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负雪没回,祁清又发了一条过去:也可能被别人捡回家,占光她的便宜。
秦负雪无奈,说:好吧,今晚她睡我这里。
她发完消息,把手机丢到床上,进卫生间打了一盆热水出来。
苏助理滚了一下,滚到床沿边,再往前一点,就要从床上掉下去了,秦负雪赶紧走过去,把水放地上,推着苏助理肩膀让她躺好。
等帮苏助理擦完脸,洗完手,擦干泡过热水的脚,秦负雪觉得自己疯了。
她干嘛要对苏助理这么无微不至?直接拖下来丢地板上随便给她盖条毯子让她在地上过一夜不就可以了。
在自我矛盾里,秦负雪扶着苏助理的脑袋给她灌了小半瓶冰极薄荷漱口水,没有意识的苏助理被人清洁干净了口腔。
洗都洗了,不让她睡被窝实在是对不起刚刚做的这一系列事,秦负雪脱了苏助理外套和裤子,掀开被子,把她弄进了被子底下。
喝醉酒的苏助理从始至终都没醒,哼唧了一声,抱住被子蜷缩成一团,睡得和猫一样,又香又甜,还打起了呼噜。
暗然的壁灯,柔和的光线,苏助理乖巧安睡的样子落在秦负雪眼里,蓦然撩动了她心底的一根弦。
不过,这呼噜太减分了。
她可不想和一个会打呼噜的人共度余生,这呼噜声听起来太吵了,吵得她睡不着。
秦负雪闭上眼,十几分钟后,在轻微的有节奏的呼噜声里,沉沉睡了过去。
夜深,听着身旁平缓的呼吸声,祁清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被她抱在怀里安睡的人,祁清咽了咽口水,手游移着滑进了她睡衣里。
后背的温度有些低,祁清的手掌心贴上去,睡梦中的人身体微微动了下,祁清屏住呼吸,克制地一寸寸抚陆菀廷。
仅仅这样,无法满足她,祁清大着胆子,向下面靠近,触碰到边缘,心跳无法控制地加速。
清晰的吞咽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了起来,祁清咬唇,感觉自己现在有点变|态,她竟然趁着陆菀廷睡着,对她做这种事。
气血再次翻涌,祁清埋在陆菀廷温暖软|柔的怀里嗅了嗅,呼吸间全是陆菀廷的味道。
清淡好闻,让人安心,让人舒服。
怕弄醒陆菀廷,祁清没敢做的太过分,只是贴着她的身体感受她的体温,将自己的温度给她,亦或从她身上汲取温度。
陆菀廷醒来的时候,祁清还在她怀里睡着,睡眼惺忪的迷蒙目光触及祁清,缱绻又温柔,陆菀廷抚开她凌乱的长发,在她额上落下早安吻。
身子一动,发觉祁清的手在自己衣服里。
陆菀廷掀起被子往里看了一眼,被子下是她的睡衣,睡衣松垮凌乱地翻着,祁清的手臂,紧圈着她的身体,掌心贴在她背脊上。
昨晚睡着的时候,祁清就是这样抱着自己,今天早上,她还是这样抱着自己,只是中间少了睡衣的阻隔。
陆菀廷回忆了好一会儿,想不起来这睡衣是祁清弄乱的,还是自己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拉起来掀开的。
祁清不像是那种会趁人睡觉做坏事的人,反倒是她,第一次和祁清睡觉,就偷偷摸摸摸了她。
在祁清醒来之前,陆菀廷拿开祁清的手,把翻起的睡衣放下去抚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时间很早,才八点钟,陆爸爸已经起来了,手里端着一杯茶,里面泡着祁清带来的茶叶,坐在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看财经新闻。
“爸,早。”陆菀廷从楼上下来,过去道了早安,“妈妈呢?”
陆爸爸往她后面看了一眼,说:“在后院喂鱼。”
别墅后院有一活水池,水源自凤临山,池里养了一群花锦鲤,其中有一条纯白锦鲤,最为独特。
陆菀廷去了后院,陆妈妈端着一小瓷碗投喂池子里的花锦鲤,旁边站着管家陈伯,两人在说着什么。
看到大小姐,陈伯停下话,遥遥对她笑,“早啊大小姐。”
陆菀廷回以微笑,“早。”
等她走近了,陈伯对她说:“你和夫人聊,我去准备早饭。”
“清清呢?还没起来?”陆妈妈洒了一小把鱼食下去,花锦鲤争先恐后地挤过来,几秒钟把鱼食抢完了。
陆菀廷说:“嗯,她还睡着,起来的时候我没叫她,让她睡到自然醒。”
陆妈妈往她脖子上瞄了一眼,抓起一把鱼食丢下去,说:“你看这鱼,不管给它们多少鱼食,都能吃下去,不知满足。”
这话好像话里有话,陆菀廷往池里看了眼,刚丢下去的鱼食又没了,花锦鲤们在水底下不停地绕着圈圈,等着人继续投喂。
陆妈妈接着说:“你们都年轻,但也不能太折腾,第一次来家里,就不知满足地把人折腾得起不了床,这样不好。”
“……”妈妈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祁清只是在睡觉,很单纯的那种睡觉。
昨晚她们洗完澡后,靠在床上用手机处理各自公司的事情,偶尔就合作的事情交流上几句,忙完了,就抱着睡觉了,什么都没做。
把卧室里的事解释给妈妈听,感觉怪怪的,陆菀廷没有反驳,只在心里辩解了几句。
她的沉默在陆妈妈眼里变成了默认,陆妈妈温柔地对她笑了笑,把碗里的鱼食全倒了下去,“公司忙吗?你可以先去公司,清清有我们照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