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姜枢有些无聊,打了个哈欠,“那沈清和还有什么消息吗?”
“十有八九是不在了。”傅慕伸手牵住他的手,一起往外面走去,“云城中并没有多少人知道顾熙谢的到来,倒是,”他皱眉。
姜枢问:“什么?”
“倒是有许多认你做先生的。”说着又略带遗憾叹气,“我都不知原来你这般有名。”
啊?姜枢彻底愣住,他确实不有名啊,这些东西都是疯子乌摇风搞得啊。他来这九州大陆也不过短短两三月而已。看来真是人红是非多啊。
他偷偷动了动被牵着的手的手指,勾勾那人的掌心,解释着说:“都是假的,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又顿了顿,不怀好意道,“认我做先生,那你可不就他们的师娘了?”
不要脸皮!
傅慕雪白的脸红了一红,斥道:“又胡说。”手却牵得更紧了。
姜枢长长“啊”了声,满带着揶揄。
他从未问过傅慕将来的打算,想来不过是复仇罢了。即便是到现在,南疆之于他也没有非去不可的理由,无非是陪着他的心上人。
陪着他去,陪着他回来,再一起回攀木崖。真是目前最美好的念头了。
到了厨房,傅慕给他搬了个板凳,开始洗菜做饭。两人又开始闲聊。
姜枢:“我想起来齐国德安帝死了,你可知道?”
“嗯,”傅慕应道,“凤凰关城破,萧景胜无力回天,若不是他心魔太重,倒真的会是国君的最佳人选。”
“如今呢?”姜枢低声问,“坐在那把椅子上的又是谁?”
“齐国大皇子。”
“萧景胜甘心与皇位失之交臂?”
傅慕沉默了下才说道:“当日城破,单皆羽自刎城门,失去了左膀右臂,他就算是想争上一争也困难重重。”
“……我挺希望打起来的,”姜枢缩缩脖子,“打起来便会吸引各国大部分注意,如此,之后的南疆好行事得多。”
“各国朝堂武林不得互相干涉。”
姜枢闻言嗤笑一声:“云亭,双方都有野心,怎么会甘心拘泥于这个不成文的规定呢?我攀木崖不还是有门规?一不入朝堂,二不涉情爱?我还不是看上了你?”
“不涉情爱?”傅慕蹙眉,“这会有什么后果吗?”
“应该不会,”姜枢毫不在意,“空有虚文罢了,我师门可就我一根独苗。”
傅慕摇头:“我看我还是亲自向尊师请罪为好。”
“请,请罪?”姜枢瞪大眼,“未免有些严重了。若是门中弟子真认准了人,难不成还硬要棒打鸳鸯?更何况我与你皆为男子,不会孕育后代,我师父哪里有理由定罪的?”
傅慕身体一僵,转过身来问:“我与你从此不会有后代传承,你这无关?”
姜枢笑了:“不然为什么会‘二不涉情爱’?就连我也是我师父领回来养着的,倒是运气不错,随便捡捡就能领回来这般聪慧的孩子来养着。”
看着姜枢晃着个脑袋一脸小骄傲,傅慕无奈摇摇头,又是无限庆幸和感慨:“这样啊。”
姜枢挑挑眉,想说话却猛地皱起了眉。
傅慕敏锐道:“怎么?”
这人耳力惊人,何况此时这声音相当熟悉,姜枢罕见严肃道:“是狌兽。”
“什么?”
这座小院位置较偏,反而更加安静,他听的更加清楚:“没错,狌兽,有人正将狌兽运进云城。”
傅慕脸更冷了。
两人沉默,直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