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你又能耐得什么何?白公子,难道你们白月仙庄的人,还耍硬地要看一名未婚姑娘家的容貌?”
是错觉吗?
虽然这两人都是微笑,少艾却觉得两人话语间都是火药味,可怜她那单纯的小脑袋想来想去,也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只听得两人愈说愈张弩拔弓。
“薄小姐,白某今日不过求见一面,想更了解一下你的性格为人,以加深我们彼此的感情,姑娘何苦用如此刻薄的语气灼灼逼人?”
“呵!还了解为人呢,莫非你还怕薄氏这名门之后的身份还配不起你们白月仙庄,查完家底连性格内涵也要查吗?那是不是还要先试婚,怕薄氏无法满足你白公子的需求?”
这个……这句话的意思难道是……
少艾再单纯不知世事,也觉得这薄小姐好像说得已……已经太过火了吧,莫说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了,就是任何一个良家女子都不该在男人面前说出这种话啊!连薄氏身后两名小侍女也觉得小姐这句话实在离谱,想劝言,可薄小姐全然不理。
敬月自然也发觉了,于是顿了顿,稍微缓息过两人之间的气氛,才跳过那句尴尬的话,说道:“恕在下愚钝,未知白某是否在哪里得罪了姑娘,以至姑娘对白某如此厌恶?”
“得罪?厌恶?呵!说得好!”只听薄小姐这几个字竟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是啊!我就是讨厌你,怎样!”她竟然连客套用词都省略。
敬月不怒不急,慢声道:“不知如何才能平息姑娘的努气?只要白某能做到,定然为姑娘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薄小姐似乎也发觉到自己的失礼,微微坐正,轻笑道:“好个刀山火海!倒不用那么麻烦,只需白公子回家跟父母说,取消婚约就是了,很简单吧?白公子,薄氏在此先谢过了。”
取消婚约?这次少艾更是糊涂了,为什么这薄小姐要取消婚约?究竟是发生过什么事,让白小姐如此怨恨,连婚约都要取消?
显然一切也超乎敬月的想象,他犹豫过少许,答道:“请姑娘谅解,恕白某无法做到这一点,这婚约是两家父母早年订下。两家长辈感情之厚,薄小姐想必也不是不明白,这实在非白某一人之口能决定。不知有否其他方法,能平息薄小姐的怒火?”
隔着轻罗扇感到薄小姐刺咧咧的火怒目光,只见她一转身道:“好,你说不能取消是吧!那么……那么你就自尽好了!这个你能做到吧?你死了,我就不生气了。”
少艾一听更是吃惊,这也太离谱了吧,这薄姑娘何以怒得要敬月大哥自尽了断!敬月大哥既然没见过她,两人自是无从结怨,怎会有人第一次见未婚夫婿就叫人自尽的?
敬月微侧起头,看不出喜怒。他略为思量过,忽然道:“失礼了!”然后大步流星踏上去,竟不顾侍女与薄小姐的惊恐与阻止,伸手拿下遮颜的小扇。
少艾也没反应过来,只见那扇后是一张甚为娇巧美丽的面孔,细眉杏眼樱桃唇,眉心一片高傲不可一世态度,却是清装素颜,无甚脂粉,清新中泛着一种高贵。“好漂亮的姑娘……”少艾忍不住脱口而出。
那薄姑娘又羞又怒,夺不过敬月手中扇子,叫道:“白公子好生无礼啊,竟然连姑娘家的扇子都不放过……哼,你们白月仙庄原来是如此道貌岸然的名门正派,专欺负不会武功的姑娘。”
敬月端详过薄小姐的相貌,才递上扇子:“白某确认过了,我与姑娘确实未曾谋面,实在不知是何时得罪了姑娘,竟要下此杀着。”
薄小姐连哼了三声,才一手夺过扇子:“就是现在,你大大得罪了我!我要叫父亲找你们白月仙庄去声讨,到时候看你怎么跟我爹交代!”
敬月不慌不忙,浅笑道:“薄小姐要告诉令尊今日之事当然好,未知是白某夺小姐扇子无礼。还是小姐叫白某去自尽过分呢?”
“你!”薄小姐忽然顿住,这才发现这白敬月其实一点儿也不好对付。她冷静下来思索,转念一想,忽然挥走了旁边两名侍女,让她们退到厅角,才慢慢道:“你真的是想来看我相貌吗?想来加深了解?”
敬月笑容依旧潇洒:“否则姑娘如何以为?”
薄小姐眼珠转动,忽然靠近她自称“讨厌”的敬月耳边,低声道:“既然如此,你就帮我离开这薄府,怎样?这可比自尽什么都容易吧?”说完不待两人反应过来,就大呼:“白公子,你邀我去散步?好啊!咱们慢慢走慢慢谈慢慢加深了解啊!呵呵!”说着起身一手拉起少艾一手拉住敬月,就朝大门走去。
“小姐!这可使不得!”侍女忙追上来,想阻止她。
薄小姐凑到敬月耳边:“喂,你啊,会武功吧?快飞啊飞地,带我飞出这屋子去,我就什么都不怨恨你了!”
敬月一脸淡薄的笑,还是看不出任何心思所想,只是道:“薄小姐,你想在下带你出去,在下可担不起你出逃后的责任哦!”
薄小姐微皱柳眉,一脚狠狠跺在敬月右脚:“你少那么多废话,叫你带我出去就出去,你放心,我会说是我自己要跑的,和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