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木心里正经受比骨骼碎裂更痛苦的煎熬,他有父亲。
他的父亲没照顾过他一天。
他的父亲明知道他一个人无依无靠在小叶山像野人一样生活,却从来没找过他。
他的父亲不曾给过他任何温暖。
哼,现在却在为自己疗伤?
谁能知道二十一年没有父母的痛苦比这骨骼断裂之痛要重上千倍万倍!
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内力源源不断的输入自己体内。
紧接着又一股内力一起输入进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玄木突然觉得全身发热,骨骼也在咯吱咯吱的作响,还能闻到一股烧焦的草药味。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赵玄木全身都被敷上了草药。
在这种内心与**同样煎熬的时候,赵玄木昏过去了。
两个时辰后,赵玄木又醒了过来,那两股内力还在向自己体内输送。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突然那两股内力同时撤去了。
然后就听见那个林姓男子急切的声音:“若若……”
听声音,好像另一个人晕过去,他去抱住了那个人。
又听见盈之的惊喊声:“林夫人的头发……”
话只喊了一半,突然就没了声音,赵玄木努力寻找声音,却什么都听不到了。
不多时,那个低低叫君主的声音又来了,给赵玄木重新换了药。
赵玄木此时倒感觉不到痛了,只是全身无力,起不来身。
一连躺了两天,终于有人过来摘去了蒙着他眼睛的纱布。
赵玄木心情无比激动,正在高兴,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却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他朝思暮想的人,那人正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
不是别人,正是善渊,正望着他微笑。
“渊妹……”赵玄木激动之下,一下子就抱住了善渊,却被自己的这一声渊妹惊住了。
自己能说话了?
身子能动了?
一点痛的感觉都没有,难道自己已经死了?这一切都是做梦?
赵玄木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嘶——,是真疼。
哇!自己竟然还活着,而且,骨骼碎裂之伤竟然好了。
“玄木哥哥,你抱得我透不过气来了。”
善渊因为呼吸困难,动了动身子。
赵玄木赶紧松开善渊,喜极而泣道:“你……你怎么在这……我……你怎么找到我的……”
善渊摸着赵玄木的脸,心疼道:“瞧你,都瘦了,还痛不痛?”
“不痛,一点都不痛……”
赵玄木握着善渊的手说道,眼里全是感动的泪水。
善渊突然嘤的一声哭了,扑进赵玄木怀里,哽咽道:“都怪我,太任性,都是我不好……”
赵玄木只是一个劲的摇头,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善渊继续哭道:“我早就好了,一时贪玩,都忘了给你捎个信,我害得你……”
说着善渊眼里突然现出一抹仇恨,恨恨的说道:“兮宗,你等着。”
然后又哭道:“玄木哥哥,我好想你,听说你受了伤,我恨不得……恨不得……恨不得自己代你……”
善渊越说越伤心,总觉自己任性导致了他受伤,一时着急,就哭的说不上话了。
赵玄木死后劫生,又见到善渊无恙,身体的伤痛早就觉察不到了。
看着善渊娇滴滴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一阵感动,便升起一阵温热的感觉,不觉就吻上了善渊的唇。
善渊也热烈的回应着,还将舌尖探进了赵玄木的口中。
两个人将连日来的思念,都化作了这一下深深的热吻中,不知道过了多久,赵玄木才慢慢松开善渊,两个人互相贴着额头,抱在一起。
良久,善渊突然破涕为笑。
赵玄木诧异道:“你笑什么?”
善渊红着脸说道:“我……我……我忘了……”
善渊说着,突然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芳姨告诉我,等你醒了,让我扶你下床,走一走呢……”
说完羞得低下了头。
赵玄木此刻也是脸颊羞得通红,一手扶着善渊,一手支床,一边下床一边说道:
“我试一试,看看什么感觉,好久没走路了,不知道……”
正说着,然后就停止了下床的动作,看着善渊说道:“要是我一辈子残废,我倒宁愿你不要喜欢我的好。”
善渊撅起小嘴,不悦道:“在胡说,我就真不理你了……”
说着突然松了手,一跺脚,转过身去。
赵玄木突然失去了她这个支撑,猛然倒在床上,不觉发出“哎吆——”一声。
善渊忙回头,扶住赵玄木,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赵玄木望着善渊笑了道:“没事,我吓你的。”说着便下了床。
此时,因为刚好的缘故,只觉双腿发软,勉强站住而已。
不过这已经很好了,总是能站起来了,慢慢的就会走了。
听见赵玄木哎吆一声,受到惊吓的不只善渊,还有门外的盈之。
她去给赵玄木端食物去了,早就回来了,从赵玄木一醒,她就回来了。
赵玄木和善渊说着相思之情,拥吻,她都看在了眼里,早已泪流满面。
只是,双腿像被定住了一般,既不能进来,又舍不得走。
听见赵玄木一声吃疼的喊叫,再也忍不住,冲了进来。
盈之冲进来后,看见赵玄木望着善渊坏笑,心知他没事,尴尬的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善渊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