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紫冬诧异道:“不是?”
嵇娅露出一丝志得意满的微笑:“对,她没有死在蓝家。”
“砰!”
薛天晴面露担忧:“你……”
虽然满黛脸上仍旧是内敛沉静的模样,但拳头已然克制不住地砸到了墙上:“我就知道,她没有死。”
薛天晴几乎以为她要哭了,满黛的眼中却绽放出了灿烂的光芒,眉梢眼角都带上了笑意:“只要她没有死,我就有继续下去的动力。”
“只是说她没有死在蓝家,并没有说她没有死。”薛天晴冷静分析道。
满黛轻快道:“继续看看就知道了。”
项紫冬一听,顿觉疑惑:“那嵇枝死在哪里了?”
嵇娅道:“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
“嗯?”项紫冬更加疑惑,转而反应过来:“难道她没有死?那她现在在哪?”
“……在医院里。”嵇娅不情愿地挤出这几个字。
“哪家医院?”项紫冬继续追问。
“……帝都市第一私立医院。”
项紫冬惊奇道:“欸?那不是薛家的医院吗?”
“你认识薛家的人?”嵇娅皱眉,“难道,刚才那个薛天晴就是薛家的女儿?”
项紫冬自知失言:“关你什么事!我问你,嵇娅为什么会在医院里?”
一再被逼问家事,又没办法不回答,嵇娅的愤怒涨到了极点,却也没什么办法,“她成了植物人。”
“是谁害的!”项紫冬很厌烦嵇娅的态度,“你不能一次性说清楚吗?为什么要害她?前因后果是什么?”
“她被蓝家的女儿从别墅的四楼推了下去。”嵇娅不耐烦,“至于为什么,我怎么会知道?你要想知道,自己去找蓝温问清楚。”
项紫冬看实在问不出什么了,直接叫法官宣判了嵇娅的秘密,果然如满黛所说,就是人口拐卖。
嵇娅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不着边际的女学生能一语道破自己最深的秘密,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几乎想要把玻璃砸破。
薛天晴本以为知道这个消息后,满黛会愤怒,会大吼,却唯独不是平静。
“我一定要杀了蓝温。”满黛的眼里写着认真,就像在说“我一定要好好学习”那样,认真且专注。
项紫冬回到了等候室,好奇地问满黛:“你怎么会知道嵇娅的秘密?这么神吗?”
“跟嵇枝那么熟,大概也知道一些她家里的事情吧。再一联想,也能猜出来是什么。”满黛自嘲的笑道,“谢谢你帮我问出来,这些事情对我很重要。”
“没事儿啦,我也没帮什么忙。”项紫冬挠挠头,“最后一场了……”
广播适时响了起来:“第三轮的玩家为:3号审判者满黛 vs 6号囚犯蓝温。”
… …
… …
当蓝温和满黛坐在审判室内四目相对时,蓝温说不出自己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理面对她的。
记忆中那个瘦弱、略略黝黑的面庞早就不存在了,经过岁月的洗礼,当年只会跟在她身后的小女生也变成了现在面前自信而优雅的大人。
“我以为,你死了。”蓝温的声音干涩而无力,“我每年都去你的墓前看你,却没想到……”
满黛打断了她,脸上满是不耐烦:“不好意思,我对你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把嵇枝推下楼?”
“好,我都告诉你。”
蓝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不懂得怎么去喜欢一个人的幼稚鬼了,她明白满黛有多恨她。
所以她只是听从了满黛的话,为她讲述了当年发生的一切。
… …
… …
“哥。”放学后回家的蓝温叫住了她哥哥,蓝晨,“帮个忙。”
对于这个妹妹,蓝晨还是很疼爱的,“怎么了?跟哥哥说。”
“让你女朋友帮忙把我们年纪的嵇枝约出来,然后带来我们家。”
蓝晨奇怪道:“为什么?”
蓝温没做解释:“你别管,帮我就是了。”
“嵇枝,我们算好朋友吧!”符佳惠笑得很甜,“我有个忙,你能不能帮帮我?你也知道,我前段时间跟蓝晨在一起了,过两天就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我有点害怕,你能不能去给我撑场啊?”
“玩什么要找我?”嵇枝有些犹豫,“我跟蓝家那兄妹俩,不太对付啊。”
“你就陪陪我吧!”符佳惠央求道,甚至时不时还托人给嵇枝递纸条。
嵇枝被这么软磨硬泡,也不会拒绝,只好答应了她的请求。
到了约会的日子那一天,嵇枝上了符佳惠的打的出租车,却看着方向愈来愈不对:“佳惠,这是要去哪啊?”
符佳惠连忙解释道:“哦,我们先去蓝晨家接上他。”
车子停在了蓝家别墅的不远处,符佳惠拉着嵇枝进了蓝家大门,让她在一楼客厅等她一下,自己则跑上了楼。
“阿晨,嵇枝我给你妹妹带到楼下了。”符佳惠笑得甜蜜,“我们从后门走吧,去看电影。”
“乖。”蓝晨摸摸她的头,“我们走吧。”
嵇枝等了十来分钟,都不见符佳惠下来,喝了保姆给她倒的水,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余光瞥见一个身影从楼梯上走下来,便失去了意识。
“陈妈,帮我把她搬到楼顶去。”蓝温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