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过人的才能,傅斯晨靠在椅背上,帅气醒目的脸庞朝向外面飞驰而过的景色,目光冷淡。
顾华早已候在门口,原本定在大厅的位置也改成了包厢。白小米原本期待已久的两人约会变成了三人聚餐。为了顾华的前途,她整个晚上给两人倒水夹菜递纸巾,把说话的表现机会都留了顾华。顾华下了血本,叫了几瓶好酒,不停地敬傅斯晨。顾华的这些心思傅斯晨看得明白,一直含着笑意,光喝酒不表态。
趁着白小米去上厕所的空隙,喝高了的顾华忽然大着胆子凑过来跟傅斯晨说:“傅老师我跟你说实话,白小米她根本不适合干拍卖,她认识我的时候,连拍卖师是干吗的都不知道。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她每天就知道吃喝玩乐,她那天通过考核,完全是得益于我教给她的那些东西,我让她看了那些教材资料,指导她,给她画重点,她才能通过考试。傅老师,她其实就是个投机分子,我记得您说过,优秀是一种习惯,我完全同意,我从小到大,一直是班里的优秀学生,您能不能把白小米给开了,把她的名额让给我。我……我保证,一定会干得比她好……”
“够了!”傅斯晨打断顾华的话,“白小米一直在我面前为你说好话找机会,你就这样报答她?”
顾华打了个酒嗝:“报答?要不是她当时硬要把我第一个推上台,今天在古德的人就是我,这个机会本来就是我的,她这么做也是应该的!”
傅斯晨已经有了明显的恼意。包厢的门忽然打开,白小米黑着脸慢慢走进来,顾华的酒醒了一半,对着白小米讪讪笑:“小米,你回来了。”
白小米对着顾华冷笑一声:“我告诉你顾华,我之所以通过古德的选拔考核,不是靠运气,是靠我自己的努力。或许你不知道,在你睡觉的时候,我在整晚地看书。在你抱怨机会没有运气重要的时候,我这个非拍卖专业的人,连坐马桶都在背阶梯。没有人能随随便便用运气来成功,所谓的运气只是努力的另一个名字。我没你想的那么不学无术,也没有你认为的那么蠢,不是我看不出你的心思,而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想尽全力帮你。但是现在……一想到我曾经那么喜欢你,我就觉得自己眼瞎。”
傅斯晨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白小米一口气说完,拿上衣服转身就走。顾华想要追出去,傅斯晨站起来挡在他前面:“既然话都说出来了,人就不用追了。”
傅斯晨叫了辆专车送白小米,两人还是并排坐在后面。一路上他以为白小米会哭得稀里哗啦,兜里还准备了一包纸巾,没想到她竟然一滴泪也没掉,而是摸了摸肚子,转过头来问他:“傅老师,你今晚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
傅斯晨以为她要去借酒消愁,提醒她说:“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别忘了明天还有工作,我不希望因为你的私事影响到工作。”
白小米莫名其妙地看他:“只是吃个饭而已,怎么会影响到明天?”
傅斯晨哑言,看她一副真是去吃饭的样子,点点头:“好,去哪儿?”
白小米转头跟司机说了个地名。一下车,傅斯晨才知道是一家门面很老的小店。
“这是我们本地人才知道的老店,里面的东西都很好吃,我在锦城的时候最想的就是这一口。”
白小米没看菜谱,刷刷就点了一桌东西。傅斯晨第一次跟她吃饭不知她的食量,看着各种不知名的小吃满满当当地摆了一桌,他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在傅斯晨的思维里,作为一个成年人,应该有控制情绪的能力而非被情绪控制,虽然她没有借酒消愁烂醉如泥,但靠浪费食物发泄心情也是一种没有自控能力的行为。
白小米并不知道傅斯晨的想法,心满意足地吃了两口盘里黑乎乎的东西。一脸陶醉的样子,让傅斯晨想起她在锦城的大风天里坐在街头吃地摊小吃的样子。
“好好吃啊,你不尝尝吗?”白小米把东西往他那边推了推。
傅斯晨看了眼那碟放满奇怪酱料的东西,身子往后挪了挪:“我刚才吃饱了。”
白小米也不勉强,一口一口,匀速地把桌上的碟子一个个依次吃空。她的吃法很有意思,就像按顺序啃吃排列整齐的玉米粒一样,一碟吃完再吃另一碟,生怕嘴里的味道窜了味。
傅斯晨就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女人,竟然能把满桌的东西全部吃完还意犹未尽。看着把悲愤化为食量的小家伙,他颇感好笑地逗她说:“你就不伤心一下,来祭奠一下你曾经眼瞎的时光?”
白小米抹了抹嘴巴:“我不揍他就便宜他了,还为他伤心?”
傅斯晨想起她举起拳头砸向挟持她的男人裆部那一幕,脸上笑意渐露。
刚把吃饱喝足的白小米送回家,傅斯晨就接到了陈柏年的电话,说因为肖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