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子,你出去看看,又在闹什么,朕的生辰上也这般胡来,抓到人不必问,直接砍了。”小皇帝不乐意了,冷冷吩咐道。
身边的小太监连忙出去,正要开口呵斥,一看门口的小太监一个已经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外面乱成一团,御林军已经与来敌开始厮杀,却寡不敌众,反有被剿灭的倾向,宫殿内歌舞升平,谁也没注意外面的变动。
小松子露面就被来人盯上了,不过那些人并没有杀他,而是眼看着他跑回殿内。
小松子连滚带爬跑到殿内,冲散了舞女的表演阵容,跪在当中嘶声喊道:“皇上,贤王谋反逼宫,已经到了殿外了。”
殿内一片哗然,小皇帝当即吓得哭了出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陛下不用怕,有臣等在,他贤王总不至于诛杀所有人。”臣子们纷纷表示忠心,要拥护端木书。
殿门被人一脚踢开,端木磊率精兵进来,从唇角慢慢扯出一抹笑,“挺热闹的嘛,书儿十二岁的生辰,你四叔我也没什么好送的,把江北沣尹之地送你如何,那地方可是好地方。”
他竟连皇帝的尊号都不顾,直接以长辈身份来说话,还说要送人封地,这是皇帝才有的口吻,看来端木磊对这个帝王之位是势在必得。接下来的戏码大家都不陌生,签署退位诏书,病退,贤退都不过是理由罢了,如今御文宫已被包围,小皇帝插翅难逃,除了退位能勉强自保外,在没有别路可走,即便是死,也得不到正名。
小皇帝坐在御座上,眼看着身着兵甲的中年男子缓缓上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想要跑却又不知道往哪里去,十分可怜。
“四皇叔,这是要做什么?”一声清丽的女声突然响彻在殿内,那声音宛如清流飞下,霜雪破空,带着几分戏谑。
端木磊面色一黑,猛地回身,殿内只有自己的精兵和废物大臣们,她不在殿内,但是可以千里传音。端木磊沉声道:“端木瑾,看来你早有准备,只是如今端木书在我的手上,宫内的四门也皆有我的精兵把手,我劝你还是尽早收手,否则别怪四皇叔不留情面。”
众人哗然,称军务要急的长公主端木瑾此刻竟然也在殿外,那她一定率领着精兵十二营赶来救驾了,自己的性命也有保证了吧。
谁知道下一刻女声又传了进来,“四皇叔真是谋略过人,如今十二营统领都身首异处,调兵用的十二兵符也都被你拿走,现在皇城里可调用的人都在帮太妃找翡翠如意,真是个好时机啊。”
☆、风雪
十二营统领被杀,兵符丢失。
这一刻,所有还保留期待的心,瞬间沉进了黑暗里,完了,皇城最精密的兵力,中央十二营都被人轻易探囊取物般取走统领的性命,贤王真的是有备而来,江山易主看来是必然之事。
“你既然清楚本王的实力,那就不妨进殿来,看在先帝的情份上,只要你交出凤起楼,我就加封你,让你成为云湛第一贵长公主,并且也可以让你带着你这小可怜弟弟到一个山明水秀的封地,一辈子逍遥快活,你看如何?”端木磊大笑一声,盯着殿门,只等来人进来一举拿下。
“四皇叔当真?”女子的声音似乎有一丝的犹疑。
端木磊大声说道:“当真。”
“可我不相信,四皇叔要如何让我相信呢?”女声说道。
端木磊一指底下,也不知道这端木瑾能否看见,“你看满朝文武都在这里,本王若是食言而肥,又怎么能够取信于天下?”
女声轻笑一下,“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当初我父皇临终时,四皇叔还说要好好辅佐皇上,如今四皇叔又带兵入宫,还怕什么,满朝文武又如何,四皇叔可以把他们都杀了嘛,死人又不会说话。”
一言出,满堂皆变色,人人面露苦色,恨不得此时耳朵都什么也听不见,不然一不小心听见什么性命攸关的东西,可是得不偿失。
端木磊脸色一变,不可否认他心中有这个打算,人多手杂,要是有不小心丢掉性命的也无可厚非,只是当众被端木瑾戳破,实在是让人痛恨。
“端木瑾,你最好想清楚,现在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因为你的弟弟,端木书是在我的手里。”端木磊冷哼了一声。
“父皇总说四皇叔聪明果敢,我却觉得如果不能为之所用,势必要酿成祸患,如今倒是我高估了四皇叔,您怎么就那么笃定我会让陛下身处危险之地?”女声声音一冷,“十二营我已动用传国玉玺调动,如今整个皇城都是我的人,你那四个城门的埋伏也被我悉数拿下,端木磊,你该如何自处?”
听了这话,端木磊大惊,猛地转身抓住小皇帝,伸手从他脸上撕下来一张面皮,露出来一张苍白惊慌的小脸,却不是端木书。端木磊这才知中计,心头顿感不妙,连忙下令扣住百官,然后对峙端木瑾。
精兵们围困着御文宫,却惊恐发现有更多地精兵包围了他们,这些人乌压压地,清一色穿着黑甲,神情严肃,动作迅速。
“端木瑾,如今文武百官都在我手中,我劝你最好乖乖让出一条路来,不然我就把他们都杀了,让你们这娃娃朝堂彻底成为一盘散沙。”端木磊走到殿门口,前面有他的精兵来把守着,他也不害怕,对着外面就喊道。
端木磊这话说得阴险,若是端木瑾当真因为百官受制于端木磊,从而放虎归山,这天下悠悠之口是不会放过口诛笔伐的