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会在身体与心灵最绝望的时候,听见最美的歌声,单杠上的声音就是属于我的那种,在这段时间里,它已近给我编制了一个新的人生,那是多数人的家乡,我在歌声里住了那么久。
我出生在森林里童话般的房子,木质的台阶尽是青苔斑斓直通泥土,房子的跟脚尽是青草和野花,我的房子有七扇窗子,一个隔栏,三把椅子和一个火炉,清晨的时候薄雾爬上我的房子,傍晚的时候炊烟安静的像个白色的大理石柱子,房子的四周尽是参天古树,夏天的时候我看见小榕树出生,冬天的时候我看见老的走不动的倒下,我看见去年出生的正在生长,我看见去年倒下的正在腐化消亡,松鼠在搬运着种子上上下下,百灵鸟和知了在轻唱重歌,房子的下面是山泉流动,房子的上面是麦田摇头,我听见白天山泉叮咚夜晚安静无声,我看见清风穿过麦芒吹不起蒲公英的种子也惊不起灰尘,蓝色的蜻蜓路过我的房子,它在山泉处点水,然后去了麦田中,立在了水瓣草的叶子上,小麦的根啊,它长长的已近触到了我的房檐,它们编制着,跳动着,拉扯着,抚摸着,挑逗着,日子年过着一年,我的妈妈靠采蘑菇为生,我的爸爸追逐野兔,我的哥哥用鱼叉捕鱼,我的妹妹靠手汲水,我在其中一天或是永生都一样了。
我的身体在凛冽的荒原上时东时西,为了生存躲避着秋风和仲夏的骤雨,我的灵魂住在森林里和我的父母同胞常伴,幸福的可以听见蚯蚓翻动泥土的声音,
坐在这长椅上越久,我分裂的就愈加的真诚,我可以触到操场上男男女女流动的汗水,那是混合的味道,我一挥手它就从我的指间穿过,我可以闻到明辉身上特有的男人的味道,侵了水的泥土,树脂,青草的汁液,我尝到了血的味道,那感觉就像嘴里一半含着生铁,一半含着温热的油脂,这不是我想像的感觉了,是我真的呕了血,我吓的生生把它咽了回去,该死的,从哪里来你就回哪里去吧,我不能看见红色,也绝对不能让明辉看到,你说对吗!
小孩,我绝对不能看见红色。
“.............”
念儿;明辉你送我回去吧!有一点冷了。
明辉;好,是不能让你吹太多的风了,医生说;你...
念儿;医生没说,你不要说了。
明辉;念儿,我们回家一次吧,去看看海,看看鹊河,还有去看看叔仲和他的小女朋友,也不知道这笨蛋找了什么样的女孩。
念儿;过一段时间的把,现在也没什么可看的,妈妈都来照顾我了,他那么精明不需要我们操心。
明辉;那要不我们出去玩玩吧,去一些风景好的地方,散散心说不定对病情就好一些了呢。
念儿;再说吧明辉,等到我胃不痛了,我什么都答应你,送我回宿舍吧。
空间上的错觉,让我错误的依赖了单杠上的歌声,我以为这是治愈我的良药,我以为在我头顶的发声都是好的,无论是楼顶的扬声器还是飞鸟,无论是月光打碎树影的斑驳,对了还有上帝,他们都在我头上的麦田里生活,只要我发声祈祷,冥冥之中,痛苦之神就会忽略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