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绝望,当绝望漫延却又无法自拔时,那种裹在绝望中的伤痛,才是殇。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停更修整是一件很杯具的事情.
文一停下来,脑子也跟着停滞不前.
好了.先来一章热身.
当与君相见
在马背上长大的草原儿女眼中,傅岩逍这种级数的人,顶多只能说会骑马,却不能说是懂马术的人,就像你会坐车,但是,你能说你会开车么?!更别提会修车改车装车赛车了。
五公主这么放马一跑,傅岩逍自然是怎么拍马都难追上了。等她被颠得五脏都快移位的时候,五公主终于停了下来,泪水早在飞驰中吹干,微仰着头,仿似藏了无穷心事般,若有所思地看着明净辽远的天空。
等到傅岩逍慢慢靠近,勒马停了下来,五公主才回转头,扬眉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容。“等冬去春来,就回大唐吧。”
傅岩逍下意识地觉得欢喜,颇有点喜出望外的感觉,她可从来没有觉得日子这么难熬过,五公主既然是开了口表示她可以回大唐,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合作之事已经落实,同时,五公主对她也是死了心?
五公主看她不自觉地松了口气的神色,心里又是一阵黯然,努力忽略掉那些不适感,她俏皮地吐吐舌头,“不过,我也要去大唐走一趟,你得陪着我!”
傅岩逍刚松了一半的那口气,又生生给吊了起来。很快又掩住一闪而过的失落,能回去了啊!这就表示,她可以亲自踏遍大唐每一寸国土,满天下去寻贝凝嫣——她就不信了,她们母女俩难道也穿越了不成!
还有,她眯一眯眼,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那个见色起意的军官,武姐姐也应该是到时候告诉她是谁。敢对贝凝嫣起色心,将她逼得不自毁容貌以求脱身。还有,霍逐阳,刘若筠,这些,一点一点的,全都得给她还回来,她傅岩逍,一定会让那些错待过贝凝嫣的人,后悔投生到这世间!
长安。长孙无忌这个年过得分外的难熬,他只以为这位武皇后发力仓促,定然是难以为继,怎料这个女人手底下竟然这么狠,不动声色就取得了护国公夫人(护国公是李靖啊,他家夫人,就是鼎鼎有名的红拂女啊!)的暗中支持,而向来有主见手握军权的护国公,这一次竟然对夫人之言颇为顺服。
护国公面上中立,但由于他一向忠于皇室,这就相当于,若然要生变故,他势必是会站在武媚娘的一边——在武媚娘仍在皇后的位子上一日,他就绝对是武媚娘隐然的靠山。护国公都已如此,向来善于做官不沾麻烦的胡国公秦氏一脉,自然也就不会与武媚娘为难。
万事必有利害两面,各门阀以美色试图令当今皇后失宠失势,只可惜,这事导致的结果,让他们颇为意外。武媚娘确实是恩宠变薄,却意外地获得了这两位功勋之臣的支持。这两家与帝室向来亲厚,对当今皇上的性情自然也是了解,皇上这一段时间里,亲美色,怠政事也看在眼中,这朝政之事,若不是武媚娘幕后打理,哪里能成现今局面?
而皇上耳根子软,还好尚算是个仁厚性子,不愿意过多操心亲为,多听这位颇有见地处事也算周正的皇后意见,于朝中大臣以及天下百姓来说,这未必不是一件幸事。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却是与他们各自家族的荣辱相关——武皇后出身低微,在很大的程度上,避免了门阀大族一味独大,横行跋扈的局面。
在这两家的默许支持下,武媚娘有条不紊地梳理朝政,择人用明,加上皇后书院出身的新科进士这一支生力军,自她开始清洗之后,就将一干附于门阀大族下的官员们或流或放,清除出去。
连一些旧日的功勋国公,也都—一地调了出去,让他们掌一小部份兵权,但是却分得很敬,相互之间,缺少联系,可以独当一面,却作不起怪了。
长孙无忌心内更纠结的却是,武媚娘这一手,与当年她刚主后位之时,自己对付她的手法,何其相似!明明知道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仍旧是处处受制于人,不能轻动。
武媚娘这几个月里,也是绷紧了神经,从不敢松懈。她的地位是否可以稳固下来,皆在此一举。若是出了差错,就万劫不复。她事事关注留神,对于各式各样汇集呈报上来的情报,向来都是仔细看过,再判明局势,决定下一步的布局走向。
这一日,她依着平常习惯在议事房中与几个心腹之人议事,先前由于隐瞒傅岩逍求救信息而被罚去做苦工半年的管事太监,神色很是紧张地进来,附耳悄声禀报。
武媚娘脸上一凛,迅即恢复如常。
待将那几人打发走了后,管事太监才侧身领着一个身着中书令服饰的官儿进来。
“许大人,这般急着要面见本宫,有何变故?”
许敬宗行了全礼,才直起身来,一字一顿的,“太尉昨晚召了几个人,议定要联合镇守各方的诸位国公及将军,共计十三人,集结兵力近五十万,欲清君侧!”
武媚娘脸色丕变,冷笑一声,“清君侧,诛妖孽!好大的帽子!”
许敬宗低头,不敢直视面前这个天底下最有权势的女人,也不知后面应该接什么话才恰当。他本就不敢将后面半句出口,殊不料武媚娘竟毫不避讳地自己说了出来。
“许大人,你觉得,现下我们应该如何?”武媚娘语气冷淡得仿佛那个“妖孽”不是她自己一样。
“娘娘,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