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这句话后烟消云散,他忙走进去,从姜重锦手里接过篾刀和竹子,坐在园中石椅上劈了起来。
姜重锦在一旁指手画脚道:“太粗太粗,这么粗,纸鸢飞不起来,再细点儿。哎呀又太细了,等下塑型的时候,火一烤就断啦。”
元嘉本就有些紧张,被她这么一喊,一不留神,手指再度被竹刺刺入。
“嘶——”元嘉手一甩,将手指用唇抿住。
姜重锦见此,嫌弃道:“笨死了,手拿出来,我给你挑。”
元嘉看看她,将食指伸出去给了她,姜重锦从怀里取出一个荷包,取下别在上面的针,捏着元嘉食指,给他挑起了竹刺,边挑边嫌弃道:“你怎么总是不小心弄伤手指?”
元嘉眨巴眨巴眼睛,道:“我紧张嘛……”
姜重锦瞥了他一眼,复又低头认真挑刺,而后问道:“你紧张什么啊?”
元嘉深吸一口气,老实说了实话,道:“我看见你就紧张。”
姜重锦微微皱鼻:“我又不吃了你,做坏东西也没罚过你,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啊?”
元嘉看了她半晌,鼓起勇气道:“因为……我喜欢你。”
姜重锦当下就愣了,震惊的抬头看向元嘉,她长这么大,这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直接的当面表明心意。
姜重锦傻了片刻,“咻”地将元嘉的手扔出去,而后站起身,一言不发的往屋里走去。
元嘉见状急了,喜不喜欢他还没问到呢,他还要回去跟殿下复命,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
念及此,他忙起身追过去,挡在姜重锦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急言道:“你别跑啊。你喜不喜欢我?我现在虽然身份低下,但是你给我些时间,日后我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今日我听你阿姐和大哥说,要给你说亲,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急,会等到有身份之时再来找你。二小姐,只要你一句话,我立马就去找姜小姐,求她给我时间证明自己。”
元嘉长篇大论完,认真又期待的看向姜重锦,但见姜重锦宛如受惊的小鹿,惊恐的望着他,望着望着,眼圈忽然就红了,而后带着哭腔骂道:“你走开!”
骂罢,姜重锦绕过他,小跑进了屋。
姜重锦的闺房,元嘉也不好再跟着进去,只好重冲背影喊道:“我等你回应!”
姜重锦听完这句话,更是羞愤,脚下的步伐更快了。
元嘉看着姜重锦消失在屋里,一时进退两难。
这下怎么办?殿下还等着他回话呢?要是今天不问出来,回去殿下多半会以为二小姐不喜欢他,不叫他再来就不好了。
念及此,元嘉决定,等!就等在林染院,等到她回话为止。若是喜欢,皆大欢喜,若是不喜欢,那就、那就学殿下,软磨硬泡!
元嘉看一眼身后的小楼,坚定的守在了院里,复又拿起篾刀和竹子削了起来。
姜重锦回到房里,坐在椅子上,眼圈依旧泛红,贴身婢女阿兰见了,上前问道:“二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姜重锦看了她一眼,委屈道:“元嘉说喜欢我。”
阿兰惊讶的道:“啊呀,好大的胆子,下人也敢觊觎小姐。”
姜重锦闻言,看了阿兰一眼,拿出帕子擦尽眼泪,带着哭腔道:“我总感觉元嘉跟别的下人不太一样,你看他的穿着,一点儿都不像下人,哪有下人会武功的?”
阿兰怪异的看看姜重锦,问道:“二小姐,你不会也看上他了吧?”
姜重锦闻言,眼圈又红了,哭啼啼道:“我也不知道,反正看见他不烦。刚开始挺讨厌他的,偷吃我给阿姐的桂花糕,后来我就故意折磨他,但是没想到越折磨越开心,他若不来我还觉得挺无趣。可他现在忽然说喜欢我,这以后要怎么相处啊?”
在姜重锦心里,长这么大,除了阿姐、大哥,能经常见的朋友,就只有元嘉了,苏妙菱虽然和她好,但到底是别家的小姐,不能常见。
阿姐有柳乐师陪着,大哥平时要去军营,也是不能常来陪她,倒是这段时间,元嘉总来,到也觉得日子有趣多了。
若是和元嘉在一起,知道自己和下人有染,阿姐和大哥一定会很生气,现在元嘉又说了喜欢她,她既不能说不喜欢,怕伤了他的心,可又不能说喜欢,让阿姐和大哥生气,难道要失去这个朋友了吗?
姜重锦正在纠结着,但见阿兰走到了窗前,伸着脖子往外看了看,道:“二小姐,他还在院儿里。”
姜重锦忙上前去看,但见元嘉坐在院中石椅上,认真地砍着竹条。
阿兰道:“他不会一直这么守着吧?二小姐,你打算怎么办?”
姜重锦蹙眉道:“我、我也不知道。我先去洗把脸。”
说着,姜重锦躲去了净室。
随后,一下午的时间,元嘉都在院里砍竹条,竹条砍完了,没事做,便坐在椅子上发愣。
到了晚饭时间,厨房给姜重锦送来了晚饭,姜重锦看看这一桌的菜,惦记着元嘉也还没吃,寻思着他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