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忧愁。言雅很喜欢她的笑容。
“要干嘛。”
“等会我们去骑车。”
“只有我们两个人。”
“不是,小米他们都在,对了,我表哥也去,大概有五个吧,再加上我们,七个。”
“这么多啊。”一个人两个人骑车也许没意思,但是人多了,意思就来了,即便也只是在田间走着聊天,也是很有趣味。
清晨时分,晨光熹微,清风徐徐自来,空气中带着青草泥土清新湿润的气息。
大家都起得挺早的。蝉已经在树上鸣叫不停,鸟儿一只两只几只在蓝天下飞翔。
几个少年,每人一辆自行车。
言雅在后面,慢慢地踩着车,看着前面小伙伴的背影。
他们自由欢快,这时候,仿佛没有任何束缚。
也不知道是谁开始唱的歌,歌声嘹亮,然后小伙伴们都开始唱起歌了,这首歌唱几句,那首歌唱几句。遇到会的,言雅也跟着一起哼。
他们骑着车子,来到镇市上。陆青想去买点东西,其他人也想去逛逛,最后只剩下言雅和陆青的表哥。
言雅偷偷瞄他一眼,收回视线。他平视前方,不知道在看什么,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
两人因为陆青的关系,经常会见到彼此,平时也只是点头问好,但都不是熟悉。空气里弥漫尴尬的气息。
“你不和他们一块吗?”言雅主动打破宁静。
“我没有什么要买的。”他看过来,说。
她动动嘴,真的没什么话可以说,只能放弃。她不是健谈的人,性子有点闷。言雅对他也有些了解,他很安静,平时喜欢待在房里看书,经常一待就是好几个小时。
又恢复宁静与尴尬了,言雅索性抬头发呆,她撑着下巴,眼睛很久才眨一次。
“你什么时候走?”他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
“啊?”她转头疑惑地看他。
“你什么时候走?”
“后天。”她歪着头,头发披散在混着稻花香的风里,她微微笑,说了这一句话。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手里有一根棍子,敲敲地面,对她说道。
“去哪?”
“等会你就知道了。”
“那陆青他们呢?”
“我待会给她打电话。”
待着也是无聊,言雅没有过多犹豫,就答应了他的提议。两人起身,他走在前面,她在后面跟着。
他们骑着车,在两旁都是金色稻田的水泥路中,不一会,就到了半山腰。
他停下车子,一只脚支在地面,回头。
“就在这儿停。”
“车子放哪?”言雅问。
“这儿啊。”他指了指路边。
“被人偷了怎么办?”
他呵呵地笑开,很肯定,“不会偷的,放心吧。”
好吧,是她想坏了。
他们一步一步地爬上去,遇到峭坡,她爬不上去时,他就伸手拉她,终于,在言雅快没劲时,到达山顶。
这个时候,她已经很高兴了,那是登顶的成就感。她坐在土地上,此时,已经不再去过分关注会不会弄脏裤子了,太累了。言雅甚至想直接以天为被,以地为铺。但今天她穿的是白色的衣服。
她仰头看他,他也是白色衣服。
“你起来看一看。”他对她招招手。
“好累啊,起不来了。”是真的很累,而且又饿,背后的衣服都被汗湿了,鞋子里的脚隐隐作痛,好久没有那么大的运动量,对她来说。
他走过来,把她拉起来,单独爬过一次山的他们,关系不再那么陌生。
绿的树,绿的草,金黄色的稻花,一大片一大片的,镶嵌成美丽的景色。
“好美啊。”言雅深深呼吸,忍不住赞叹道。
“这是大自然送给我们的礼物,喜欢吗?”
“喜欢,太喜欢了。”
“言雅,你回去后,会忘记这里的一切吗?”
“不会。”
“包括我吗?”他注视着她,山顶的风,自然清新,有一种舒服的凉意,风呼呼地来,她的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的。
她点点头。
他走过来,抬手把她的头发撩到耳根后。
“我也不会。”
她的心泉被波动着,荡漾着。
他张开手,享受着,然后转头深深地看着她:“这也是我送你的礼物。”
言雅红了脸,学他一样,张开手,拥抱身前的一切。她在心里低语:我很喜欢。
☆、树树的花开
夏日炎炎,天蓝云白,金黄耀眼的阳光,热热地洒遍大地,树叶慵慵懒懒的,好久了才吹来一丝风。
今天这节课是体育课,体育老师让大家排队,点完名就自由活动了。
木梨不打算去玩什么,心里惦记着一件事,老师一说解散,她就拔腿奔回教室。
此时,平时热闹的教室里,现在只有傅宗一个人。他此时耳朵里戴着耳机,在听歌,桌子底下,他翘着二郎腿,很是悠闲自在,在上面的那只脚,随着耳机里流动的优美旋律,不时地来回摇晃。
傅宗上周末打球时,不小心伤到了胳膊,还好是左侧,这节体育课他请假了。
“你怎么回来了?”傅宗抬头时就看到木梨从外面进来。她脸色通红,头发扎着马尾,刘海有些凌乱。
木梨走到她的位置坐下,轻轻地喘着气,刚才跑得实在是太急了。
教室里的电风扇,有些陈旧了,连续性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