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证明,这才可撇清嫌疑。
吕青相与朴兆哪怕日以继夜的去忙,但是剔除下来,也是费了将近十天的时间,此时只剩下半个月时间了,但是也一一剔除之后,仅剩下杰王府那匹尚未勘察,按理说,二人应该觉得颇为轻松罢,但是此时也不禁觉得有些头疼。
朴兆捏着写有杰王府三字的纸张,道:“事已至此,吕大人,我们犹豫也没有任何用处,与其僵持在这儿,还不如直接上杰王府,事情恐怕未必如我们所猜想。”
“三国公主都牵扯其中,我也不知该是什么表情好。”吕青相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川字了,此时也苦中作乐耸了耸肩,“罢了罢了,朴大人,走吧,去杰王府。”
“王爷,吕廷尉与朴中尉求见。”
听得下人来报,凤台贤显然有些不太明白这二人为何会来找自己,只是想到前段日子乔歌与那吴夫子总是走到一起,不由得心中一跳。
他此时正在书房作画,此时也没有了分毫心情,连忙把手中笔放下,边走边道:“可知二位大人所为何事?”
“老奴不知。”
凤台贤穿过后堂,快到大堂之时才放缓了脚步,发觉自己不该如此紧张,便调整了一下心态,踏入大堂,果真见到吕青相与朴兆二人。
“吕大人,朴大人。”凤台贤客气的拱手。
“下官见过杰王。”两人同时行礼。
“不必多礼。”凤台贤温和的虚扶起两人,“两位大人请坐,来人,上茶。”
吕青相与朴兆二人对视一眼,吕青相开口道:“王爷客气了,此次下官冒昧打扰实属无奈,还请王爷不要怪罪。”
朴兆此时也开口道:“王爷也知道下官与吕大人最近在查勤王妃遇险一案,此次登门也因有些疑虑还需王爷解惑。”
竟然真是为际古桦一事而来,凤台贤当然知道际古桦差点遇害,但是由于和自己并无关系,所以他也只是问候了一下罢了,此事见有人登门便是为了此事,不禁背脊一凉。
难道此事与歌儿有关?凤台贤脸色有些僵硬,但还是开口道:“原来如此,不知本王有什么可以帮得上的?”
“此前十月中旬之时,贵府可曾在‘琳琅坊’进了一匹蜀织锦?”
凤台贤愣了一愣,道:“此事本王并不知情,二位大人也知,这毕竟是后院之事……”
吕青相也知道凤台贤肯定不知情,但是他也不能直接找杰王妃,所以才会问凤台贤,此时便道:“既然如此,恐怕要请杰王妃帮忙了。”
凤台贤心里也想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便起身道:“两位稍等片刻,我去把王妃叫出来。”
一出大堂,凤台贤的脚步不禁加快,原本的冷静都慢慢变成了着急,他一见到乔歌便低声问道:“王府之前一直在琳琅坊进的布料?”
乔歌原本叫凤台贤对自己如此无礼,还想发脾气,但是一听提到了琳琅坊,眼神顿时一变,反抓住凤台贤,问道:“是吕青相他们来了?”
凤台贤一听,就知道此事断然与乔歌有干系,他神色顿时一变,“你疯了,你到底做了什么事?”
乔歌起身从容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裳,还不忘端正了一下发簪,只用余光看他一眼,道:“本王妃自有分寸,你就别管了。”
凤台贤拦住了乔歌,“不行,你要和我说清楚。”
“凤台贤,你这是反了啊?你什么态度?”乔歌一戳凤台贤的脑袋,“吕青相还在外面等我呢,你让开。”
凤台贤并不让步,“歌儿,听我的一句劝,无论你的计划是什么,都要停下来,我们为什么要去趟这趟浑水?你听我说……”
乔歌狠狠的一脚踩在了凤台贤的脚上,凤台贤痛呼一声,忍不住踉跄两步,倒是把路给让开了,乔歌哼了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凤台贤担忧的看着她的背影,咬牙想要不管,最终也还是心软跟了出去。
乔歌远远地看见吕青相二人,心中有些紧张,亦有些兴奋,她开口道:“二位大人不知找本王妃有何要事?”
“下官见过杰王妃。”两人才反应过来,连忙行礼。
“免了免了,听王爷说,二位找我?”乔歌坐在了主座之上,凤台贤也跟了过来,余光扫了他一眼便没有理会,转头问道。
凤台贤一声不肯的坐在了乔歌旁边,喝着茶。
吕青相便开口道:“是有一些疑惑需要王妃解惑。”
“咯咯,吕大人请说,若是本王妃能够帮得上的,绝对不搪塞。”乔歌捂嘴轻笑,听得朴兆又背脊是一阵发凉。
这杰王妃又是怎么了?他绝对不是第一次见到杰王妃,但是绝对是第一次见她如此心平气和,乐于助人,若是往常,她肯定会鼻孔朝天一阵嘲讽才是。
这郡主像变了个人似的,但是杰王妃也跟着变了,朴兆反而一点心安的感觉都没有,不知日后王城还能不能安定下来。
吕青相仿佛没有察觉这个问题一样,又一次问道:“十月中旬之时,贵府可曾在‘琳琅坊’进了一匹蜀织锦?”
乔歌眨巴着眼睛道:“若说进布料,倒是有,也确实是琳琅坊进的,只是这蜀织锦,倒是没有,吕大人何出此言?”
吕青相便道:“下官正受命追查勤王妃遇险一案,现已得知那夜贼人所穿的夜行衣,很有可能是‘琳琅坊’中的蜀织锦,恰好贵府也进了这一匹布,故而才会冒昧登门拜访。”
乔歌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气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