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空气真正好,大家都来做早操。.d.伸伸手,弯弯腰,天天锻炼身体好!”
天气太冷,想睡个回笼觉却懒得脱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因而请安回来,鹿晓白便捉了元子攸在院子里做早操。培训计划,从锻炼身体开始。
“来,元子攸,跟着我一起做,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想像着身穿大袖袍服的元子攸,会把广播体操划成水袖舞,鹿晓白心里先乐开了。乐了半天却见他身半侧、头微偏,一动不动用看怪物的眼光看着她,神色晦明难辨。
招手要他走近,他却一脸戒备慢慢退却。哼,妖怪!哪里逃?她挥舞着金箍棒,哦不对,是魔爪,一把揪住他。“来来来,本妃屈尊降驾,手把手教你!”
元子攸拼命躲闪,一副我跟你不熟的样子,还弹了弹被她碰到的地方,满脸嫌弃。
这家伙果然有洁癖,鹿晓白深感挫败,恼道“好哇,元子攸,你竟然嫌我手脏!”真是的,脑子有病,心理也有病!我还非得治你这病不可。当下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再次揪住他袖子死死不放,得意地望着他拧成川字的俊眉。
“鹿晓白!我警告你!”变声末期的破嗓子自身后吼叫,树的麻雀扑啦啦四下飞走。
她吓了一跳,定住身子好地望向声源。是板子脸!阳光洒在他银灰绸料镶金边绣金线水波纹的宽袍,泛着细碎的亮点。一张俊脸紧绷着,两簇怒火在眸底燃烧,似要把眼前的人烧得灰飞烟灭。
“我又惹你了?”鹿晓白一面无辜,红肿的眼,黑褐的疤,让人无法直视。
“你昨晚半夜打我三哥还不够,现在还打?!”微偏过头,怒气自刻意避视的俊目肆意溢出。
“废话!昨晚?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打他了?”了怪哉,回头征询元子攸,“喂,我打你了吗?”后者黑头黑脸,紫钻般的眸子嗖嗖发出冷光,盯着衣袖她紧紧钳住的魔爪。
“不是我眼睛看见了,而是我耳朵听到了!”元子正双手交叠,傲然直立,无处不显露着挑衅。
鹿晓白愣了愣,才想起昨晚那声暴怒的嚎叫。原来我的声音有那么强的穿透力?还是他根本在听墙角?不禁失笑“你知不知道夫妻之间有一种打架叫做**?”
掌一松,原来是元子攸趁机奋力挣脱了她的控制。她瞪他“你别走!乖乖到那里坐着。”
又转眸睥睨着元子正扫过来的讶然神色,双臂环胸,右手两指托住下巴,摇摇头又点点头“小屁孩,料你也不懂。别老是看之乎者也,平时多读点闲书,或者听家里老佣人们八卦八卦……哎哎,你挡住我阳光了。”
“你!”小屁孩气结语塞,看着眼前个放肆的丑女人正一派悠然地手搭凉棚欣赏蓝天,想了半天,撂下一句话转身走
“别以为我三哥不够精灵你可以欺负他!这里是王府,不是你可以放肆的地方!”
“别以为你是个少爷可以对我大呼小叫,我是你三嫂,不是你随便呼喝的下人!”
没想到对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敬过来,字数也不差,他顿住脚步,回过头来冷笑“好个牙尖嘴利的丑八怪!”
“哎你这小屁孩怎么回事?一点都不懂得尊敬长辈!我得罪你了?真是个熊孩子!”莫名其妙被个小屁孩教训,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看他满脸稚气,丝毫不懂得掩饰情绪,心思一览无遗。
有心逗一逗他,虽然她替代了宿主十六岁的年龄,但在她心底深处,总当自己二十三岁,他们兄弟俩在她心目,是小屁孩。
“你!你骂人!”元子正走前几步,俊眉倒竖,气鼓鼓地盯着她。
“我哪个字骂你了?”看他那副样子,她实在忍不住笑,大声问元子攸,“喂!你听到我骂他了吗?”
元子攸咧嘴憨笑,头顶阳光灿烂,眼底波光潋滟,摇了摇头,又点点头。元子正提醒他哥“她骂我是那个……狗熊……”
“啊?哦!哈哈哈!”鹿晓白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马觉得不妥,忙紧紧捂住嘴巴,含糊不清地解释“你别听到熊字以为是狗熊啊!熊孩子的意思呢,其实是形容那些、那些……呃,像你这样的孩子……”
看他眼越积越多的怒气,她忙努力收起笑容道“其实,是可爱的意思啦!你想像一下,那毛绒绒胖呼呼的小熊多可爱。”可爱个鬼!
他眼闪过丝缕疑惑,依旧怒气冲冲。
鹿晓白正色道“其实我也知道你可能、也许、说不定是个好孩子。之所以看我不顺眼,是因为你替你哥感到委屈,觉得我这么丑配不你哥。”
板子脸一副你算是有自知之明的神情。
“或者是,你觉得,本来你哥这个傻子已经让你们王府感到没脸见人,现在又来个丑八怪兼草包,更是颜面扫地。以后你走出去还会被你的小伙伴们耻笑,说不定他们都不想跟你愉快地玩耍了……”
十五岁的小屁孩元子正小脸涨得通红,瞪着鹿晓白,气急败坏道“你满嘴胡说什么?”
自古以来跟嫂嫂处不好关系的都是小姑,到她这儿却变成小叔子。想想真是滑稽,看着他气鼓鼓的脸,鹿晓白扑哧一笑,洁白的小虎牙调皮地钻出薄唇。
转头看见元子攸正坐在大青石,笑嘻嘻地观战,全然不知自己便是这场战事的导火索。活脱脱的蓝颜祸水!
如此一想,鹿晓白笑得更厉害,见元子正仍双目冒火,忙忍笑劝道“世界如此美妙,你却如此暴燥,这样不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