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昇气得折腾了几个晚上,也没什么效果。最后,还是武备队后勤组中一位嫂子给他们说了个法子。
“我家以前是烧窑的,那一到夏天也是又闷又热非常难熬。我怀老二时,偏好赶上家里出事。那时候正是三伏天,我大着个肚子也得去窑坑边守着,真没少被蚊子咬啊。”丁大嫂想到了已经加入武备队的老二,眼角泛起一丝微笑,继续说道:“后来,我婆婆教给我个法子。生吃大蒜,再把大蒜剁成蒜茸涂在被咬的地方,虽然不能完全避免被叮咬,但还是比之前会强多了。”
于是,从这天起,穆昇每晚就在浓郁的蒜香中睡去。想要亲亲媳妇吧,菜花一张嘴……得,能把他熏出二里地去。
夜深人静之时,穆昇扪心自问,我这是还不够爱我媳妇吗?怎么就连蒜味的媳妇都亲不下去呢?不行,还是太矫情了,必须克服这个毛病!
第二天晚上,穆昇就开心地搂着菜花亲了几口。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诉说下自己的衷肠,就被大仙一巴掌拍到了脑袋上。
“喂!!!你是吃了多少大蒜啊?怎么比我嘴里的味还冲啊!滚开!快滚开!”
“不滚!就不滚!咱俩香臭都要在一块!”
“妈呀,臭死我了!为啥我自己嘴里的蒜味就觉得还好,到你嘴里了,就这么难以接受呐?”
“因为……”
“闭嘴!”
……
就这样,小两口在蒜香中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夏季。
然而,他俩并不知道,当初曾经让菜花当了一个多月伙计的福顺客栈,如今已经有两批人来打听过菜花的踪迹。
钱掌柜自打将一个青年人错认成菜花后,就隐隐觉得当初那伶俐的小伙计恐怕来历并不普通。想到小伙计那帮人离开时,是新上任的县令亲自送别的,钱掌柜不禁心中一动。
于是,当又有人打听起菜花时,钱掌柜果断地通过在衙门里当差的吴笛若,把事情报了上去。
新县令是魏将军亲派的,自然也知道菜花是个什么来历。当他听说有人打听南疆人的行踪时,第一个反应是,有别的势力,妄图插进魏南联盟之中来。
然而当他派人盯了几日后,却发现,事情有些怪异。
那些来福顺客栈打听的家伙,明显带着些高门仆役的架势,倒不像什么行伍出身。而且这些人彼此之间并不心齐,常能听到他们低声争执些什么。
可惜的是,派去盯梢的人后来露了痕迹。这帮打听菜花的人就匆匆离开了武惠县,绕了些路后,彻底失了踪迹。
县令虽然没搞清楚事情,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把这事报到了魏将军那里。魏将军看过后,就大大方方地修书一封,让蒋宜派把这事转告给菜花去。
九月,正当广原县都在忙着收割水稻时,郑聚友搭着莫梓驹的车队来到了南疆。
郑聚友把信交给菜花后,还有些担心地问:“可是你们当初在中原那边结了什么仇家吗?怎么蒋知府让我转告你们,最好别离开广原,待他查明什么事情后,再说。”
菜花拆开信封,很快把信看完,她眉头微皱,想了片刻后,说道:“这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眼下这样子,就算想出去,恐怕也走不动了。让蒋知府放心,谢谢他替我操这份心了。”
穆昇此时也把信看完了,他转了转眼珠,倒是想到了点什么。
郑聚友说完正事,就跑去找唠叨和骡子他们了。自从上次在武备队看到了擒杀拳和快意刀后,他心里就总是惦记着多学一些,如今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莫梓驹看郑聚友说完了,就笑呵呵过来,和穆昇两口子打招呼:“穆昇兄弟这是快要当爹了啊,好事,大好事啊!”
穆昇想伸手去摸菜花的肚子,被媳妇一巴掌拍开了爪子。他嘿嘿笑道:“是滴是滴,应该是十二月左右出生,估计你是赶不上洗三和满月了。”
莫梓驹点点头道:“过年前后怕是真赶不上了,我这次回去,再来就该是明年四月左右了。”
三人正聊着,孙田旺拎着个小陶罐急匆匆走来。
他认得莫梓驹,知道不是外人,因此直接对穆昇说道:“嘿,咱们这次又找到好东西了。牛家大小子和他爹今天去东山那边打猎,结果他们发现了漆树!瞧,这就是他俩带回来的。”
说着,孙田旺把手里的罐子递过来。只见罐子里装着一些乳灰色的粘稠液体,还散发出一种怪怪的酸味。
莫梓驹也凑过来看了看,道:“这生漆倒是不错,味正质稠。哦,对了,弟妹你离这东西远点。不少人靠近生漆会发痒红肿,你有孕在身,还是小心点为妙。”
菜花对生漆也没什么兴趣,点点头,就先会房间歇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