他是把靖国和宁都这两处揉在一起。
飞云哦了一声,不再言语。
过了半个月,这日飞云气色尚好,忽问昭文帝:“你可去过宁都?”
昭文帝见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有兴趣主动和自己说话,心头一热,答道:“当然去过,经常都在宁都。”又道:“等你大好了,我也带你去。日后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飞云却不搭话,又问:“那你可见过当今皇上?”
昭文帝道:“日前大婚时都还见过,怎的?”
飞云本待问他大婚的情况,忽叹一口气,却道:“听说那昭文帝风采伟仪……”
昭文帝道:“他好则好矣,却及不上云儿飘然出尘。”
飞云听得,冷笑一声:“我一个婊子怎能拿来与圣上胡比?你乱嚼舌头根子,也不怕犯了大不敬之罪,满门抄斩?”
昭文帝道:“我说的是实话,便是那皇帝亲来,他也是这样说法,不信哪日我见他问了,看说的是不是一样?”
飞云不说话。
昭文帝道:“我们打个赌吧,若某日见了皇上,他也说你相貌才情胜过他,我便赢了,你须得为我做一件事,若是我输了,便送你一件礼物。可好?”
飞云头也不抬,道:“这个赌你是输定了。”
四十二
昭文帝放下那国家大事、新婚皇后,只在怡红院中陪着飞云,为他疗伤治病,每日里低声下气,事事顺着他的心意,飞云却并不感激。原来,若非飞云自愿,以他的武功,天下又有哪个男子近得他身?他既愿自受,不但不感激,反而觉得这人甚是好管闲事。
过得将近一月,飞云伤势渐好,昭文帝想,等他略略能下床,便带他走,又恐旅途劳顿,想让他再将息几日。
这日晚上,飞云自顾自地说:明儿便歇了有一个月了,我也该接客了。
昭文帝大惊道:接什么客!
飞云笑道:婊子接客,有什么稀罕?这怡红院里,哪一个是吃闲饭的?
昭文帝怒道:我明儿便带你走,不许你再提接客的事!
飞云道:你是什么人?跑来管我?
昭文帝道:我是你大哥。
大哥?飞云想起是有一回,自己叫过他大哥,道:便是大哥又如何?突然轻笑一下,我明白了,你这么久在窑子里不做这事,原是做不了,却也不许别人做吗?
昭文帝气得差点吐血,好容易忍住,云儿,不要胡说。
飞云又笑:我说对了?看你这样子,本也是不中用。
昭文帝跳将起来,一口气冲将上来,哪里再忍得住,将飞云按倒,便去剥他的衣服。这日日换药,他的身子原也看得惯了,但昭文帝本是血气方刚的人,今日一气之下,压抑已久的情欲突然迸发,见飞云赤身luǒ_tǐ,一时浑身火烫。昭文帝想是不吓他一下,他也不知道厉害,便除下衣服,把挺立的分身放在飞云两腿之间,说道:你若不认错,可要后悔了。
飞云一笑:你比我见的,可差的远了。
昭文帝气得头都昏了,咬牙把分身往里一送,飞云微微一颤,便不动了。昭文帝chōu_chā得一下,但觉得巨大的快感袭来,就要把自己淹没。想要克制,哪里能够?大叫一声,便运动起来,把床晃得地动山摇。做了良久,仍不解渴,抽出来,把飞云翻转过来,抓住他的腰身,又从后面进入。如此反复,但觉得自己身上越来越热,快感越来越炽,浑身精力无处发泄,伸手便去掐那身下之人,不多时飞云已是浑身青紫。昭文帝又去咬飞云的肩膀,牙关略一用力,便连皮带肉撕下一块来。
飞云重伤初愈,那经得起如此折腾?那合欢散毒性甚烈,昭文帝每chōu_chā得一下,飞云便觉如在地狱里走了一遭,每一下都如同一次凌迟酷刑。又觉得昭文帝用力甚猛,远胜他人,想要后悔,早已来不及。初时还能咬紧牙关全凭一点意志强忍,但身上之人却毫不停歇,飞云渐渐觉得神智涣散,昏厥了过去。
四十三
等到昭文帝大汗淋漓从飞云身上下来时,飞云早已浑身冰凉,没了知觉。
昭文帝触手冰凉,但见飞云牙关紧闭,浑身满是淤伤,肩膀更是血肉模糊,下体处的鲜血把床单都湿透了。昭文帝忽然冷静下来,想起适才之事,吓的魂飞魄散。抱住飞云,叫得两声,摇了几下,全无反应。昭文帝吓的要死,一颗心突突狂跳,忙又是掐人中,又是喂丸药,又是运内力,过了大半夜,飞云方“啊”的一声,醒了过来。
飞云目光茫然,只不说话,昭文帝恨不能即刻死掉,颤声道:“云儿,对不起……”飞云一笑,轻轻说道:“没什么,云儿的身子本就是给千人骑万人睡的,大哥你看得上,原是抬举我了。”昭文帝一听,一口鲜血涌将上来,大叫一声,冲出门去。
昭文帝冲到街上,不知去向哪里,踢开一家酒家的门,大叫“拿酒来!”那酒保见昭文帝状若疯颠,只得去抱得两坛酒出来,昭文帝也不斟酒,抱起酒坛一阵狂饮,一边喝一边痛哭失声,哭得良久,肝肠皆断,喝得酩酊大醉,挨出门去,却倒在街边。
第二日清早冷风一吹,昭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