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这么无所顾忌地打人威胁人啦, 这种活儿, 真希望以后殿下多给他派点儿。
元嘉走进凉亭里,行个礼, 回禀道:“殿下,那人都招了。他说本来想娶姜小姐, 但是姜小姐没上道儿, 他便趁前些日子姜二小姐去游山, 制造了些偶遇,让姜二小姐对他生了情意。但是没想到被姜小姐发觉了, 然后……”
元嘉咽一口吐沫,接着回禀道:“然后,姜小姐找上门, 以告诉他夫人真相为威胁, 让他写了封很恶心的书信给姜二小姐。没想到他回家后一看,姜小姐早就把真相告诉他夫人了, 而他夫人,带着他的儿子, 卷着他的家产远走高飞了。现在他就是觉得不服气, 凭什么他都按照姜小姐说得做了, 姜小姐还要将真相告诉他夫人。”
叶适闻言,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本以为,姜灼华性子潇洒,前世大抵也是养男宠,再兼姜灼华也亲口承认了,所以,他并没有怀疑,但是这次穆连成的出现,倒让他生出些疑虑。
做个假设,倘若当初姜灼华不知道穆连成的事,面对穆连成送来的花笺,会是什么态度呢?反正绝对不会是那日他见到的那般态度。
难不成,穆连成是她前世的四个男宠之一?后来发现早已有妻儿,才撕破的脸皮?
念头刚落,叶适便打消了这个想法,穆连成明显是想攀贵女给自己铺路,怎么可能会同意做男宠?这不是与他所求背道而驰吗?
叶适不由叹了一口气,总觉得这事儿有什么地方奇怪,但是去问姜灼华,她肯定又是插科打诨的糊弄他,她的私事,他总不能逼着人家说实话。
说起来,这段时间忙着和姜灼风商量事情,有些日子没见姜灼华了。
忽然就很想去看看她,可是一想到,她每次见到自己,都一副巴不得他早点滚蛋的模样,就算去了,又能如何呢?
念及此,叶适烦躁得将手里的纸张“哗啦哗啦”地翻了几下,然后扔去了一旁,手指交叉相握,手肘支着桌面,盯着大理石桌上的纹路发起了呆。
可是以后,他迟早得离开姜府,等到那个时候,在她故意躲着自己的情况下,想再见她一面,就更难了。
叶适盯着桌面想了许久,最后,他还是决定不为难自己,趁着还在姜府,就多见见她,不求其他,能和她一起每天吃三顿饭就够了,等以后离开姜府,至少还能留下些回忆。
她要是也能像自己喜欢她一样喜欢自己,那该多好,以后带着一起走,但是,她好似只想潇洒的养男宠过日子,跟着自己,她肯定不愿意放弃那排着队的美男子,哎……
念及此,叶适忽就有些恼自己,天下女子那么多,偏生喜欢上一个爱养男宠的,他又有些恼姜灼华,天下女子那么多,各个正常,偏生就她要养男宠。
叶适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待天色暗下来,拿了桌上纸张,便回了书房。
第二日一早,姜灼华睡醒起来,坐在梳妆台前,桂荣站在她身后,拿着檀木梳给她绾发髻。
姜灼华则一直看着铜镜出神,奇了怪了,昨儿穆连成在正门叫了一会儿门,怎么就走了呢?怎么说也是把他搞得倾家荡产、妻离子散了,还以为会有一场腥风血雨呢,怎会这般平静就过了?
姜灼华想了一会儿没想通,叫了宝如进来,吩咐道:“你去城里找一找,看看穆连成去了何处,能不能打听着。”别是憋着什么坏主意等着给她吃苦头呢。
宝如领命出了门,桂荣也给她梳好了发髻,姜灼华正琢磨着今天戴什么发饰,这时,外间进来个婢女,回禀道:“小姐,柳乐师来了,在外间候着呢。”
“嗯?”姜灼华愣了下,算算时间,都一个来月没见他了,今儿怎么来了?
姜灼华挑了一套点翠鎏金的头饰,让桂荣给她戴好,便走出了卧室。
掀开帘子,见叶适一袭霜色的直裰穿在身上,正是前些日子,她给叶适做的那几套其中的一件。
他长身立于窗边,饶是见了许多回,然而相隔一个多月再见,他挺拔的身姿以及俊朗面容,依旧让姜灼华感到眼前一亮。
叶适听到脚步声,回过头冲她笑笑:“好久没见你了,想着今儿过来看看。”
一屋子的婢女,姜灼华也不好给他行礼,便笑着走过去,示意他在桌边坐下,笑着问道:“今日怎么忽然过来了?”
叶适道:“你忘了答应我的,一日三餐要和我一起吃,我是来兑现诺言的。”
姜灼华闻言不解,这都过了这么久,她以为叶适已经放弃了,可隔了这么久又来,是怎么回事?
姜灼华按下心头不解,对桂荣吩咐道:“传饭吧。”
不多时,早饭一一摆上了桌,姜灼华本以为,他对自己的那点儿动心,可能还没完全下去,现在过来一起吃饭,怕是会找些寻些借口亲近。
可谁知,一顿早饭吃下来,叶适也没多说什么不该说的,只是安安静静的和她一起吃了一顿饭。
这期间,姜灼华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叶适吃饭习惯又变回了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