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恨天和梁平二人又是向目标方向行进了几日。某天傍晚,二人找了处山洞落脚,琅恨天去林子里捡了些柴,在洞口的空地上点燃,坐在一旁吃了些东西。
他见到梁平正一言不发,在抚摸着自己的长剑。似乎对方对这把剑异常喜爱,但自己却还从来没有问过。
“喂,梁老头儿!”
琅恨天冲他叫了一声,对方却没听见一样。琅恨天走到他身边,拍了下梁平肩膀。
“我跟你说话呢,你想什么啦!”
梁平这才回过神来,急忙问到:“发生什么事了,又有敌人?”
“没,我只是叫你一声。”
梁平嗔怪地瞥了他一眼。
“那你突然大惊小怪的。”
“大惊小怪的是你好吧,你到底在想什么,对了我问你,这剑什么来头,让你见了它就跟见了自己媳妇一样亲切?”
梁平身子一震,口中长叹一声:“你怎么知道这是我媳妇。”
“啊!?什么你媳妇?”
琅恨天大吃一惊:“你不会是这几个月遭受的打击太大了,脑子已经坏掉了吧?”
梁平自知自己说的话有些容易令人误解,他小心翼翼地收起剑,干咳两声道:“这把剑是我的另一半送给我的。”
“真的啊,是梁奶奶送给你的?”
“什么梁奶奶,不要乱说,我们还没有成过亲,只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琅恨天一愣,他从梁平的寥寥几句话里听出了许多讯息。
“那这么说,这把剑是你年轻时离开雷岗山。。。。。。”
“啊,没错,在我二十一岁那年,离开师门时候她送我的。”
梁平的话说完,脸上露出惆怅的神色。琅恨天自知失语,觉得不该问这事,也因此勾起了对方一些尘封已久的回忆。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先去睡觉,明天见。”
琅恨天假装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
“慢着!”
正当琅恨天转头要走进山洞里的时候,梁平突然叫住他。
“你给我回来。”
琅恨天隐隐听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语气。等他回过头,果然见到梁平脸上挂满了猥琐的笑容。
“臭小子,捅了娄子就想跑,没这么容易!我现在心情不好,正好也指点你一番。”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身边,示意琅恨天过来坐下。对方只能服从地靠过来,脸上堆满笑。
“梁爷爷,要不我给你唱首歌啊?”
“好啊,难得你有这样的孝心。”
“那你喜欢听什么歌?”
“你随便唱,我都爱听。”
梁平说着,自己站起身来,将剑重新抽出,在琅恨天的周围画了个圈,将他圈在里面。
“梁爷爷,你这是干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琅恨天见对方在自己身边画完了圈,走到十几步开外,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放在掌心里掂着。
“小天啊,你都已经长这么大了,从小雨心他也没有教你什么修炼上的东西,但自今日之后,你的路途必定要艰难许多,你父亲临走前也拜托过我,所以我现在必须要开始锻炼你了。”
梁平朝向他,嘴角露出一抹坏笑。
“现在,我要用手中这颗石子攻击你,但你只能在我给你画的这个圈里,不能出去,对于我的攻击,你只能接下来,或者躲过去。”
琅恨天一脸懵逼,而后恍然大悟。
“你个死老头子,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不就是让你想起伤心事了吗,要不要下这么狠手!”
梁平皮笑肉不笑地解释到:“我这可是为了你好,别废话,接招吧!”
他将手中石子夹在中指和大拇指之间,倏地一声弹出,直奔琅恨天面门而去。琅恨天见了那石子的速度,突然松了一口气。
如果放在几个月之前的他,说不定面对着这颗石子还会手足无措,但如已今经历过大风大浪,琅恨天早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区区一个小石子而已,我连躲都不用躲!”
他伸出手,轻描淡写地朝面前抓去,狠狠一握,手却像触电一般缩回来,死命甩着。
“嘶~~好疼!”
他张开手心,看到掌心的皮都要被那石子磨得脱落了,险些渗出血来。
“怎么回事,这石子怎么劲道这么大?”
“哼哼哼,你要是把它当做普通的石子就太天真了,这上边可是裹着我的魂力,你可要当心了,接下来的攻击只会更狠。”
说完,梁平手指微动,破风声紧跟着响起,琅恨天觉得一股气势瞬间已到自己面前,他这次连抬手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将头向旁边侧去,用于反应太过剧烈,惯性过大,他的右脚眼看就要迈出圆圈范围之外。
“你要是敢出界,我就陪你这样练一晚上!”
梁平的话音刚出口,琅恨天的心中一惊,身体条件反射般地稳住了,将踏出的右脚也极速收回。凌厉的气流自他耳畔划过,一丝刺痛在左半边脸上传来,他伸手摸了摸,发现左脸颊上被擦出了一道伤口,已经出血了。
只是他没时间惊诧,另一颗石子也接踵而至。他来回折腾着,但还是每次都免不了要受点伤。最后,他又伸出手去接,那石子上比之前更大的力道让他的掌心鲜血淋漓。
梁平指间的石子一次快过一次,他看向对方的眼神也渐渐有些失望了起来。但唯一令其欣慰的是,琅恨天在此时显出了自己的那股子倔劲儿,无论如何都始终没有踏出圆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